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电梯的门开了,她惊呼的看过去,一张熟悉的大脸让她的心紧绷起来,瞬间有什么被狠狠摔碎了的声音响起。
莫南枫片刻的呆愣,转眼便又是那般的冷漠,怪不得接了电话不说话,他总算知道了原因,原来是场合不合适。
看着她凌乱不堪的仪表他若无其事的盯着里面还未出来的两个人。
她就觉得不对劲,可是钟之凡什么时候心机这么重了,当看到他眼里努力隐藏的得意,她终于狠狠地推开了他:卑鄙!
看着莫南枫转身后大步的离开,她便再也没有了留下的理由,早该断的彻底,既然不再可能就不该再有纠缠。
她不再后悔莫及跟钟之凡走这一趟,她只是大步的迈出了电梯,想要去追逐她的丈夫解释个清楚。
"你以为他会相信你吗?"
钟之凡却拉住了她,满是欲望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可是不管莫南枫相不相信她,都已经不再是他该管的闲事。
"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她甩开了他的手,再次转身之后更是没再停下过半秒。
酒店门口她很快的拦了车子,客厅里他在前她在后,她看着他双手抱腰几乎暴躁的背影心里早已经乱成一团。
"南枫,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几乎说不出话,可却又清楚自己必须要解释,不然会更糟糕。
他终于转身,脸上的表情已经阴森的可以杀死人,深邃的眸子阴霾彻底,恨不得将她掐死的样子:"不是我想的那样,纪暖心,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声音已经冷的结成冰,甚至还带着浓重的火药味。
"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我跟钟之凡旧情复燃..."
那几个字,就连她自己说出都会觉得生疼,仿佛一把遁了的匕首在一次次的用力穿透她心脏的位置,可是她却依然能冷清绝望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旧情复燃...去他妈的旧情复燃,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跟那小子的关系吗,旧情复燃,我看你们是暗中勾结,早就是那啥了吧。"
他的声音犹如二月的凉水浇灌在她一颗本就已经寒的要命的心底,她怎么担待的起。
暖心失败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浑身无力,狼狈的低头,不想去触碰眼睫毛上大颗的泪珠。
"贱人,你就一刻都离不开男人吗,难道被丈夫整夜的宠还不够...不知羞耻,真是不知羞耻!"
他突然的弯下身子两手抓住她被某男弄乱了的衣领紧紧地拽着,微蹙着眉,深眸更是紧紧地眯起,声音一开始很是迅速又犀利,后来却是嘲讽的口吻,不再那么快却字字清晰到让她觉得在被凌迟。
她不再急着解释,因为了解到他早就给她判了死刑,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浪费口水罢了。
于是她淡漠的看着抓着自己的男人,即使他的眼光再凶恶,可是她也不会再冲动的跟他对峙。
想着,算了吧,随他怎么想,左右都不过是一场羞辱。
明显的恨意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掐死她的冲动,看着她脖子上留下的属于别的男人的吻痕,他甚至怀疑她的第一次是真是假,钟之凡那样强壮的男人怎么会四年都没有碰过她,活了二十七年的女人还是个雏,他都难以相信了。
呼吸有些紊乱,对着她慢慢淡漠了的眸子他更是再也受不住,只是他没有掐死她,只是却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她的脸便往一旁侧了过去,嘴角缓缓地流出鲜红的液体,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缓缓地蔓延开在她的半边脸。
于是她低低的笑了,是冷笑,是嘲笑,差点就要笑的很大声,她抬眸,瞬间的抬眸,再次对上他阴霾的黑洞:说别人不知羞耻,你又好的到哪里去,口口声声的爱着李晓柔,还不是跟我结了婚,还不是照样背着她在外花天酒地。
她还是再度的惹怒了他,没有任何预兆的...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那么此刻他便是比狮子更加凶猛的禽兽。
如果她的嘴角没有流血,或者他还不会这么怒。
可是她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却染红了他的眼,先是看到她跟情人在电梯里做出那等龌龊的事情,现在她不仅不求饶,还这样的顶撞挑衅,他怎能不大怒。
"再给我说一次!"
他果真捏住了她的脖子,很是用力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本能表现。
阴森的脸上青筋暴起,他在心底发誓,只要她敢再多说一个字,他就掐死她。
"或者你根本就不爱她,不然怎么会背叛她那么多次?"
"她也不爱你,否则她怎么受的了你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否则这么多年她如何忍受你背着她找过那么多的女人。"
然后她笑了,她是骄傲的,在嫁给他之前她一直是那样骄傲的活着,虽然她不是什么名门淑媛,可是她至少一直活的很潇洒很实在,直到嫁给他,忍了一个多月后的今天,终于她也忍不了了,他们之间,注定了这场风波。
他手上的力道更是重了几分,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从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敢这么揭穿他的心事。
就连李晓柔,她敢撒娇,却也不敢这么赤条条的顶撞,可是一个跟了他不过几个月的女人,却如此的顶撞她,这一刻他对她厌恶了。
她以为自己一定活不成了,当喘息越来越困难,当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支吾了一声,她已经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几乎口干舌燥的干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