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所有的怒火想要化为厉语出口却变成了阵阵咳嗽,她恨,她想要将面前这个两次辱她的女人给千刀万剐!
“呵呵,不服吗?那好,大公主不怕死,就只管来试试。”龙誉不屑地最后看碧曼一眼,拍拍方才捏过碧曼脖子的手,嫌恶道,“真是脏。”
碧曼气得双目充血,浑身发抖。
“大巫师,我觉得你还是把你的女人再弄晕一次为好,不然我觉得你们上不了路。”龙誉从碧曼身边走过,善意提醒道,独空面色平淡,没有说话,碧曼刚刚缓过的气又急了起来。
龙誉走出几步之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回过头一字一句坚定道:“忘了说,烛渊是我的男人,只属于我的男人,就算圣山不允许大祭司与圣使有情爱,可我决定的事情,即便天理不容,我也要逆天而行!”
独空内心震撼,抬头望向龙誉的方向,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他从没见到过哪个女子敢这么大胆坚定地把自己对一个男人的感情说出口,相比之下,他或许连她一个指头都不如,呵……
碧曼亦是震惊,即便天理不容,也要逆天而行吗?
换做是她,她能为了爱一个人做到如此地步吗?她不懂她是否爱那个名叫烛渊的大祭司,她只知道她看上的东西,她一定要抢到手!
龙誉冰冰冷冷地走出碧曼与独空的视线之后,立刻改走为跑,连忙去追不知已经走到哪儿去了的烛渊。
寒风刮面,龙誉紧捂着臂弯上挂着的黑色大氅,一边在密密林子里寻找烛渊的身影。
“阿哥——”苗疆的寒风湿冷湿冷,仿佛能冷透到骨子里,冷飕飕的寒风灌进脖子里,龙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想到烛渊身上只穿了两件薄衫而已,不禁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唤他。
树林里只有风刮过的呼呼声,没有烛渊的回应,龙誉往掌心里哈了一口热气,而后冲着林子大声吼道:“公王八犊子——”
龙誉这强力的一声吼,震得头上枯枝腐叶扑啦啦往下落,险些没把山林里冬眠的动物给吼出来。
“啊嘁——”一声响亮的喷嚏声在林子北边响起,在萧瑟冷寂的林子里显得异常清晰,龙誉嘴角一弯,连忙往喷嚏声的方向跑去。
很快,龙誉看到烛渊的身影,然而烛渊不仅没有停下来等她的迹象,反而愈走愈快,龙誉也不在意,脚步更快几分,很快便追上了烛渊的脚步。
“阿哥!”龙誉一靠近烛渊便逮着他往他背上跳,烛渊好像背后长眼似的,在龙誉就要扑到他背上的一瞬间别开身子让龙誉扑了个空,龙誉往前踉跄两步险些栽倒,烛渊装作看不见继续走,谁料龙誉一个扭身就章鱼巴一样地巴到了他身前四肢紧紧扣着他的四肢,并且还在慢慢往下滑,烛渊依旧当她不存在,任她巴在自己身上也继续往前走。
随着他每走一步,龙誉的身子就往下滑一分,每每当她的臀部将要滑到他的膝盖时,她又往上挪挪,然后又往下滑,接着又往上挪,如此七八回,龙誉似乎乐此不疲,烛渊却停下了脚步。
“太重了,我走不去了。”烛渊沉着脸抱怨道。
龙誉立刻从他身上蹦下来,抖开垂在臂弯上的大氅,作势就要劈到烛渊肩上,却被烛渊别身避开,龙誉只当没看到烛渊拒绝的举动,继续将手中的大氅往他肩上披。
“我说了我要的是那一领白色的。”烛渊拧眉,依旧避开。
“我拿的确实是白色的,大概是天气不好的缘故,一下了山就变成了黑色。”龙誉好耐心地再一次为烛渊披上,这一次烛渊没有再避开,任她将大氅披到了自己肩上,看着正在替他系带子的龙誉,煞有介事的问道,“那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阿妹记得叫我也看看。”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龙誉替烛渊系好大氅带子后,不忘替他将风帽戴上,而后自己钻进了大氅里,贴着烛渊冰凉的衣物搂着他,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的背,似在为他取暖,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哈气道,“好冷,暖暖。”
烛渊眼神慢慢变得柔和,站在原地任龙誉帮他取暖,抑或说是相互取暖。
“阿哥,那些尸人怎么办?我觉得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会杀过来。”直到龙誉觉得烛渊冰冷的身子被她捂得稍稍有了些温度,且没有听到那个令人厌恶的公主跟上来的动静,才从大氅里烛渊的怀里钻出来,问道。
“阿妹,你去拿大氅的时候,心里想着什么?”烛渊答非所问。
龙誉微微一怔,笑着摇头,“没想什么,阿哥问这作什么?快些回答我的问题!”
“阿妹是遇到了什么人?听到了什么话?”烛渊垂眸看着龙誉盈亮却带着些微闪躲的眸子,面上表情淡淡。
“是我先问你在先!”龙誉怒了。
“那阿妹就等着尸人来包围你吧,不过半柱香,他们就会涌到你身边来了,阿妹现在要不要快跑?”烛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大氅,脚步微移,瞬间往前扯开了与龙誉一大段距离。
龙誉将手放到了心口,是她控蛊之力还不行吗?
而蝉小妹交托给她的事情,她能对他说吗?他能答应吗?
说,还是不说?
果如烛渊所言,不过半柱香时间,安静下来的尸人便又如潮一般往龙誉之所在涌去,自苗疆的各个方向齐聚而来。
龙誉不知独空那个受气包用了什么法子把碧曼弄走了,总之没在跟在他们身后,不然以她的脾性,真的有可能一掌就把她的命给收了。
龙誉手上功夫好,脚上功夫也不赖,她虽感受得到尸人再次暴动着向她涌来,可要追上她的脚程却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可她不是可以不眠不休不痛不疼的尸人,如此狂奔,她是需要停下休息的,而一旦她停下休息,那尸人就会离她越近一分,那么她的危险就会多一分,以致她不得不毫不停歇地往王都的方向飞奔而去。
她本可以不这么气喘吁吁不得停歇,因为只要雌蛊和雄蛊并肩而立,必可让尸人再次停下甚或匍匐在她面前,可是那个白面小男人不知中了哪门子的邪,硬是和她拉开远远的距离,让她始终追不上他的脚步,更别说碰到他的身体与他体内的雌蛊相感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