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宾客们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酒店的工作人员。
夏晴的脸满是绯红色,她扶着墙,四处寻找霍建亭的踪影。
却终是没有找到他的人。
因为父亲喝多了,夏晴便打发了家里的管家送夏长河和张美娟回去,而她,则是留在酒店里。
她要等霍建亭。
一定要等到他回来。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霍建亭的踪影,夏晴越发觉得燥热难耐,急急忙忙拿了VIP包厢的钥匙,匆匆进去。
理智已然接近灭亡,情急之下,她只好随便拉了一个服务生进来。
那服务生大约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
害人不成终害己,这大约就是现在夏晴的写照。
她哪里知道,在夏家别墅外监视许久的月惜晨,已经找到了霍建声藏在夏家的东西,其中就有夏晴的照,还有她和霍建声艾天齐的通话记录。
霍建声一直用来要胁她的东西,就放在她唾手可及的地方,而她,却不自知。
到底是女人,成不了大器。
又或者,霍建声实在太过狡猾。
月惜晨拿起东西,收拾好行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遇上了夏家的保镖。
月惜晨的功夫是不错的,但是和霍建亭比,却是差了太多。
很快,他就被保镖们制住,被五花大绑绑了起来。
好在那个证据是一个很小的优盘,打斗之前,他已经将它藏好。
夏家报了警,说是家里遭遇偷窃,却又没有从月惜晨身上搜到任何东西,只得以私闯民宅罪将他带离。
月惜晨心里那个恨啊,各种想杀人,但人在矮檐下,他又不得不低头。
谁叫他闯的是夏副市长的家!
只好在牢里过一夜,等到第二天让霍老大来救自己。
雨依旧下的很大,天仿佛塌了一个洞,水整片整片的倒下来,即便是有车,下车的时候,还是被硕大的雨点砸湿了裤角。
医院的病房里,林姐还没有等到顾清歌。
顾清歌不来,她就不敢走,毕竟现在的林芳杏虽然渡过了危险期,人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还是多注意一些的好。
她坐在病床边,耐心的等待着顾清歌。
因为刚才她从林芳杏的嘴里模糊的听到了清歌的名字。
她和林芳杏相识多年,主仆一场,林芳杏的心思,她不是不懂。
既然林芳杏想见顾清歌,那她就打电话给顾清歌,让她过来。
可是,眼下这天气,只怕顾清歌今天是来不了了。
"太太,有什么话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我会转告清歌的。"
病床上的林芳杏似乎又睡了过去,半天没有动静。
若不是旁边的仪器还在"滴滴"的叫着,真的会以为她已经离世了。
屋子里有不知名的香味儿飘起来,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味道,很好闻,甜丝丝的,林姐忍不住又吸了一口。
也不知是怎地,那香气吸进了鼻腔以后,人就越得困倦起来。
很快,林姐就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一道身影迅速走向林芳杏的病床边,拔掉了她的氧气罩。
氧气罩被拔掉的瞬间,那条黑影竟然说了一声:"对不起。"
几不可闻。
很快,那条黑影又窜出病房,一溜烟消失在医院里。
而医院的监控系统里,这一两分钟之内发生的事,统统被抹了个干净。
霍建亭的车一路跟着霍建声的车,直到车子拐进一个郊区的小型作坊才停下来。
雨下的很大,霍建声徘徊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最近的地方把车停下来。
他先下了车。
一下车,身上的衣服便被雨打湿,湿了个精透。
他摘下脸上的面具,微笑着扔到一旁,打开了车后厢的门。
顾清歌正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就像是一个睡美人儿,安静的如同一朵空谷幽兰。
坦白说,顾清歌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人,充其量她只能算是个小家碧玉,但她身上有一种恬静的气质,若兰花一般的气质,让你不自觉的多看她两眼。
特别是她的眼睛,清澈见底,纯净无暇。
那样干净而纯粹的眸子,已经很难再看到了。
霍建声愣了一下,还是把她抱了出来。
她身上白色的小礼服很适合她。
不得不说,只有顾清歌这样纯净的女孩才配得上纯洁的白色。
大掌拖住她的腰身时,明显感觉到她的体温比正常人高上许多。
微微一笑。
"夏晴,做的好!就是不知道量放的够不够!"
随即在顾清歌唇畔落下一吻,"小美人儿,我都有些等不及看你在我身下发浪的样子了。"
淫笑声穿破安静的废弃作坊,他抱着顾清歌往里面走。
之所以会选择这里,一是因为这里靠艾天齐的贼窝近,如果不幸被霍建亭找到这里,他大可以丢下顾清歌,独自跑进艾天齐的贼窝里。
另一方面这个地方不容易被人发现,更重要的是,这里远离霍建亭的老巢。
就算霍建亭知道顾清歌失踪了,要找到这里,至少也得二十分钟的时间,有这二十分钟,他早就把该办的事儿办完了。
看着怀中的软玉温香,霍建声笑得越发浮荡了。
抱着顾清歌,一路朝里面走,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任何家俱,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更加刺激。
如果在这里替顾清歌拍下一组照,一定会令全N市的男人为之疯狂。
顾清歌被他放在一旁的空地上,因为长期没有人住的关系,这里到处都散发着一股霉味,窗台上已经生了绿色的苔藓。
霍建声似乎并不着急,把毫无意识的顾清歌放在地上,从自己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伸到暴雨里,利用雨水把手帕打湿,再把雨水泼到顾清歌的脸上。
很快,看着顾清歌幽幽转醒,他眸中的笑意也越来越盛。
顾清歌睁开眼睛。
眼前是陌生的环境,从未来过这里,原本就有些怕,在看到那张令她厌恶的脸以后,心底的恐慌越发严重了。
"霍建声。"
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说霍建声失踪了吗?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会场,又怎么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霍建声很是高兴,捏着她白皙的下巴,"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不过现在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
顾清歌皱眉。
哪里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
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滚烫如沸水一般?
而且,似乎小腹那里有一串串的热流引下来。顾清歌一惊,瞪大了眼睛怒视霍建声。
"霍建声,你对我做了什么?"
伸手就要去打霍建声。
绵软的身体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即便是打在了霍建声身上,他也没有任何感觉。
轻笑着握住那只打自己的手,"顾清歌,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顾清歌搞不清楚自己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霍建声明明是她从心底恐惧和讨厌的人,这一刻,在他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莫名闪过一丝凉爽的感觉。
"霍建声,滚开,离我远一点!"
顾清歌越是咬牙坚持,那股子来自体内最深处的骚动就越发的磨人。
霍建声松开她的手,笑容越发的深不可测。
"顾清歌,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渴望被男人碰?特别渴望有男人上你?"
微笑的眼突然翻转,再次抬眸,看向顾清歌的眼神里充满期待。
"实话告诉你,夏晴在你的酒里下了药,那个服务生送给你的那一杯香槟里,我看着她亲手放了春药。"
顾清歌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回想起酒店里那个微笑的服务生,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难怪他会那么适时的递上酒。
原来,中了别人的暗算。
意识一点点溃散,额际的发已然被汗水打湿。
"霍建声,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霍建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黑暗中与她对视,先前的温柔早就消失殆尽,如今剩下的只是玩味。
"我想要什么?"
他突然站了起来,裁剪得体的衣裳随着他的剧烈运动而变换出其他的样子,被窗外的狂风吹起,鼓得像是发了酵的馒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