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欧定定地凝望着她,视线随着她的拉裙动作游走,黑眸中的不悦渐渐消弥,变成一种幽暗,眸子更加漆黑深邃,紧紧地锁住她纤细白皙的蛮腰,喉咙不由得紧了紧。
嫩龄清纯间透出不经意的性感,烧灼着他的眼。
这女人穿起学生制服原来这么诱惑。
宫欧的身体逐渐紧绷起来,要不是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现在一定把她就地解决了,居然给他穿这一身,分明是想引诱他。
“就这样吧,不用换了。”宫欧说道,“过来。”
“……”
时小念站在那里脸都快烧起来,闻言人站得更直了,不肯过去。
过去,他肯定开始动手动脚。
“过来!”宫欧瞪她,“你今天怎么跟个死人一样僵硬?给我过来。”
说着,宫欧就走向她,一把攥住住她细细的手腕往餐桌边上走去,他手指的炙热一碰到她,时小念的身体更加僵硬,跟块石头一样。
完了,要开始了。
她不要在野外……
时小念死死地咬住唇,全身上下每一块肉都是僵的。
“时小念你今天吃错药了?”宫欧一脸莫名地瞪她一眼,索性将她一把抱起,像抱个小孩子似的把她丢坐到餐桌前。
然后,他就放开了她。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什么都没有。
没有意料中的狼吻狼啃,时小念坐餐桌前,有些疑惑地看向宫欧。
不直接来么?
他还想要玩什么?这是在用时间变相地折磨她的神经?
宫欧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拔出红酒瓶塞,在两支高脚酒杯中倒上红酒,颜色醇厚的酒在杯中旋转着。
盯着杯中红酒的颜色,宫欧的黑眸深了深,嗓音变得低哑,“这酒是86年的,一直珍藏在英国。”
如果时小念仔细去观察宫欧的神色,就会发现他今天和平时不一样。
但她现在满脑子就是野外***,根本关注不到其它,她盯着杯中的酒,手指摸着头上幼龄型的水晶发箍,努努嘴唇。
对,先喝点酒也好。
等她喝醉了,羞耻心什么的也就管不上了。
想着,时小念伸手就拿起杯子就往嘴里倒红酒。
“时小念,你干什么?”
宫欧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她将窖藏多年的红酒一口全闷了。
她知不知道这种酒有多名贵多珍稀,居然一口喝了。
“没事,你不用管我,等我喝醉了你想干嘛就干嘛。”时小念冲他一脸视死如归地说道。
说着,她站起来,拿起酒瓶往自己杯子里倒,人已经彻底自暴自弃了。
反正她也逃不掉,那她只能自己弄醉了,他爱干嘛干嘛吧。
她要喝到不醒人事。
“……”
宫欧看着她又干掉一杯酒,这女人今天真是吃错药了?
“不行。”
在时小念再次把魔爪伸向酒瓶时,宫欧炙热的手按住她的手,冷声道,“你醉了谁陪我做接下来的事。”
“这种事还要什么陪的,你一个人过瘾不就行了。”
时小念窘得要死。
他要玩这种无底限的野外山顶游戏,她又不是非要配合。就像平时,反正也就是他一个人过瘾。
“不行,我就要你陪着!”宫欧不悦地一把打开她的手。
“嘶――”
时小念手上的伤口被打到,顿时痛得她低呼出声,人坐回白色餐椅上,柳眉紧蹙在一起。
“怎么了?”宫欧的黑眸一凛,越过餐桌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只见她的手心上贴着三处创可贴,“怎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一下子沉下来。
“没什么。”
时小念缩回自己的手,又被他霸道地抓回去。
“说,怎么弄到的?是不是在英国料理班那里,几个导师整你?”宫欧冷声问道,语气很差。
他才离开她多少一会,她居然弄一手的伤。
时小念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弄伤的。”
“你怎么弄……”宫欧握住她的手,话顿了顿,忽然明白过来,脸色沉到极点,语气更差了,“你是不是又扒窗逃跑?”
跟上次在云上之岛一样。
“……”
时小念沉默地低下头。
下一秒,宫欧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脑袋上,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悦,“这么喜欢扒窗是不是?下次你走到哪,我把窗户封到哪!”
她以为她是猴子,次次都扒窗。
“……”
时小念静默着不说话。
宫欧在她身旁坐下来,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上,黑眸仔细检查上面的创可贴是不是贴得严实。
白皙的手心贴着创可贴,怎么看怎么丑。
时小念想抽回自己的手,宫欧冷厉地瞪她一眼,“别动!”
“……”
“逃跑逃得一手伤,你可真有能耐!你是狗还是猴子?”宫欧骂她。
“……”
他要不想这种野外什么低级趣味游戏,她会逃么。
时小念怨念地想着,忽然手上一凉,像有一股轻风扫过她的掌心,凉丝丝的很舒服。
她一抬眸就见宫欧正拿着她的手细细检查,他的侧脸轮廓如雕刻般深邃,鼻梁挺直,一双黑瞳很深很深,就像漫无边际的夜空一样。
而此刻,他正对着她的手掌心轻轻吹着。
很专注。
就好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带着小心翼翼的专注。
时小念坐在那里,心口被狠狠地震了下,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萦绕上心头。
他居然在给她吹伤口。
从小到大,她也受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但被人这么紧张地捧着手检查,却是第一次。
宫欧脸上的凝重让她恍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宫欧吹了几下,问道,黑眸直直地睨向她。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时小念不自在地别开眼去,再次抽回自己的手。
宫欧冷声道,“你这手又要画画又要给我做饭,怎么能有伤。”
“真的没事。”
“时小念!”宫欧一把攥住她的手,黑眸定定地瞪着她,脸上满是严肃凝重的神色,“你给我听着,不准再把这双手弄伤了,否则――我让你一辈子都不再用这双手!”
“你要砍了它么?”
“砍了它多可惜。”宫欧抓着她的手,视线上上下下地扫着她的手指,像看着一份可口的美食,目光越来越幽暗,好久才启唇,一字一字猖狂,“我会把这双手用链子绑起来,让你用也用不到。”
“……”他真把她当成狗了么?
“听到没有?”宫欧问,像个教育宠物狗的严厉家长。
“听到了。”
时小念只能点头,不和他逆着来。
“听话就好。”宫欧这才满意,紧绷的脸色微缓,忽地低下头就咬住她的手指,舌尖一卷。
像一丝小电流打在她的手指上,时小念身体不自禁地一抖。
“还是那么敏感。”
宫欧邪气地笑了一声,在她指尖又亲吻两下。
“……”
时小念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他这是要开始了么?
她咬紧唇,做好被宫欧“袭击”的准备,宫欧却没再吻她,他一手将她的手紧握在掌心,一手拿起酒瓶放到一旁,“酒你不能喝了,吃别的,有色素的不准吃。”
呃。
他还是没碰她。
他吻她,她僵硬,他不碰她,她又紧张忐忑得不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开始……时小念感觉自己都快被逼疯了。
宫欧没看到她的惴惴不安,视线落在餐桌上,继续说道,“这道不能吃,这道不能吃,这道你也不能吃……”
他只是在说她不能吃的,一点碰她的意思都没有。
餐桌上盛放着许多美食。
在宫欧的一通乱指之下,最后摆在时小念面前是一盘太阳蛋,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吃的。
“回去以后,手不能弄湿,不能拿重物,不能碰尖锐的东西,听到没有?”宫欧说了一堆。
时小念坐在一旁听着,很想说他大惊小怪,只是划了两道口子而已,不用这么夸张。
但看到他脸上的凝重和严肃,她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只剩下震动。
大概是太久没被人这么关心过了吧。
一点点小伤,连她自己都不会注意,他却这么紧张地不允许她吃这个,吃那个。
脾气坏又专制的宫欧为她一秒变成一个罗嗦老太婆。
这让她胸口的心跳有一瞬间的错乱。
“吃啊。”宫欧把一盘太阳蛋放到她面前,命令她吃,“今天晚上还有很久,吃多点,补充体力。”
很久?
他还想玩很久么?那她哪还有心情补充体力,吃下去还不是被他挥霍掉。
时小念抿了抿唇,深呼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道,“宫欧,要不你直接来吧,早点做完早点回去行不行?”
她不敢享受他过度的关心,这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乱了。
他还是直接一点好,对她坏就坏得彻底一点。
这样,她对他的感觉也不会复杂。
“这种事怎么早做?又不是我能控制。”
宫欧道,黑眸睨她一眼。
“你不能控制?”
时小念愕然,这大晚上的,山顶就他们两个人,他不能控制谁能控制?
难道……他不止要两个人的游戏,还有更多?
想到这里,时小念跳崖的心都冒了出来。
“废话,我怎么知道流星哪一秒会准备落在这里!”宫欧道,修长的手指握起刀叉,开始优雅地切割太阳蛋,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