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声向她靠近一步,眼神里是满满的得意。
"想让我不动她们也行,看你怎么表现了。"
"如果你肯做我的女人,我一定不会伤害她们的。"
就势靠近顾清歌,唇也凑向顾清歌。
顾清歌退后一步,避开他的唇,想也不想,把手心里的红色丝绒盒子砸到霍建声身上。
"霍建声,你去死吧!"
"我是不会和你这种人渣在一起的!"
霍建声脸上急速闪过一种戾气,死死盯着顾清歌的脸。
上一次在酒店吃饭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可以掐死人的眼神望着她的。
那一次,如果不是霍建亭及时赶到,后果,她真的不敢想像。
他暴戾的眼神落在顾清歌脸上,一伸手,就捏住了顾清歌的下巴。
"小宝贝儿,下次再扔我送给你的东西前,你最好想想后果。"
他扬扬手指,指指病房门外。
"现在,这里都是我的人,只要我勾勾手指,直接把你人拖走就可以了,用不着我在这里和你浪费口舌。"
"如果你想受皮肉之苦,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你这细皮嫩肉的,万一弄出血来,可就不好看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是在说着最美的风景一般。
顾清歌的心里却是害怕到了极点。
如果霍建声真的来抢人,她又能怎么办?
就在她簌簌发抖之际,霍建声放开了钳制她的手。
走到那个红色的丝绒盒子前,弯腰把它捡起来,又重新放回到顾清歌的手里。
"我不着急,离顾清璃出国治疗的日子还有三天呢。"
"今天是三月二十二号,我会等到你三月二十四号晚上的零点,也就是三月二十五号,整整三天的时间,够你考虑清楚了。"
"如果你想通了,就到帝皇大酒店的四十三楼来找我吧。"
他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顾清歌的脸颊,笑着走出病房门去。
顾清歌站在那里,望着手心里的小盒子,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怎么办?
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如果她离开的话,谁来照顾爸和妈?
一边是霍建亭的爸爸,一边是自己的妈妈,妈妈那里至少还有个林姐,可是霍天齐这里,却是谁都没有了。
霍建声说霍建亭在接受调查,一定是跟夏俊明有关吧?
大毒枭的女儿嫁给缉毒组织的老大,任谁都会觉得怪异吧?
夏俊明的事,她没有办法,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霍天齐照顾好,让霍建亭没有后顾之忧。
有些事情,不管你怎么挣扎,都始终挣扎不过命运的。
她和霍建亭的爱情,早就被命运拆散,再也无法走回到一起了。
夏晴也好,夏楠也好,霍家的恩恩怨怨也好,她统统都想忘记。
眼下,两个老人还好,最重要的是顾清璃。
妈妈就是看到他摔下楼的新闻才心脏病复发的。
如果再让她知道清璃将会成为永久的植物人,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她不能让这一幕发生。
必须想办法阻止。
失去啊一个亲人,都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顾家养了她二十几年,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弃顾家于不顾。
连林小陌都走了,这城市里还剩下些什么?
除了伤痛,还是伤痛。
顾清歌把自己缩在膝盖里,抱着脸,一阵阵无声的哭泣。
当你无法改变命运的时候,只有接受命运。
她的爱情啊,年少时的爱恋啊,这在一刻统统幻成风散去。
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走廊里有一股子骚乱,似乎还夹杂着霍建亭的声音。
顾清歌急忙擦干眼泪,走出了病房。
步进走廊没有多久,便看见一群人在围着一个人大打出手。
被围在中间的人是霍建亭!
她一眼就看了出来,脚下的步子越发急快起来,
"住手!"
她来到人群中,站在霍建亭身前。
"霍建声,叫你的人统统给我滚!"
她红着眼睛,带着浓重的鼻音。
霍建声看一眼保镖,用眼色示意他们下去。
随即来到顾清歌身前,审视着她的脸,"哭过了?"
"舍不得?"
"都没用的,如果我今天想杀他,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丢下这句话,他径自从顾清歌身边经过,一旁一大群黑衣人浩浩荡荡的跟着他离开。
顾清歌急忙察看霍建亭的伤势。
"建亭,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夜色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脸,有一点却可以确定。
霍建亭现在周身挂满戾气,杀气腾腾。
霍建亭的手在她肩膀上停下来,微微有些喘。
"我。没事。"
顾清歌还是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你受伤了。"
到底还是没瞒过她,霍建亭只好承认。
"上一次后背上的伤裂开了。"
顾清歌皱眉,"创伤药不是都给你放好了吗?为什么自己不上药?"
说起来,不免又气又心疼,他这伤口,好好坏坏,反反复复,已经两个多月下来了,再不好,真的会久烂成疮的。
扶着他,正想把他带到病房里上药,却被他紧紧环住了腰。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发上。
看不清他的脸。
"老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
顾清歌微愕。
身子一僵。
霍建亭发现了什么吗?
她明明没有说什么啊!
他的力气很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固若金汤的怀抱让顾清歌那一股子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霍建亭发现了什么吗?
"别动,让我抱抱你。"
"一会儿就好。"
霍建亭的声音不似平时冷冽,起伏的胸口却透露出他的不安。
"清歌,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嗯。"顾清歌乖巧的点头。
知他如顾清歌,自然知道有什么事发生,却迟迟不敢问出口。
不过是贪这一个拥抱而已。
回到病房以后,顾清歌解开霍建亭的衣服,熟练的替他包扎上药,动作一气呵成。
霍建亭只穿一件衬衫,扣子没有扣,大咧咧的站在那里,露出壮实的胸膛,眼神柔软的看向顾清歌。
顾清歌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去,假装收拾药箱。
不料,他却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她。
"霍建声一定说了什么,告诉我。"
他这么肯定的语气,让顾清歌心里一阵发虚。
要把实情告诉他吗?
霍建亭知道了实情的话,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他不是来找我的,而是来看爸爸笑话的。"
顾清歌故意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
霍建亭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她抱的更紧。
"口袋里装的什么?"
他警觉的发现顾清歌口袋里的红色丝绒小盒子。
幸好是背对着他,顾清歌深吸一口气。
"是一个同事落在我这里的,过两天到我这里来拿。"
霍建亭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在霍家风雨飘摇的时候,唯一能守着他的,只剩下顾清歌。
当曾经拥有的全部失去,才发现,其实,最可贵的是人。
手沿着她的曲线上行,滑到两颗蜜桃上,隔着衣衫轻轻拔挑。
"你没穿内衣?"
顾清歌一阵脸红。
摁住他乱动的手。
"爸还躺在病床上,这里是病房,你不要乱来。"
他偏不听她的话,绕开她细嫩的指尖,继续着他的动作。
"为什么不穿内衣?"
声音已然暗哑。
光是想想夜光下那蜜桃的样子,还有她闭着眼睛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那里就不自觉的昂起了头。
她有些羞涩,不停和他的大掌做着最后的斗争。
"冬天的时候,衣服穿得多嘛,我们女人都不喜欢穿内衣的。"
整个冬天都不穿?
那岂不是要给别的男人看到了?
就算是隔着衣服也不行!
霍建亭恨不得掐死这女人。
气鼓鼓的把好摁在专属于他的领地,含住她的耳垂。
"顾清歌,下次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不穿内衣,我就不让你出门!"
她轻笑。
眼中却隐隐有泪光闪现。
"爸爸在旁边呢。"
霍建亭的手还是不老实,在两个蜜桃之上绕来绕去。
"放心,我只是摸摸。"
三天.
还有三天。
离霍建声给的期限还有三天。
这三天时间里,到哪里筹到那么多钱呢?
她微微叹息。
"想什么呢?"
霍建亭在她身后问。
她想了想,看一眼窗外的月亮。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好看。"
仰望天上的月亮,眼眶里打着转转的眼泪便可以咽回去。
霍建亭看一眼天上的月亮。
"切,不就是一破月亮,有什么好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