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 第128章 我此生、非她不娶(4)全文阅读

因为,他心中早已有人,即便娶了她,也给不起她情爱,况且,这场婚姻本就建立在交易之上,谁也逃不掉,纵是死也不能。

而他心中的那个人,不知可否还记得他,不知是否会想他,他曾是那么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要娶她为妻,即便全天下人都反对,即便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

然而,现在呢?他变得自己不像自己,甚至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这样,他对她的爱还算什么?

连一个女子都敢于做出逃婚的事,他这么,算什么?

“少主……”墨衣看到白衣男子逃眺出神的模样,知道他定又是在想某个人了。那个人他未曾见过,也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知道,那是少主最在乎的人。

然,他刚想要出声安慰,白衣男子却收回了目光,眼神变得坚定,嘴角又扬起了迷人的浅笑。

“墨衣,林家大小姐,我不会娶。”

墨衣震惊,有些懵了,有些无措道:“少主,你这是要和庄主斗吗?”

“是。”白衣男子回答的毫不犹豫,“我这一生,只会娶我爱的女人。”

他似乎,又看到了他可爱的阿妹在对他笑,黑亮的大眼睛变成月牙儿,很是可爱,迷乱了他的心。

“少主,她是谁?”墨衣从白衣男子的神色中觉到了不安:“能否告诉属下?”

“一个苗族姑娘,”白衣男子坦白,这是他第一次向他人坦白自己的心。

是的,他非她不娶,即便与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

墨衣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忽然之间他觉得他犯了天大的错,他不该把林家大小姐逃婚的事告诉少主,而他只知道少主心中有人,林家大小姐逃婚,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即便不可改变,娶进门当侧室也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少主哀伤的竟是苗人!

要知道,苗疆五毒教是中原的敌人,而且庄主最厌恶的便是苗人!“少主这是,要与庄主为敌吗?”

“少主,你疯了吗?”墨衣顾不得身份,双手紧紧掐住了白衣男子的手臂。

“我没疯。”白衣男子轻轻拂开了墨衣的手,眼里的笑容有不顾一切的味道:“我此生,非她不娶。”

苗疆,圣山西面山脚,一间小小的木屋,茅草搭顶。

“你就住这儿?”曳苍看着面前那间又小又破的木屋,有些不可置道。

“嗯。”林婵婵点了点头,面色有些苍白,从小戳儿背上慢慢地下地,拄着手中如小孩半个胳膊粗的树枝艰难地走到了门前,一边艰难地走一边冲曳苍道:“好人,谢谢你送我回来了,好人也进屋歇歇吧。”

那日自林婵婵说过那令人不可思议的话后,曳苍没再与她说过一句话,爬上地面之后便找来一枝结实的树枝扔给她,而后将她扔上小戳儿的背,也不管她脚上和腿上的伤,只一路走走停停,任她停下自己摘草药敷在自己的伤口上,他只在旁跟着,仍旧一言不发。

林婵婵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一路上只咬牙忍痛处理自己的伤口,曳苍递给她食物她就吃,末了就说一声“谢谢”不多言一语。

一路上曳苍觉得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哭不笑也不说话,和他前一次见过她的模样和在地缝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花了整整五天的时间,他们才从圣山的南边山脚走到了北边山脚,在看到那间小木屋时,曳苍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他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

这么破的屋子,几场风吹雨打就会垮掉,她是怎么住的?在听到林婵婵的一声“谢谢”时,竟让曳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他这几日根本就没管过她。跟着她一起回来纯属只是为了瞧瞧她住在何处,万一她真个图谋不轨的中原人,他还尚算有处可寻。

正在曳苍觉得心里有些别扭之时,他瞧见了林婵婵背上一道长长的伤,当是那日他背着她一不小心往下滑划到土壁中夹着的尖利石头而致。只是,一路上他未曾关注过她所以未曾注意,如今她走到他面前去推门,他才看的清楚。

只见那破损的衣服之下,伤口正在流脓,当是她几天给伤口上药而看不见且双手够不到的缘故。加之一路上小戳儿背上颠簸致使伤口化脓了。

“等等。”就在林婵婵推开门的一瞬间,曳苍叫住了她,而后大步走到她身边。

林婵婵不解,抬头望着他。

曳苍此时才发现才短短五天,她整个人似乎消瘦了一圈,眼下有青黑,面色苍白,双唇也泛着浅浅的白,唯独一双眼睛乌黑莹亮,如之前一般。

“你背上忧伤,为何不说?”曳苍眼神凌厉地盯着林婵婵,口吻真像是在责问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林婵婵立刻往后倒退一步,堤防似的立刻将双手放到了身后,想要以此遮挡住自己背上袒露在外的伤口。

林婵婵的反应让曳苍极为不悦,眼神愈加凌厉,冷声道:“怎么?中原小娃娃,此刻倒怕我吃了你不成?”

林婵婵没有反驳,眼里也没有惊慌之意。只是定定地望着曳苍,突然间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和你说,你会管我吗?”曳苍不问还好,这一开门林婵婵只觉万分委屈,大滴大滴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一发不可收拾,似乎将她这几天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你就没想过要管我,和你说,有用吗?”

林婵婵即使是哭,也哭得很矜持,只是紧紧抿着唇任泪水往下掉,当下让曳苍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这辈子,最受不得女人哭了,简直比捅他一百刀还可怕。

“你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送我回来?”林婵婵低低抽泣着,因着自小所受的教习,使得她即便再伤心,也只是落泪而不哭出声。配着她漂亮的眼睛,倒是有一种梨花带雨的别样味道。

只是曳苍此刻没心思欣赏这些,而是觉得头皮发麻,挠了挠头,烦躁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又没宰你全家,哭什么哭?第一次见你时的野劲哪儿去了?真是每次见你,你都哭,烦不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