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上的玉镯想了些什么,然后冷脸看了她一眼后便走到床头柜那里打开抽屉放在里面的一个盒子里。
"待会儿我要出去,如果回来的晚了,长辈们问起你就说外面有应酬。"
"好!"
不用问也知道他要去哪儿了,却只能答应着,比在公司的时候要木讷了一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向脑袋都转的还算快,可是自从跟他结婚,整个人都不像自己了。
其实她也想出去,可是他不会带上她的,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富丽堂皇的笼子里小心活着,而他,却开着车子直奔他名下的某栋豪华公寓。
"你还来做什么?"
当他进去房子里,一个穿着拖鞋和白色睡裙的端庄女人婆娑着眸难过的声音。
"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不冷吗?"
说着已经脱下外套走到她身后给她披在肩上,女人微微颤抖着睫毛用眼余角看了他之后继续沉默。
沙发里他刚坐在她的身边她就吸着鼻子坐到了单个的沙发里去,抬眸微微的不悦,却因为看到她脸上的固执而无奈的叹息着。
"我答应过伯母再也不跟你见面,你既然已经结婚,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她不看他,婆娑着双眼直视着某处而不跟他对视,可是她却知道,他的眼,没有因此离开她的视线。
"晓柔,非要这样吗?"
他疲惫的叫着她的名字,微微的蹙眉,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纵使平时有再多的本事,都很难使出来。
此时,他的眼里只有她,心里也只有她,对她千万个抱歉却不会想起他一个人跑出来把新婚妻子独自留在家里的恐怖。
他也不会想到,面对他们家的人她有多么的疲惫,因为他心疼的唯一女人就是正在跟他赌气的这一个。
"是,非要这样!"
她倔强的开口,脸上冷的要命。
"好,那我回去!"于是他起身,再也没有看她一眼的迈开他坚定的步子。
终于,她受不了了,眼泪落了下来的那一刻她也起了身,当他的外套从她的肩上滑过,她追了上去,他开门的那一刻她从他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李晓柔哭了,哭的很伤,脸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于是门又轻轻的合上,他低垂着眸子看着胸前纤细的双手,两个人久久的那么呆着。
"晓柔,要是再有下次,我保证不会给你机会!"
他的声音沙哑却依然霸气,两个人忘情的拥吻在一起,不久便到了沙发里,在后来只是满地的衣物袜子,大床上两具不同颜色的身子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枫,我怕!"
爱过后她轻轻的趴在他的胸膛,娇柔的声音一旦递出,就会令男人想要疼爱。
"别怕,有我在,绝不会允许他们再来伤害你。"
他的吻温柔的落在女人的额头,是那般的宠爱有加。
"那...她呢?"
李晓柔小心翼翼的问,眸子里满是卑微跟抱歉。
"她,不需要管她。"
修长坚硬的手指轻轻的搭在女人的下巴然后宠溺地一个吻覆在她的唇上。
"讨厌!"
李晓柔终于笑了,脸上还挂着泪,羞涩的低头看着他的胸膛,手指在他胸膛轻轻骚弄着。
然后又一轮激情大战开始了,屋子里弥漫着女人勾魂的笑声和男人征服女人的味道。
下午的时候她好终于在老爷子的帮助下走出了那个深宅,外面的天空很美,心却怎么也豁达不了。
有些无聊的翻遍了手机里的所有号码,却不知道要跟谁聊天,不是没朋友,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手机响起,她孤独的坐在路边的排椅里,手指一次次的触摸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名字,却没有接,就算打到手机关机,她也不敢接,无言面对。
别再打来,从此你钟之凡跟我纪暖心...再无瓜葛。
没有人听到她嘴里叽咕着的那段话,没有人看到她心里的痛和难,甚至不会有人看到路边有个女人在傻傻的落着泪。
她对他有意,是从他救她的那天开始,即使他从来没有表达过什么,即使他也许并不爱她,可是,她甘愿为他这么做,想到曾经他豁出命为她做过的,反正他也不会娶她,她嫁给谁不是嫁呢。
两个不相爱的人结合,只是为了一个孩子,这是世界上最便宜的交易了,至少这一刻,她已经觉得很便宜她。
男人会受精,女人有生养的能力,一年的时间就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她就可以还清那个人的债,一年的时间,到时候...这一切都只会是一场梦吧。
于是这个下午她独自坐在路边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什么也没有做。
甚至都不记得...心在疼着。
这片空旷的天空,貌似要阔别一阵子,哭够了,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二十七岁这年,是她的转折之年,她把这一年当做是对自己最大的考验,过了这一年,以后就顺顺拖拖的了吧。
想着,她又洒脱的笑开,这世界上有太多不幸的人,而她,又怎么敢称之为不幸。
万幸了,最起码是嫁给一个不会跟她纠缠不清的男人,最起码是嫁给了名门世家,无数女人梦想的地方。
最起码,他不爱,所以,他们会很快的结束,他说,不爱,所以不会多看一眼。
那么,他们会在她生下莫家的孩子之后离婚吧,那时候,她会重新面对这片天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