"对啊,既然有证据,直接让郡守拿人。或是禀报上去,让军部下来抓人也是一样的。"张俊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处理奸细不就是这样?
"你是不是脑袋落在房间里了?"苏三不悦的刮了张俊一眼。
"啥?我这不是在好好的给你出主意吗?抓奸细,有证据直接拿人就是了。老大,你素来行事最为干净利落的,如今怎么这么优柔寡断起来?难道是顾及宁家,不至于啊。宁家也就在南郡有些名声,真的到了秦都,那根本不够看啊。"
"闭嘴!"苏三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搞半天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说话。
"哦,我知道。老大,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宁家的宁凝,所以不好下手。"张俊一副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怎么对得起大嫂的模样看着苏三。
"我什么时候说宁枫是奸细了?"苏三的眼神几乎能杀人。
张俊瞬间弱了气势,"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宁枫不安好心,对小女人有着心思,想让你出出注意,让宁枫少接近小女人而已。"苏三直接用吼的。
张俊瞬间瞪大眼睛,嘴巴张大,"老大,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你才小心眼呢。我要是小心眼的话,早就将宁枫给扔到边关上自生自灭了。"
张俊身子一颤,心中想着老大的情敌真倒霉,随时都有被扔走的危险。
"快给我想想办法。"
过了一会,苏三调整好了情绪,就开始虚心请教了。
"嗯,这个嘛,其实也简单了。我决定这种事情还是要从根源上解决才是,不然走了一个宁枫,还会再来一个枫宁的。所以啊,源头上不解决,这种事情只会源源不断。"
苏三听了,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
"老大,你整日的这般,我真心你早衰。"
张俊在一边看着自家老大认真思量的样子,猛不丁的心中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
"啊...啊..."
院子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张俊被苏三当球一般耍了好几下,在院落的上空荡了好几下。被放下来的时候,差点没把隔夜菜都吐出来。
"好了。说吧。"
"没话说了,我现在要休息。"张俊硬气的说完,转身脚底抹油,刷的一下就躲进了房间,将房门紧紧的给关住了。
苏三看着空荡荡的院落,气得牙痒痒。可是也毫无办法,只能很恨的出了张府,往苏府而去。
心中却是在琢磨着张俊刚才说的话,看来晚上要做点什么,让小女人自己主动离宁枫远一些?
宁枫失落的回到了宁府,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却是在院门口,诧异的看到一个人。
"宁老?"
此人正是宁老,此刻双手负于身后,背对宁枫站着。
听到宁枫的声音,宁老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宁枫,目光不经意的在他的手上扫了扫,神色极为复杂。
当宁老的目光扫过宁枫那只受伤的手的时候,宁枫很不自然的将手给放到身后。
"过来坐,我想和你聊聊。"
宁老率先在院落之中备好的椅子上坐下,宁枫心头忐忑,在宁老的对面坐下。
"宁老,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宁枫努力让自己看得自然一些。
宁老转过目光来,面色沉郁,语重心长的说道:"枫儿,我一生无子,一直是将你当成亲儿来看到的。所以我一直都很用心的在教导栽培你,而你也非常优秀,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可以说,你一直是我的骄傲。"
"我知道,宁老对于宁枫来说也是父亲。"宁枫郑重的说着,脑中自动划过宁老教导他握笔,教导他写字的各种画面。在他曾经的无数岁月里,宁老担当了如同于父亲一般的角色。他的父亲乃是宁家家主,平日里非常忙碌,根本没有时间顾得上他。而在这样的境遇下,宁老出现了。那个时候他的妻子刚刚过世,他就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他身上了。
宁老,在宁枫心中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现在看到你自残,看到你一错再错,我很伤心。"
宁老突然垂下眼眸,话语沧桑而悲凉。
宁枫浑身一震,万万没有想到宁老竟然窥透了他的心思。一时间,他心头如被烈火焚过,难受煎熬至极。
"宁老,我..."
"我知道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那么璀璨,如此夺人眼球。南郡女子无数,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与她比肩。她的聪慧,她的玲珑剔透,她的灵秀,实乃罕见。你会动心,我也理解。只是,你该知道的,她是有妇之夫啊!宁枫,你怎可如此糊涂?"
宁老最后几乎是一种质问了,宁枫脸色渐渐苍白。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有一种感情不是去克制和压抑,就会淡却的。我努力过,但这份感情却是日久弥深。"
宁老长长叹息一声,他也知道这种感情并不是想克制就能克制的。就如当年爱妻逝去,他也是花了好多年才缓过来的。那种感情一旦入了心,并不是任何手段可以控制的。
"那可以成为你自残接近她的理由吗?"
宁老抬眼,某光之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宁枫一噎,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的确,他自残,自己伤害自己,就为了能够多接触她。
"没话说了吗?"宁老很是失望,满心失落。
看到宁老瞬间苍老了很多的面容,宁枫心头一痛,落寞说道:"只是一个月而已,只这最后一个月我放纵自己。待我的手完全好了,我将离开南郡,寄情山水,永远抽身出她的世界。"
宁老面色略微缓和了一些,"你这般,又是何苦?"
"我不能阻止我爱她的心,但是我却可以阻止我伤害她的行为。所以,我选择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我希望能够给自己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
"素来以为你是个冷心冷情的,却是没想到一朝动情,竟是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