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虑恒打开床头的灯,他有些烦躁,因为生病和老师请了几天的假,虽然所有的课程他可以自学但是临近期中考试,肯定会有很多卷子要做
“试卷和作业让吕纪城带吧。”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
“喂,虑爸爸,你怎么又不回来住了!”吕纪城接到张虑恒的电话就一路猫着身子跑到了厕所
“我生病了,请了几天假,你明天给我把作业送过来。”张虑恒一只手习惯性的扶起眼镜
“生病?报应!都答应我们这次月考考差点,还给我考年级第一。你家住那么远我送个球!”吕纪城啐了一句
“我把地址发给你,明天放学送过来。”张虑恒没理会吕纪城的埋怨,说完话就挂了,要和吕纪城废话明年都不一定送的来。
吕纪城靠在厕所门上看着眼睁睁的看着电话被张虑恒挂断:“有问题,嗯。不厚道...”
古镇
“陆山古镇。”猴魁穿着一身小二的衣服,仍是改不了他那个痞里痞气的样子,“切,要不是老板娘交给我的任务,我回来这?”
猴魁一个纵身跃下,稳稳地站在石桥上:看外面的字,这的确是一个景区。但是说来也怪,白天在这的游客也不少怎么进来的却没几个?夜里连个灯都没有偌大的古镇阴气沉沉地,哪儿比得上我们长宁街!
“切,真是晦气!”
猴魁反手扯下挂在腰间的玉佩塞进了衣兜里,这可是他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万一在这丢了就惨了,这怪里怪气的地方他可不想来第二次。
园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一阵阵冷风穿过细窄的巷子发出“呼!呼!”的声音,猴魁跳上屋顶俯瞰着整个古镇。
“真是麻烦,还是烹茶温酒适合我。”猴魁不忘嘀咕道
冉再再口中的黑影他活了这么久也是没见过的,临走的时候老板娘和他说过关于这黑影的事,只知道会利诱人类让人类为他们贡献灵魂和生命,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高级生物。
“黑影而已没老板娘说的那样吧,杀了得了,还让我来给他设圈套?切!”猴魁不屑的看着脚下黑压压的古镇,“什么黑影,乱七八糟的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
长宁街的夜漫着浓重的酒香,女子如往常一样坐在店里,唯一不同的是面前的一杯未喝完的酒确实凉透了的:“你还知道回来!”
猴魁立刻从门口一路小跑到南烛身侧,摆足了笑脸:“老、老板娘!”
南烛伸手碰了面前的酒杯,凉的彻骨:“事情做完了?”
“诶,做完了,我给您温酒去!”猴魁这次乖顺的反常,伸手就准备去拿桌上的酒杯,怎、怎么有两个,今晚客人这么早就来了?
“不是客人早来了,是你晚了!”南烛猛地一起身,椅子和地板的摩擦发出刺耳又难听的声响
猴魁知道这次老板娘是真生气了,最遵循的礼仪都不顾了!
“砰!”一个搓衣板十分刺眼的被扔到猴魁面前
“我想长宁街应该还有人家的衣服还没洗,等天亮了你去挨家挨户的洗,什么时候洗完了,再回来。”南烛慢条斯理的说着每一句话,就像没了怒气一样
“老板娘,您不是让我办完事儿去冉再再那儿吗?”猴魁捡起地上的搓衣板,转身就想走
“你还记得呢!那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拿着符纸去古镇上设了阵法就走的事儿?”
南烛轻飘飘的一句话听的猴魁心里发毛:“记、记得。”
“记得就好,那你按着我的话做了吗?”
猴魁实在是受不住老板娘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只好招认:“老板娘,我知道错了!可我也是为您好,您说早点解决了拿东西不也挺好的吗?”
“那东西解决了?”
南烛这句话让猴魁又愁又喜,老板娘问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怪他咯?可那东西太厉害了:“没...”他不仅没解决掉,跑路的时候还把腰闪了
“符纸布了吗?”
“布了!在找到那东西前布的。”还好布了符纸不然他铁定死里面了
“跪下!”
“啊?”猴魁紧紧抱住手上的搓衣板,明明事情办的好好的怎么还要跪
看见猴魁这没出息的样子,南烛就气不打一处来:“啊什么啊?别以为有澜沧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了,以前澜沧在他可以替你受过这次他不在了我非得好好收拾你!”
猴魁看见自家进退有度的老板娘不淡定的样子他也不淡定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完了完了,澜沧你怎么还不回来,老板娘这是要吃了我啊!
南烛见猴魁这依旧不安分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跪地板?跪搓衣板!”
“是。”猴魁表面平静心里却觉得离死期不远了,他要被老板娘吃了,千年老妖啊!
“猴魁你活了几百年我活了几千年?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顶什么事!影子是什么样的东西我比你清楚。”南烛深叹了一口气,“五年前再再是什么样的女孩我最清楚,就算是受了多大的苦和委屈她都能活得很开心,但在那之后就变了,因为影子。”
猴魁忍着疼听南烛说冉再再的事,心下不屑,那是她蠢!
“影子最擅长的就是在人最脆弱的时候,给他们最需要的安慰和温暖,他会伪装的像是对那些人来说全世界最好的人。然后从反面一步步的教唆他们堕落,签订契约,一次次的做交易拿走他们的生命,最后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自杀,变成永远不能转世的怨灵,为他所用。”
猴魁愈加不满:“那您不也和他一样!”
“我不一样,我在给他们机会,我拿走的不是他们的寿命,是时间,作为我给他们完成心愿的报酬。”
“是。”猴魁仍旧跪在搓衣板上声音因为膝盖上的疼痛而变得不稳。
“看来影子是看出你是妖而不是人才会想要杀你的。”南烛转到猴魁身后
“杀我!就因为我是妖?不公平,这什么待遇,人就可以慢慢来妖就要一刀杀了!”猴魁的胡话说的倒是一本正经
“他肯定是看见你布符纸了,以为杀了布符纸的人就能解了这圈套。”南烛手指向猴魁受伤的腰部,“这是他留下的,你半点没察觉?”
猴魁捂着还在酸疼的腰部:“我还以为是跑的时候闪了腰...”
“蠢!起来吧,到楼上拿了药,明天好去给人洗衣服。”南烛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小妖就是麻烦,办个事都办不利索,澜沧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去冉再再那儿了?”猴魁撑着旁边的桌角站起来,一阵吃痛
“明早先把衣服洗了,不急。”这盘棋我还要好好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