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皇上是不会那样做的,你别赶我走,我想多陪陪你。”枫菱拉起李戈鸢的手撒娇道,李戈鸢看了看她转过身,枫菱继续说道:“再说有赵信寸步不离的保护,我能有什么事,你别看赵信只是将军府上的一个家仆,武功可不低阿!”
李戈鸢回头看着她,没多久轻轻摇摇头说:“真拿你没办法。”
薛定带着几十个残兵败将逃离,薺兵紧追不舍,直至薛定一行人穿过一条山谷,薺兵才停了下来:“大帅,薛定敢这样肆无忌惮的与我军抗衡,他们的援兵又迟迟未到,只怕其中有诈,在追下去恐有埋伏。”
阴戟骑着马上前两步,看了看四周地形骑着马转身撤回。
薛定没有听到身后大军的马蹄声便拉了拉缰绳停下马来,掉头看了一眼身后。一个小将骑马走到他身旁:“将军,薺军果然谨慎多疑!”
“尽快赶回营地吧!”薛定漠然说道,这次一战快战大半个月,他带的兄弟死伤残败,已经所剩无几,而皇上下令还让他在拖三日,这三日可如何去拖。
薛定匆匆走进营帐,身后几位将领跟了进来,其中一个上前说道:“将军,这一个月我们都顶过来了,才三日有什么可怕的。”
薛定无奈的眼眸望着他:“三日,三日,这三日你们那什么来与薺军抗衡!”
“将军,末将誓死追随,全力以赴!”
“对,全力以赴!”~其他人应声道。
“拿命去拼么?还嫌死的兄弟不够多么!”薛定突然吼道,看着身边的人沉默不语,他继续道:“如果不能抵抗就撤退丢了这里。”
“将军,万万不可,大丈夫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做逃兵!”
“对,不做逃兵!”
“将军若是违逆圣旨,只怕也是军法处置!”
“所有的事,本将军一人承担!”薛定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只听到每个人的纷纷阻挠。
“将军,三日时日如过隙白驹,我军虽残兵败将也不是不可以抵抗。”秦远易站了出来说道。
薛定不禁看了他一眼,他是皇上钦赐的武卫将军。“卫将军有何计策可行?”
“末将要说的,正是将军心中有数的,将军只是不敢拿兄弟们的性命来赌一把。”秦远易转身看着其他弟兄说:“抵抗薺国几万大军不是不可,只不了这是一次赌注,赢我军可不费一兵一卒,输我军将全军覆没!”
“我们不怕死,卫将军说说你的计划吧!”“对,我们应该怎么做,至少让我们看到希望,能够抵抗一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不撒手!”
秦远易回头看了看薛定,见薛定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秦远易才开口道。“我军可以利用薺军多疑这一点来对抗,首先我军气势不能低,不能垒。薺军一定怀疑我军只剩这几百残兵,还敢嚣张必定有蹊跷。其次在无中生有,加大阵仗让薺军以为我军大队援兵以致,正设好埋伏等待薺军。以薺军的多疑谨慎来看必定不敢轻举妄动,三日便可拖延,只不过三日之后薺国若是识破~”
“卫将军说的好!将军,我们这这样做,管他三日后会怎样,军令如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约定沉重的说出一个字,静静的看着秦远易,秦远易微微低头已示敬重,薛定也赞赏的点点头。
薺军果然中计,以为事有蹊跷,按兵不动派人前去试探敌情。但没几日便被识破,阴戟气恼不已,下令全军占领边城,将一干人等全部捕杀。轩辕展看着一队大军,拓拔真走了上来:“王上,我们该什么时候行动?”
“现在!”轩辕展说着,冷冷的转身走下城楼,拓拔真也紧跟而去。
“薛将军,薛将军!薺军大举进军,已经在城外十里之外了。”一个小将跑进来禀报,约定站了起来,看着来报的人。
三日已过,他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打算的。
没过多久又来一个小将:“报~”小将跑上来说:“将军,信件!”薛定站起身走过去接过来急切的打开看,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对秦远易说:“传令各位兄弟,留下几十人坐守城门,看到薺军便丢旗而走,其他人退出边城!”
“是!”
阴戟大军兵临城下之时,看着城中的残兵吓得落荒而逃,放下防备,下令进城。“三军听令,城中的人格杀勿论!杀!”
“杀!”大军齐齐进攻,一拥而入。
进城之后的阴戟打量了一下城中,寂寥无人,凄神寒骨,丝毫没有半个人的影子。
“大帅,只怕那些个逃兵早已闻风丧胆,丢盔卸甲逃之夭夭了!”
阴戟转身看着身后的将士,内心突然奔溃的大吼:“不好!中计了,速速撤出城!”阴戟话刚说完就被万支火箭像雨一般落下。
薺军慌忙而逃,措手不及毫无防备。
政烨辰骑着马走到山头看着那满城烟火的边城,薛定,刘文凡,秦远易三人吃惊的看着这场面,薛定抬眼看了一眼政烨辰,他并未因此而得意,脸上也没有显露半分欣喜,而是沉着冷淡的看着这一切,他仿佛置身事外,只是一个看戏的人,却也是一个掌控局面的人。
他透露出来的气势不仅仅是一朝君王的霸气独尊,还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般深不可测的城府。
在把薺国当做强敌的他来看,政烨辰似乎并未把薺国放在眼里。
薛定想的没错,政烨辰的确没把薺国放在心上,让他亲自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阴戟,他要亲眼看着他的死法!能让他有些紧迫感的人,依旧只有那个人,政烨辰微微抬眼看着远空。
此时的轩辕展已经攻破薺国皇城,占领薺国!而此时的阴戟大军逃出边城已经损伤大半,逃出来却发现政烨辰的军队黑压压一片守在那里等待。
阴戟瞪着政烨辰,他揣测的的确是对的,之前是无中生有激起自己求胜急切的心里,在使一计空城计,守株待兔,他还是小看了这个政烨辰,早知今日,应该老早就要了他的性命!“没想到老夫最终会栽在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上!只怪老夫当初一时心软,留下你这祸患。”
“心软,连自己女人孩子的性命都可以拿来利用的人说自己心软!”政烨辰淡淡的说道。
阴戟突然发怒的瞪着政烨辰:“你知道什么!这笔账光杀一个政历辛还没完,我要灭了政姓满门,才算是为妻儿报仇!”
“你还不明白,他们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因为你的野心,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政烨辰咬着牙吼道:“你现在若是缴械投降,那便是为自己积德,饶过那些追随你的将士!”
“政烨辰不要得意得太早,你以为老夫敢这样来身后就没有援兵么?”
“援兵?”政烨辰浅浅嘲讽道:“您老说的是北越的援兵么?”政烨辰说着,对隐礼使了个眼色,隐礼从怀里拿出信封,等下接过来扔到阴戟手中:“好好看看你的援兵何时能到吧!”
阴戟打开信封看了两眼,瞳孔突然放大,眼白中布满血丝。突然把手中的信封撕碎扔出去瞪着政烨辰:“你,你!”
“只怕北越已经占领薺国,如今你进退不行,还不投降!”政烨辰英气逼人的口吻对阴戟说,政烨辰轻笑一声说:“老东西,亏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与北越合作?你还不知道朕手中捏着的不仅仅是北越的合书,朕娶了北越公主便是一家人!”
阴戟大笑两声:“一家人,即便亲如兄弟的政历辛与李俶还不是互相残杀!”
政烨辰听到他的话语,立刻收敛神情,严肃的说道:“自相残杀,朕就让你尝尝这滋味!薺军听着,朕只要阴戟性命,其他人可以放过,当然若是谁能为朕拿下阴戟,朕重重有赏!”
阴戟惶恐的看着身边的人议论纷纷,吵闹起来,一下着跑的跑,拿着刀对着自己的慢慢围上来。“谁敢造次!”阴戟伸手把一个人抓过来,拧断脖子扔了出去!最后只剩他的几个徒弟围在他身旁护他。
政烨辰看着阴戟十几个人对抗那剩下的几百士兵。
李戈鸢打听到战事,便前来一匹马往边城跑去,最后停在远山上目睹了这一切,完美的算计对抗。她最后看着那个把她养那么大的人,还有一起长大的师兄们,伤的伤,死的死。
她心中难过却又无能为力,可她对阴戟的恨,是自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之后,才油然而生。在哪之前即便自己小时候成长在折磨之中,以为是他对自己的严格然而却不是,自己不过是他一个可有可无甚至连她师兄们都不如,她那么小就用她来试毒,阴戟早就抱着李戈鸢死与活并不重要的心境。李戈鸢想到曾经承受的哪些痛苦,如今还头皮发麻。
李戈鸢看着远处的场景,眼前的画面突然有些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直至看到阴戟被万箭射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