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杀了她~杀了她~’李戈鸢的梦中狰狞着,政烨辰拿着一把匕首对着自己,含泪刺向自己心脏,李戈鸢大喊一声:“不要!”突然醒过来,发现在即全身是汗,惊醒了一旁的叶儿,叶儿急忙走到床边:“娘娘,可是做恶梦了?”
“叶儿,什么时辰了?”李戈鸢慢慢坐起身看着叶儿,叶儿拿出怀里的手绢为她擦去额头的汗说:“回娘娘,卯时刚到。”叶儿说着便见李戈鸢准备起床:“娘娘不在休息一会儿吗?”
“替本宫梳妆吧!”李戈鸢说着便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那日政历辛的话语每每在她脑海中回荡,她是不怕死可是她还不想死,她一定要杀了政历辛,在那之后即便政烨辰恨她也好,她的性命便在他手中,任他处置。可是在这之前自己不能失去政烨辰的宠幸,像自己这般屡屡不给他面子,拒人千里只怕是要不了多久他便会失去耐心。
“娘娘,过几日便是中元节,到时候殿下一定会陪同皇上去净封寺烧香。”叶儿边给李戈鸢梳妆一边说,李戈鸢突然似抓住什么似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政烨辰一身便衣出现在落漪坊阁楼上,落语匆匆走来欠身行礼:“爷!”
“落漪坊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政烨辰淡淡的坐在一旁,落语低着头接着说:“这件事情属下已查明,便是那林淼与岂王府勾结,得知林寒在落漪坊便用舍妹言儿性命相要挟。不过爷请放心,岂王安插的线人已被落语一一扒出。”
“落漪坊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可在得信任;你姐妹二人可自由去寻个自己的活法。”
“爷,不相信落语了?”
政烨辰微微摇头,看着落语,落语接着说:“落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活法,还请爷莫要赶落语离开。”
“既然这样,那日后这暗访便给你来打理,有什么事也不必向我汇报,至于其他如何安置那便都是你的事了,你可明白?”
“爷是想舍弃落漪坊?”
“落语你一向是最让本殿下省心的人,也是最得本殿下心意的,我想你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政烨辰说着站了起来,朝楼下走去。
“落语明白!”
秦远易同政岂在自家花园中下棋,秦远易手执白棋思虑许久才落子看了看政岂:“王爷这一手棋盘打的可真是让对手措不及防,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遭下来只怕太子爷可要些日子来消耗了。”
“那也是有岳父大人的支持不是?”政岂说着也落下一子:“这往后还得让岳父多担待不是。”
“哎~我这个岳父那能与你那富可敌国的商老丈人相比,若不是他岂王只怕要被太子爷抓住把柄了;那可就是让太子爷有话可说了不是。”
政岂轻轻笑了笑说:“岳父这是哪里话,我那老丈人是个通敌叛国之人,本王与他能有什么联系。”
“罢~岂王想要的是什么想要做什么只要莫要牵扯到老夫便好。”
岂王轻轻笑了笑说:“岳父这话说得,若是他日本王飞黄腾达那也忘不了岳父不是”
政岂回到府内,林淼便走出来:“王爷。”
“怎么样了。”
“政烨辰把落漪坊舍了。”
“舍了?”政岂有些惊讶的看着林淼,一脸不满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林淼也跟了进去。政岂坐到床边,手扶在桌子上思虑一会儿说:“舍了也好,那便把你安排的人都撤回来吧!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们去做。”
林淼犹豫半天才说出:“王爷,我们安插的线人全被落漪坊的人一一除去。”
政岂轻轻拍了拍桌面,站了起来:“那他政烨辰还舍落漪坊是为了什么!”
“这属下不知。”
“好了,你只管安排好中元节那天的事宜便好。”
“是!”政岂看着林淼退下,才露出得意的笑意,这最后一击下来看他政烨辰将如何接他这一招。
上庾敲了温珞的房间门,听到温珞的声音才推开门走进去;温珞看着上庾:“你这么晚找我何事?”
“你这次来并不是来看阿鸢的,也并没有像阿鸢说的那样,你还在为你那毒辣的义父办事!”
“不错,还算有些脑子。你在猜猜我准备干什么?”
“杀狗皇帝!”
“不错,你难道不想?”
“你本意只是为岂王扳倒封政太子,刺杀皇帝不过是个幌子。”上庾静静的望着温珞。温珞轻轻笑了笑转身坐到一旁,上庾微微皱眉走过去:“你打算真的刺杀!”
“如果~”温珞看向上庾,吞吐的说:“如果这次还有命活下来,你可愿~”
“我愿意带你离开!”上庾淡淡的回答温珞,温珞轻轻笑了笑说:“你视阿鸢如同你自己的女儿一般,而我从小看着她长大教她成长,又何尝不是像自己女儿一般;我知她恨封政皇帝入骨,可若她自己动手杀了封政皇帝,那她与政烨辰就真的永远隔着一道墙,这一次不管成败,我能为她做的也只能这样了。”
“不管你做的什么选择我都会陪你一起!”上庾坐到她旁边轻轻抓着她的手。
苏芸生站在院中看着正坐在亭子中喝着酒听着琴,自己走了过去:“殿下。”
政烨辰抬眼看了看她:“怎么了?”
“无事,只是看表哥今日心情不错,芸生便想来陪殿下坐会儿。”
“坐吧!”政烨辰说着便把手中的酒给喝了,静静的听着幽静的琴音。“常听皇后娘娘说论琴艺少有人能及鸢姐姐,芸生还未有机会听姐姐弹奏一曲呢!”苏芸生话刚说完,便发现政烨辰的神色微变苏芸生急忙说:“殿下,芸生是不是不应该在殿下面前提姐姐。”
“无事,阿鸢的琴艺自然是最美,芸生若是有兴趣便找个时机去听听。”
“嗯,过几日的中元节可要通知姐姐一声。”
“这个便不用芸生担忧了,我自会同阿鸢说。”
苏芸生扭头问阿绿:“李戈鸢与殿下的关系有所缓和了吗?”阿绿摇摇头说:“小姐你不是说她恨死殿下了吗?自然是不会轻易原谅殿下的,毕竟她遭受了常人难以接受的伤痛。”
苏芸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阿绿:“说的也是~~~”
李戈鸢手中的木勺从木桶中打了水洒在自己种的花根脚,这花虽好看,却是有毒的,是喂养毒蜂的好东西。李戈鸢抬眼看了看这棵大树,叫叶儿在这棵树旁挂了一个秋千,她便走过去坐在秋千上。其实这个地方虽然不大,景色确实这府中最美的,如果种的那些花花草草不是药材毒植那便是极美。
“娘娘!”叶儿站在桥的对面高声唤她,她走了过去:“何事?”
“殿下来了,已经在屋内做了一会儿了,奴婢本想再次推脱说娘娘不见,可殿下说了今日见不到娘娘,叶儿叶儿难以交代~”
李戈鸢站在原地愣了愣,是该见见了,可自己如今的心态还未痊愈,若与他在说出什么气话来,又惹他反感,那可如何是好;说到底自己小命能够保下来还不是全因他的好感与喜爱。
李戈鸢轻轻抬脚踏进房间,只见政烨辰坐在她的绣访前,正欣赏她前几日绣的作品,李戈鸢微微一惊,那绣的虽只是一朵灼眼的红花,却是封政没有的花,那是北越一种独特的花,阿展告诉她,那是一种象征死亡的花。
李戈鸢一心要杀他父皇便也是抱着将死之心,只是死前唯一的遗憾便是想念的轩辕灼,虽说不是自己亲生的,却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自己这这么抛下他他该有多伤心难过。加之对自己孩子的感情如今全附加到他的身上,让自己更是想念。
“没想到这段时日下来阿鸢还学了一手好女红。”政烨辰微微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李戈鸢。
“闲来无事,便学来打发打发时间;殿下非要见妾身不知所谓何事?”
政烨辰站起身走到李戈鸢面前,抓着她的手问:“阿鸢,你可还在气我!”
李戈鸢本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还是止住了。停顿了许久才微微摇头,政烨辰奖状便欣喜的将她揽在怀中。“太好了,阿鸢,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李戈鸢在他怀中愣了一会儿,开口道:“前些日子是阿鸢不懂事,一时气急才说出那番话,还望殿下莫要往心里去。”
“傻瓜,你不怪我了,我高兴还来不及,你说的气话我便是一句没记在心中。”
“多谢殿下。”
政烨辰许久才把怀中的人儿放开,对她说:“过几日便是中元节,要前往净封寺祭祖,阿鸢准备一下,同我一起去。”
李戈鸢微微低头看向别的地方悠悠的说:“妾身的身份怕是不能出现在那么重要的庆典上。”
“傻瓜,虽说你已不再是太子妃,可在我心中你的位置依旧没有变过。”政烨辰说着,便轻轻把人揽入怀中,他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感有了一些变化,连说话都变得毕恭毕敬了许多,不过他理解她才从痛苦的泥潭中爬起来,需要给她些时日,他相信他的阿鸢会回来的。
“你说什么!”苏芸生转身看着阿绿:“殿下中元祭祀只带李戈鸢前往?他们什么时候和好了?”
“回小姐,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昨夜殿下是在静宁院就寝,这样看来殿下与她像是重归于好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还这么快!不可能!”苏芸生轻声吼道,转身把身后的东西全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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