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没见,你还是以前那副样子!"
只是之前跟之后的态度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她看着他的脸靠了过来,貌似在提醒些什么的样子。
"莫总,越好的时间是两点三十分,而现在已经三点十五分,您希望我是什么样子呢?"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很是认真的跟他解释她冷着脸的原因。
"好吧,就当是我迟到,等了四十五分钟依然没见纪秘书上去之后逼不得已的下来看看是不是我约错了时间。"
他似笑非笑,若有提醒的望了她一眼后走在前面。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在楼上等着,难道她判定错了地点?
该死的...莫南枫算你狠。
她是生气,可是却又不能发威,只能跟在他的身后,还没等跑过去给他开车门他早就已经自己打开并且坐在了里面的位置。
她也不能说什么,抱歉都懒得说了,准备坐在前面的时候却发现前面的门根本打不开,蹙眉望了过去,只见他一本正经的望着外面的好风景,她只能坐过去。
关上门之后瞬间觉得空间如此狭小,如此暧昧。
"在这里住的还习惯?"
他的语气像是关心,虽然没有与她对视,虽然像是平常的朋友在聊天。
"还不错!"
可是她如何能把他当成是朋友,一个连一条还未出生的生命都不能放过的男人,她的心里除了恨真不知道还能对他有什么。
他淡淡的冷笑,望着她那张冰冷的脸缓缓的抬手,她的秀发像曾经那样的挽成一个簪,前面几根黑发微微下垂,不经意间被他的指腹滑过侧脸,她不自在的闪躲。
四目相对,她却只是冷冷的说:请自重!
是的,请自重,如今的他们早就没有了任何关系,她作为市长的秘书陪同他办好在这里的工作已属不易,他若是还想乱来,那么她就只能翻脸了。
他果然又笑了,却突然大力的两指扣住她精致的下巴:纪暖心,你敢反抗?
眼神中似有似无的挑衅,他就不信她现在敢跟他翻脸,失去他这尊大佛绝对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秘书能负责的起的。
她的唇依然那么性感,清澈的眸子里更是多了些冷清的忧郁,他却只是强势的压制着她那颗不敢造反的心。
"莫总好像忘了什么吧,若是想要找女人是不是也该先考虑一下家里女人的心情?"
她也冷淡的笑着,尽管脸被迫仰视着他的俊脸,她没有抬出李晓柔三个字,可是家里女人四个字更具杀伤力。
"你怎么就不能改改你这倔性子,一年多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市长秘书的职位,难道仅凭我父亲对你的关心?"
错,不是因为他父亲,而是一次陈市长公务缠身却病倒,她看到报纸后去探望她老人家,看她忙忙碌碌的躺在床上还要翻资料,她就去帮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之后便被市长相中成了她的私人秘书。
她倔强的不回答他,只是双手抓着他的袖口转了头,下巴摆脱了他的束缚,然后她也不再望着他,突然觉得有些煽情。
恨恨的煽情,想要杀了他的煽情,他凭什么还能在一年后对她这样没心没肺的挑逗,要知道一年前当她被人拖上那辆车子,当被两个男人摁着灌了一肚子的堕胎药水的时候她早就在心里把他千刀万剐,把他凌迟过一千遍一万遍。
提起他的父亲她更是一肚子气,一年多前她来到这个城市,他父亲亲口答应绝不会让他知道她的住处,可是才不过多久他就找人来将她的孩子给凌迟处死了。
她对莫家很难再有好感,即使很感激曾经老爷子对她的照顾以及婆婆在最后对她的信任,可是这父子俩却让她寒透了心。
车子很快的到了目的地,她跟在他身后,五公分的高跟鞋显然有些不适合这样的地方,马上就要拆迁,希望这过后她不用再跟着他来了。
"晚上一起吃饭?"
街角,他们漫不经心的走着,她一直不语,只是静静的跟在身后,他突然回头,对着她那张有些疲惫不堪的容颜开口。
她被吓了一跳,却只是一眼过后便转头看着别处。
"抱歉,五点半之后我就下班了。"
跟他吃饭,她又没病,何况,她哪有心情跟他吃饭,恨不得一下班就跳离到他的千里之外。
"那就算是陪我加班?"
他倒是好脾气的很,因为他的声音突然的温和而有些受不了的再次抬眸:我男朋友恐怕不会接受我陪前夫加班。
她笑了起来,说道这时竟然有些得意洋洋,顾以寻那家伙是不是正在等着她跟面前的男人承认他呢。
"男朋友,你交男朋友了?"他微微蹙眉,眼神一滞,心情猝然不好。
"是啊,一年了...就是一年多前在酒店被你推倒的时候认识的,他想帮我打官司,可惜我却并没有那个想法,后来机缘巧合,反正这就是缘分吧,一天之内见了两次,并且在一年后再次相遇又救了我一命。"
想到那次她流产,若不是他在身边,恐怕早就流血而亡了在大街上。
"你想过要跟我打官司?"
他再次不悦,没想到她想到跟他撕破脸。
"对于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肯放过的男人,难道我要打官司有什么错吗?"
她也趾高气昂,从哪里说都是他有错在先吧,自从嫁给他,不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背叛过,没有这般的被伤害过,想到自己为他流过的血,他现在那副不悦的样子是为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