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对于赵茹的各种反应以及离开,安言压根没注意。
她此时拉起了赵氏的手,看准其指上的一个穴位,猛的就往下扎了一针。
顿时,赵氏一阵生疼,浑身一阵颤抖,然后人就慢慢的醒了过来。
"稳婆有找好吗?"
安言转头询问来福婶子,手却是熟练的给赵氏把脉。
"找好了,这是要生了?"
"嗯,大家都出去,让稳婆进来接生就好了。"
来福婶子忙偷眼看了一眼床上的儿媳妇,发现她已经清醒了,面上的神色也正常,心下一喜,点头应下,人已经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找稳婆了。
而房间里的人也是三三两两的相携着出去了,赵氏的娘亲和夫君则是等着来福婶子将稳婆带回来之后才出了房间。
众人就在院子里等着,房间里面的动静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有稳婆指挥的声音,有赵氏的呼痛声。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来福婶子大喜,赵氏的夫君来福也是满面笑容,在那里吃吃的笑着,嘴里不时的来上两句,我要当爹了,我竟然当爹了。
而里面也传来了稳婆报喜的声音,"恭喜来福娘了,你家儿媳妇可是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孙子呢。"
"啊,孙子啊,孙子好啊。"
来福婶子顿时高兴的双手合十,在那里喃喃的念叨了一通,大概是感谢诸天神佛之类的吧。
安言听着里面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只觉得心头敞亮,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这个小生命的降生,她也有功劳呢。不自觉的,她自己笑了。
安言摇了摇头,笑自己的傻气,就准备安静的离开了。余光却是看到舅母王氏熟悉的身影,忙笑着迎了上去,"舅母是来关心来福媳妇的吧?"
王氏一看安言也在这里,却是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了安言的不凡医术,也就没有多少诧异了。
"舅母放心,来福媳妇母子平安呢,给来福家添了一个大胖小子呢。"
王氏看着安言纯粹的笑容,却是伸手轻轻的掐了她一下,笑着嗔道:"瞧你欢喜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听到这话,安言顿时一赫,面上瞬间遍布红霞,脑中不期然的就想起了那个有些混乱的早上,有些混乱的吻来。察觉到自己突然想到的那个画面,安言的面色更红了,羞涩得连耳根都红了。
王氏看到安言的样子,在一边也是吃吃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到:"要是哪天你和苏三也生一个大胖小子就好了,那我和你娘亲就可以欢欢喜喜的帮你带了。"
听到这话,安言顿时有些无奈,"舅母,你不是有小青哥带吗,舅母也不怕累的?"
听到这话,王氏立刻笑着回道:"那有什么好累的,带孩子虽然是个辛苦活,但是那可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所以啊,你和苏三无论生多少个,我和你娘亲都吃得消的。"
听着舅母越说越离谱,安言顿时无奈的跺了跺脚,快步的离开了。
而那边来福婶子则是迎了上来,疑惑道:"苏三媳妇怎么这就离开了,我们一家还没好好感谢她呢。"
"没事,这是她该做的,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太见外了。"
王氏笑着挽了来福婶子的手,直夸她好福气,一下子就得了一个大胖小子呢。来福婶子听了这话,顿时就抛开不提,也是说起了新得的孙子了。两人笑着,就挽着手去里屋看新出世的小孩了。
而安言则是一个人闲适的在乡间的小路上慢慢的走着,心头有些乱乱的。
刚才在听到孩子出世啼哭的那一刻,她的心头就是忍不住动了动。一刹那,觉得原来生命是这么奇妙的一件事情。而孩子,也是第一次这么深刻的进入她的心头,让她心头蠢蠢欲动,忍不住想着,有一天她是不是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安言觉得这个想法一旦生成,就会如同燎原的野草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了。更奇怪和令她意外的是,在想到孩子的时候,脑中快速的闪过的小小孩子稚嫩的面容,竟然和苏三有着九成的相似。顿时,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觉得以后的孩子一定是和苏三生的呢?
突然就觉得脸有些热,她忙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她将自己的胡思乱想,都归结在了苏三最近诸多不正常的行为上。这都怪苏三,都怪他最近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一会不是给她写什么战书,就是给他送礼物的。正是因为这些,所以才会导致她这般胡思乱想的。
对,这些都是苏三的错,安言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虽然似乎找到了合理的借口,但是安言心中依然觉得乱得很。
那混乱的造成,那莫名的温度,那结实的胸膛,那炙热迷蒙的眼神,那浓烈的吻,都在此刻不断的冲击着她敏感的神经。
不自觉的,她逐渐加快了脚步,三两下的就回了白家。
白家的院子静悄悄的,安言当时也没有多想,一个人匆匆的就跑回了房间。她脱了鞋子,抱膝坐在床上,想要让自己安静下来,却是觉得更加的烦躁。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刻,眼角余光却是看到床头那个安然放着的小铁木人。她伸手将其取过来,将小木人安放在手上。
看着那威严的气势,那严肃的眉眼,他又想起了他昨天晚上的谬论了,竟然敢让自己学习三从四德,他是吃错药了吧。
越想越气,安言手里拿着那个小铁木人就恨恨的往床板上砸去。
砸了一下之后,被那铁木撞击床板的巨大声响给惊回了神,安言慌忙举起小铁木人进行查看,发现安然无恙,一点损伤都没有后,才放下心来。做完这一些列动作,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似乎过于担忧了,只是一个小铁木人罢了。
而且,铁木极其坚硬的,不是那么好损坏的。这般想着,她就再次伸手细细的抚摸着那小铁人,感受着手下充满质感的轮廓,心头的一角突突的跳着。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她感到惶恐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