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很认真的为他们一一介绍。
"你好。"
"你好。"
"你好。"
三个女孩子都是落落大方,带着微笑朝霍建亭伸出手,想和他握手。
"嗯。"霍建亭看着那三只伸到自己跟前的手,只是轻轻的握了一下,便又立刻放开。
三个女孩子都没风过这么帅气又有男人味的男人,一个个杵在霍建亭跟前,半含娇羞,看上去诱人极了。
霍建亭觉得自己一颗心已经要承受不住了,肺里吸进的空气越来越少,他觉得自己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顾清歌啊顾清歌,你看不懂那三个女孩子的眼神吗?
虽然说这个时代是个很开放的时代,女孩子在大街上朝着男人放电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是,他好歹还是她的老公好不好?
她竟然把自己的老公介绍给别的女人!
顾清歌!
霍建亭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正想朝她大吼一顿,突然又想起来不能冲她发脾气,于是乎,一张脸也就越发的冷了。
好吧,为了能把霍太太接回家,这点小事,他当没看见。
可是她办公桌上那束刺眼的红玫瑰是怎么回事?
刚才好像听到他们说属名的好像是个叫什么东的人!
叫什么东的人?
不是季盛东是谁?
这个混蛋!
在心底暗暗把季家十八代骂了个遍。
可是那束花怎么越看越让人心烦?
这会儿的霍建亭与昨天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大相径庭,如果说昨天的霍建亭还像是一个流浪汉的话,那么今天的霍建亭绝对是谦谦君子,只不过,他没有人家儒雅的气质,浑身上下倒是散发着一股戾气,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今天早上起床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顾清歌房间,结果人去床空。
他在床立屹立半天,终于忍不住,扑到了霍太太睡过的床上。
她的床很整洁,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霍太太是个爱干净的人,他一向都知道。
只不过,通常他在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家务都已经被霍太太做好了,其实,他也会洗衣叠被的,好不好?
只不过,他在家很少做而已。
除了洗衣做饭哄女人开心不会,他什么不会?
可是这会儿他还是矫情的趴在了霍太太的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
被子上带着她身上淡淡茉莉花的味道,一如从前。
真后悔昨天晚上睡的太死了,没有过来直接把她给办了。
后悔。
极度后悔。
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霍太太会不会不理她?
一想到这个念头,他还是恋恋不舍的从床上起来了。
赶紧打电话给王三五,叫他送来一套崭新的衣特,又带了他的一些私人物品来。
腿上的伤虽然还在,但相较于昨天,已然好多了,霍太太回来了,比什么都好。
她就是最好的药。
特别是她说那句"他归我管"的时候,简直就是女中豪杰,霸气侧露啊!
而他,偏偏又那么受用。
反正,总之,只要见到她,一颗心莫名的就开出花开来,连空气都是甜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热恋吗?
霍建亭一边刮胡子,一边望着镜子里眉开眼笑的男人,飞扬跋扈的浓眉斜长没入云鬓里,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王三五站在旁边,看着他痴痴对着镜子笑,在心里也乐开了花。
现在的老大,比那个半死不活寻死觅活的老大好多了。
这四个月的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啊。
最可怜的就是他这个跟前他身边的人,每天看他抱个骨灰盒,对着那骨灰盒自言自语,得慌啊!
现在,嫂子回来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一向不笑的老大也有笑容了,真是一件大好事啊。
霍建亭换了衣服以后,想到顾清歌没吃早餐就匆匆走了,心血来潮,逼着王三五带他到附近的一家馄饨铺替顾清歌买了馄饨,又买了些小点心,趁着还热乎,给她送到办公室里来。
他哪知道,一进季氏的大门,就看到顾清歌那里收到一大束红玫瑰,最最令他气愤的是那个属名。
季盛东,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心里对着季盛东一阵痛骂,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看顾清歌的样子,似乎跟那个季盛东的关系还不错,这会儿,霍太太还没跟他回家呢,就算要揍季盛东,也得等霍太太回家以后。
要不然,让顾清歌瞧见了,指定不跟他回家。
忽略掉那硌眼的玫瑰花,把他带来的爱心早餐放到顾清歌跟前,"妞妞,早饭。"
献宝似的把早餐放到顾清歌跟前,一双眼睛巴巴的望着她,充满了希望。
小妮子这会儿一定感动的要死吧?
没吃早饭,他体贴的送早餐来,心里一定激动坏了吧。
顾清歌已经吃过早餐了,看着精致的包装盒,再看看霍建亭渴望的眼,她实在有些舍不得。
毕竟,有生以来,这可是霍建亭第一次给自己送早饭呢!
可是,她已经吃得很饱了,真的吃不下了。
想了半天,她还是实话实说,"那个,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霍建亭一张满含希望的脸顿时就灰了下去。
写满失望。
那种痛,她经历过,她明白。
那个时候,她也是心心念念想着他,把午餐给他送到公司去,推开总裁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他身上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一颗心,立时就龟裂成了无数瓣。
如今,风水轮流转,高高在上的霍大总裁竟然亲自来给她送饭,这是不是叫天理报应?
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欢喜?
蹦蹦嗒嗒,几乎就要跳出她的胸口。
霍建亭有些失望,暗淡的眸子掩下他眸底的失落,怔怔的看着那盒子,"那你吃一口,再把它扔掉!"
要知道,这可是他霍建亭生凭第一次给女人送早饭哎!
竟然这么失败!
突然又想到顾清歌给自己送午饭那次,在他办公室撞见的那一幕。
顾清歌一定是想到那件事了,所以不开心,才不吃的。
下意识的又低声道,"你忍心看我出丑?"
她桌上的那束大得惊人的玫瑰花,怎么就那么碍眼,他那只小小的便当盒那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都是这束花惹得祸。
霍建亭恨极了那束花,看着正打开便当盒盖子的顾清歌,微微一笑,"这花碍事,我替你放旁边去。"
顾清歌看他一眼,没说话,算作是默认。
这是她工作的地方,那束玫瑰花那么大,这小小的桌子根本挤不下它。
霍建亭这样处理,也好。
其实,她没想收这束花,还寻思着找机会还给季盛东,让他送给罗欢欢,哄罗欢欢开心呢。
看着霍建亭抱着花往总裁办公室走过去,也没多说什么。
既然他替自己还给总裁,那就由他去好了。
看着霍建亭离去的背影,莫小可伸长的头过来,"顾清歌,老实交待,他是谁?"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大有替顾清歌挠痒痒的意味。
其他两个人也跟着凑上来,"坦白从宽!"
N市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七百多成人的城市,有几个人不认识霍建亭也正常。
好在,她们三个不认识他。
顾清歌想了想,咬着勺子,沉吟半晌,才道:"他是我表哥。"
表哥?!
三个人面面相觑,看了又看。
"表哥怎么可能给你送早饭?"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帅的表哥的?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看这男人跟总裁气场一样强大,不简单!"
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顾清歌打死就是不肯说。
逗了半天,也没磨出点儿什么来,三个人便各自工作去了,顾清歌拿起勺子随意扒了几口馄饨,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馄饨里放了芝麻油,她闻不得芝麻油那味儿,飞一般冲向洗手间,连带着把便当一起扔掉。
她躲在厕所里吐了半天,好不容易停下来,就着洗手间的镜子洗了把脸,人看上去没那么苍白了。
她趴在洗手间的台子上,喘息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我是你表哥?!"
熟悉的男声响起,顾清歌吓了一大跳,急忙往后退。
等她看到霍建亭的时候,霍建亭已经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了。
顾清歌步步后退,霍建亭步步紧逼,直到她退无可退,后背贴上墙。
霍建亭的手环在胸前,因为腿上有伤的原因,他走路秒似平时流利,眼神却犀利的吓人。
顾清歌被那样的眼神吓到,忍不住又往后缩了缩。
"那个。那个。我怕他们误会。"
霍建亭已经靠近她,高大的身躯就挨着她的,因为身高差距的原因,他的下巴正抵在顾清歌的额际。
一只手嵌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顾清歌,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拿不出手?见不得人?"
顾清歌直翻白眼,完了完了。
霍建亭这个男人很小气的,他很爱记仇的,这下,她又得罪他了。
完了完了。
把心一横,佯装镇定,"我。们是表兄妹啊。我。妈妈。是你姨妈。"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大半天,才好不容易挤出来。
心里却一阵阵发虚。
此时的她离他很近,一个指尖的距离,他就可以吻到她香甜的唇瓣,一个带着惩罚性的吻就压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