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女人,终于懂得以牙还牙了。
不过,眼下还不能夸她不是?
到了嘴边的肉,总要让他吃进肚子里吧?
于是乎,刚才的动作继续。
清歌扭动着身子,想要拒绝,男人却出其不意的含住了她的贝肉。
"妞妞,别动,会伤到宝宝。"
一提到宝宝,她便再也不敢乱动了,任由这男人胡作非为。
可是,为什么,她连心底都是愉悦的。
小心翼翼的问他,"老公,夏楠的事,我是不是让你生气了?"
男人正在替她擦身体的手顿了一下。
清歌心头一慌。
他一定是生气了。"生气?"
霍建亭笑,好看的眉眼弯起来。
"亲爱的霍太太,请你说一下,我为什么要生气?"
清歌翻了翻眼睛,"夏楠啊。"
霍建亭皱眉,这小女人,每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夏楠和我们之间有关系吗?"
清歌注意到,他用了"我们",而不是我。
"霍建亭,难道你一点儿也不介意夏楠躺在床上的事吗?"
霍建亭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清歌更加笃定他在为夏楠的事生气。
"霍太太,我很介意!"
清歌无语,翻着眼睛望天,她就知道霍建亭一定会生气的。
霍建亭说他"介意"!
他介意她对夏楠做的那些事!
早就知道,霍建亭对夏楠旧情难了,现在果然惹他生气了。
清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任由他拿着毛巾替自己擦身体。
也不知道怎地,只觉得霍建亭手上的力气加大了。
"那个。你如果介意的话。"清歌咬着唇,半天才说出话来,"我可以。搬出去住。"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唇上一疼。
"顾清歌!你这是在找理由离开我吗?!"霍建亭的脸色已然变了,很不好看。
清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垂着头。
好吧,她承认她是很嫉妒夏楠,嫉妒她曾经是霍建亭心尖儿上唯一的人,所以,夏楠对她下手的时候,她毫不留情的还手了,把夏楠弄得一个月都要卧床休息。
可是,她并不是存心的,如果不是夏楠把主意打在她的孩子身上,她是不会朝着夏楠出手的!
霍建亭擦拭的动作果然有些大了,清歌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正在隐忍的冷气。
"顾清歌!霍建亭也是你叫的吗?!"
"不是说好以后都叫老公的吗?!"
"谁准你叫这么疏远的称呼?"
清歌望了望苍天。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她明明在和他谈夏楠的事,怎么扯来扯去,又扯到她对他的称呼上去了?
"霍建亭,其实我一直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你,你不知道吗?"
像是报复似的,她又咕咕对着他一阵猛叫,"霍建亭。霍建亭。"
"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尽数落在了男人唇角里。
下意识的想要推开霍建亭,却被男人箍的更紧。
唇齿纠葛,无论她怎么挣扎,他就是不肯放开她。
直到肺里的空气被抽干,男人才微笑着放开她。
"霍太太,以后记得要叫老公。"
无良的霍建亭!
奸商!
万恶的资本家!
就会欺负她!
顿了顿,想到刚才的话题,忍不住又问他,"霍建亭,你对夏楠的事,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霍建亭俯身,凝视着她。
急急忙忙撇开了视线,强迫自己目不斜视。
"霍太太,再重申一遍,你应该叫我什么?"
清歌无语。
只好乖乖的叫他一声,"老公。"
霍建亭很是满意,捏着她的下巴,重新细细梳理过她唇角的纹路一遍,这才放开。
"霍太太,听着,夏楠和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她让你不满意了,你尽可以动手教训她。"
清歌听着这话,更觉得头昏了。
霍建亭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跟夏楠划清界限了?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霍建亭彻底不拿夏楠当盘菜了?!
这个消息真有点令人震惊哎。
就在她脑子轰轰乱想的时候,霍建亭已然半蹲着身子,去擦她的脚了。
一不小心,被她的脚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下意识的收回手,在她脚上看了看。
霍太太的脚指甲似乎有些长了。
太长的话,万一刮到她自己怎么办?
放下毛巾,转身向床头柜走过去,他一直都记得,霍太太喜欢把指甲钳放在床头柜里的抽屉里。
而且,手指甲和脚指甲一定是分开的。
他在两逼指甲刀跟前看了半天,最后拿起一副大一点的指甲刀,重新又回到霍太太跟前。
清歌愣了一下。
他并不知道霍建亭要做什么,下意识的,还以为这男人在生气。
急忙解释,"那个。"
"我知道夏楠救过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可能不管她,可是,今天上午的事,她做得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她想害我,我是不会反击的。"
霍建亭并没看她,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脚指甲上,"嗯,有进步,知道向我解释了,很不错。"
语毕,开始认认真真的给霍太太剪指甲。
清歌有一瞬间的茫然。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吗?
他一直高高在上,从来不轻易为女人折腰,如今,他竟然低下身段来,替自己剪指甲。
还是脚指甲。
"妞妞,记得,没有夏楠。"
"早就没有了。"
最后,他把两只脚捧在怀里,郑重的看着她,"妞妞,下个月就可以做羊水穿刺了,我知道有风险,如果你不想做,可以拒绝。"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
那样温暖的话语,在他说来,似乎如家常便饭一般。
顾清歌的内心,却已然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穿刺是一定要做的,如果这孩子不是霍建亭的,她亦不会让霍建亭戴这顶绿帽子。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
会有那么多的舍不得?
一想到要离开霍建亭,她的一颗心就像是跌入了万丈深渊里,九重恨天,她在最底端,到处是无心的黑暗,再也望不见霍建亭的脸。
无端的,气氛限入沉默里。
霍建亭握着她的双脚,继续替她剪指甲。
剪完指甲以后,他还细心的找来润肤露,替她的脚涂上。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无可挑剔,那么高高在上完美如神的男人,竟然在自己跟前这样小心翼翼,卑躬求好,不是爱?又是什么?
见她不说话,霍建亭替她穿好睡袍,轻声问她,"妞妞,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弄疼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帮别人剪指甲,以后我一定多多练习,争取让霍太太满意。"
他说的云淡风轻,似乎刚才那个替老婆剪指甲的人不是他一般。
清歌却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咬着唇,无声的哭泣着。
霍建亭,不要再对我这么好。
如果有一天,结局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我会疼。
不要让我得到你的爱,又再失去你的爱。
当一个人习惯的温暖以后,就会害怕失落和冰冷。
可是,这一刻,她是那样贪恋男人的怀抱。
那么暖,那么暖,真真实实的就在她眼前,伸手就可以触及的温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