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罗欢欢身上。
坦白说,三十岁以后的女人,大多都是有些显老的,可是罗欢欢不一样,她的身上,似乎始终充盈着一股十八九岁少女的气质,淡淡的,浅浅的,透着一投子清新的味道。
很多时候,季盛东喜欢这样静静的望着她,就像午后坐在阳光下,欣赏着一株美丽的栀子花一般。
罗欢欢不知道他和霍建亭在说什么,美眸恰好看过来,两人的视线相交在一起。
迅速又移开。
罗欢欢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急忙垂下头去,企图掩饰什么。
"孩子取名字了吗?"霍天齐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清歌笑着看向老爷子,"还没取呢,就等爸爸取呢。"
清歌说这话,最高兴的自然是霍天齐,老爷子立刻就认真思考起来。
霍建亭原想自己替两个孩子取名字的,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
凭什么他儿子的名字还得老头子取啊?
他这名字已经够难听了,难道还要他再祸害自己的儿子不成?
"我反对!"不顾霍天齐的愤怒,霍建亭已然喊了出来。
清歌到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反对,"霍建亭,说说你反对的理由!"
霍建亭清了清嗓子,"孩子的名字,当然是爸爸取!我早就给两个孩子取好名字了!"
这事儿,清歌原想着是讨好老爷子的,毕竟,这些年来,要不是有老爷子护着自己,她只怕早就跟霍建亭离婚了。
如今,还能拥有这样的幸福,真的要多谢老爷子呢。
"臭小子,你能取出什么好听的名字来?说出来听听!不好听就让我取!"
父子两为了争为小宝贝儿们取名字的时,又杠上了。
一旁的观众只好闭紧嘴巴,看着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儿。
霍建亭把袖口往上提了提,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己的父亲,"名字我娶好了,一个叫小墨,大名叫霍希振,另一个叫小白,大名叫霍希延。"
霍天齐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自己的儿子恶狠狠瞪了两眼,"算你狠!"
看也不再看霍建亭一眼,只是跟清歌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一旁的季盛东也急着把罗欢欢拐走,所以,没多大会儿,病房里就只剩下清歌和霍建亭,还有两个小宝宝。
过了好久,清歌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问他,"为什么爸爸没有再提取名字的事?"
霍建亭在她身旁坐下来,轻轻搂住她的腰,"那是因为,我是顺着我们家的辈份取的名字,我是建字辈的,接下来就是希字辈了。"
清歌随即了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小脸儿问霍建亭,"老公,夏楠。她。怎么样了?"
毕竟,那个女人是横在她和霍建亭之间的一根刺,想要拔除它,必须要刺痛他们之间的每一个人。
霍建亭抱在她腰上的手有些硬,虽然没有看,清歌也知道霍建亭现在一定是愤怒的。
每次提到夏楠的时候,他总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她没有急着追问,只是慢慢的等,等他回复平静。
果然,霍建亭最后还是冷静下来,"她产后大出血,捡回来一条命,人到现在还没醒。"
同样身为女人,清歌有些替夏楠心疼。
拼了命的要把小白生下来,却没有想过后果。
孩子是生下来了,可是几天了,她也没见过孩子,人还在昏迷中,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么?
她不禁有些同情夏楠了。
张了张嘴,想劝霍建亭过去看看她,却又有些犹豫。
她应该让霍建亭去看夏楠吗?
不!
可是。
夏楠这样真的会死的。
那可是一条人命。
就在清歌左右为难的时候,霍建亭的电话响起来。
"老大,快看今天的报纸!"月惜晨焦急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
霍建亭皱眉,"今天的报纸?"
"老大,千万别让嫂子瞧见!"月惜晨丢过来这么一句话,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报纸?
霍建亭下意识的望了望清歌的方向。
还好,这会儿她正的给孩子喂奶,注意力没有放到他身上。
霍建亭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有些沉。
五月份的天气,不冷也不热,正是一年里最好的光景。
灿烂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一身的光明,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神。
而他温柔的视线则是落在喂孩子的母亲身上,刚毅的面部表现温和了许多,让这男人又凭空多了几分魅力。
窗外的花儿开的正艳,九里香的香气散播的到处都是,连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都散去了不少。
月惜晨很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看来事情有些棘手。
如今,清歌正在坐月子,他怎么舍得让她操心?
生孩子后的一系列症状都才刚刚缓解,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他这个做丈夫的,不能为妻子撑起一片天,又算是什么丈夫呢?
不能让霍太太担心。
自从顾清歌重新回到他身边以后,无论做什么事,他的第一出发点都是霍太太。
这件事情对霍太太的影响有多大,是他首先考虑的。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安静的等待清歌喂完孩子。
把烫好的牛奶递到她手中,"妞妞,把牛奶喝了。"
这牛奶是在牧场新挤的,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牛膻味儿,霍建亭却把它处理的很好,他在里面加了方糖,很好的掩盖住了那股牛膻味儿。
清歌点头,听话的喝了牛奶,看着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表情,想到了刚才那通电话。
"建亭,这里有这么多的保姆和奶妈照顾我,还有徐妈,你就不用担心我了,组织里的事情肯定挺多的,你赶紧去忙吧。"
这段日子以来,从距她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开始,霍建亭就寸步不离她身旁,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生怕有一点点闪失,如今,孩子生下来了,他在病房不眠不休又陪了她一个礼拜,虽然说病房里有另外的床给他睡,可孩子一哭,他总是比她先醒。
这段日子,他瘦了不少。
坦白说,顾清歌很享受这样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却也担心他太辛苦。
罗欢欢的骨折还没恢复,不能上班,他一个人又忙公司,又忙组织,还要忙自己,时间长了,他肯定也吃不消。
她这里有那么多人伺侯着,真的不需要他再这么辛苦。
"老公,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很好。"
她努力朝他挤出一抹微笑。
对于男人来说,事业比什么都重要,她可不希望成为霍建亭的绊脚石。
霍家家大业大,他这个总裁一天两天不去还可以,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霍建亭似乎有些走神,半天才把视线聚焦在清歌的嘴线上,生过孩子后的霍太太,似乎比以前丰腴了一些,细白的小脸儿上有一丝婴儿肥,连手臂上都有了些肉肉,沐浴在母亲里的的霍太太,看上去那么美好。
霍太太在坐月子。
喉节滚动,他只能硬生生压下自己的欲望,冷不丁走近她,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轻啄一下,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老婆,我好想你。"
清歌一张俏脸顿时就红了。
饶是生了孩子,她的脸皮儿还是那么薄,不堪一击。
无限娇羞的垂下粉颈,不敢看霍建亭。
也不知道这男人现在是怎么了?光天化日,朗朗晴坤之下,他竟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怎么不直接霹死他?
下意识的,急忙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保姆们,还好,她们都低着头在玩自己的手指。
没看见!
可是,看她们玩手指的样子,手指真的有那么好玩吗?!
霍建亭爱极了她现在的小模样,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朝着她的两片唇又栖了过去。
这一次,他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狠狠冲进去,掠夺她口腔里的甜津。。
清歌想:这男人,一定是疯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很享受?
心突突直跳,几乎快要跳出来。
好在,霍建亭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在她快要窒息前,终于放开了她。
看到娇妻一张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的脸,霍建亭满意极了。
食指探出来,轻轻划过清歌微肿的红唇,随后又放在自己的舌尖舔了舔,"嗯,好甜好美。"
暧昧顿生。
清歌只恨不得掐死他,要不是她这会正在努力吸取氧气中,她早就打爆他的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