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说的女婴可是前朝的公主?”政烨辰见政煜微微点头,缓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父皇似乎对前朝之事,怨恨极深,连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都痛下杀手!”
政煜微微摇头说道:“这其他个中原因本王并不清楚,但对于这件事是因你而起!”
“哦~”政烨辰饶有兴致的望着政煜,只见政煜微微坐直身子:“你出身便是一场祸端,便是南爵的一个计谋,为了你性命,他是费尽心思,这件事虽说是夭折,却从他口中归因于前朝逆党,皇上一气之下便下令格杀勿论特别是刚出生的小公主因是你名字上的未婚妻,便有万万种理由要给你陪葬!”
政烨辰走出政煜书房,见一位青衣女子端着一盘点心走进来,那女子瞧了他一眼,他微微皱眉感觉那女子有些怪异。但走过之后也没太去在意什么,此刻他的心中,脑子里全是政煜方才的话语。
苏芸生坐到梳妆台前,被铜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一声尖叫“啊!”惊慌了门外的婢女,忙推门跑进去:“表小姐,怎么了!”
婢女看着苏芸生的脸之后,瞪大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另一个婢女随之而来惊讶的说道:“表小姐,你,你的脸,脸~”
不光是脸上起了红疹子,手臂上也全身。
太子微微起身,走到良月身旁说:“禀皇后娘娘,苏小姐这是种了一种药草的毒,这类药草只要碰到人的皮肤,轻则肤红微痒,最后起些红疹。重则皮肤溃烂!索性表小姐碰到的还是个半成熟药植。”
床上的苏芸生停了身子颤了一阵,想起昨日去药楼的事,难怪昨夜一直觉得身上痒。
“你下去开药吧!”良月说着便走到床边,苏芸生眼眶中突然布满泪水:“姑母,一定是李戈鸢嫉妒芸生生得姑母与表哥宠爱,心中容不下芸生才这般教训芸生的,姑母可要为芸生做主啊!”苏芸生坐起来,抓着良月的手臂,良月看了看她。
“休要胡说,姑母比你了解戈鸢,她不是这样的孩子,你告诉姑母到底是怎么弄的!”
苏芸生见状立刻放了良月的手臂,嘟囔着嘴。“姑母不信芸生,芸生说再多有什么用!”
良月转过身:“你不说本宫也知道,且有这次教训,看你下次可会放聪明些,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良月说着准备离开,苏芸生可怜巴巴的道一声:“姑母!芸生可是你亲侄女。”
“正因为你是本宫侄女,本宫才容忍你在这后宫之中胡闹,本宫也想让你在这后宫之中学些圆滑聪慧,你自己好好琢磨着,这几日好好呆在院中养着。”
早朝上:“父皇,流民之事迟迟安定不下,造成不少边城的困扰;这些流民越发放肆,儿臣觉得实在是不可再忍。”政岂上前一步说道,随之看了政烨辰一眼。
政历辛顿了顿:“这件事各位爱卿有何计策?”
“父皇,儿臣并不是觉得太子的介意有失偏颇,而是负责这件事的大人效率不够好。”
“哦?那么岂儿觉得这件事交给谁去办更合适些呢?”
“回父皇,这件事既然是太子殿下提出来的,定然只有太子才能办好,更何况太子殿下的办事能力各位大人看在眼里,想必这件事交给太子再好不过。”
政历辛听着政岂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微微点头;秦相也站出来:“禀奏皇上,老臣觉得岂王说的不错,这件事没有谁比太子殿下更能胜任。”
政历辛看向政烨辰说:“太子觉得如何?”
政烨辰缓缓站出来说:“儿臣定不负父皇圣恩!”
“好!很好,不愧是朕的儿子,能为朕排忧解难,这件事便交与你,可别让父皇失望。”政历辛说着,再接着说:“不过太子办事还从未让朕失望过。”
“吾皇万岁!”
政烨辰下了朝,便瞧见苏芸生掩着面纱走过来。“表哥!”
政烨辰看着她的模样,心中莫名不知她这又是弄什么花样。“表妹今日是怎么了?”
苏芸生微微抬手露出手臂给政烨辰看:“表哥你看!”
政烨辰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苏芸生:“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的好鸢儿,成天没事在院子里种些害人的妖草,芸生就只是路过便弄成这样了,这都几天了,吃了太医的药也还没好全。表哥一定要好好管管这位太子妃,好在波及的是芸生,若是姑母或者皇上那可就麻烦了。”
政烨辰眯起眼望着苏芸生,他倒是听慕廉说苏芸生去大闹了阿鸢的药楼,索性觉得她并吃不了这丫头的亏也并未计较,想想也有几日没有去看她了,这几日忙着手头上的事,几次在书房醒来便是深夜。
“表哥,你有没有在听芸生说话!”
政烨辰回过神,舒展一下神情答到:“好,我会让阿鸢注意的。”
我看着手中的书,突然专注的翻阅;自从上次从齑国回来,自己便不对劲;一只在研究是不是师父在自己身上下了两种毒,还有一种没有解去,可是怎么样也没看出来自己有中毒的迹象。
查阅几天的书籍,才发现神似这巫族的巫术;注意力突然停在这里,想着师父想用巫术来控制自己来达到自己的什么目的呢!我突然皱起眉头,为什么我还是逃不脱师父给我安排的宿命,生来为复仇,死也是为复仇是吗?可是这个仇在我心中的执念并没有那么深啊~
政烨辰走进药蒲,叶儿站在门外通报一声,政烨辰便走了进去,屋内的人坐在桌前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政烨辰直径走了过去:“阿鸢!”见人还没发现自己的靠近,轻轻笑了笑看着她压在桌上的书本,想伸手去取来瞧瞧。
我突然回过神,把手中的书合上看了一眼政烨辰,忙站起来:“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一会儿,是什么事情让阿鸢想得如此入神?”政烨辰走到一旁坐下,我便也跟了过去:“不过是些医术上的难题罢了,殿下这么晚过来不知何事?”
政烨辰坐在那儿许久不说话,望着我,我别过头看向一旁的盆栽,悠悠的说道:“莫非是为了苏小姐的事?”
政烨辰本来是不知该说什么,也许只是想来看看她,却听到她这么说。
我回头看到他脸色的神情,不等他说话便说:“这件事的确是阿鸢大意,下次定会注意。”
“阿鸢!”政烨辰微微露出些愁容,划到嘴边便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宫中对于你来说,或许束缚太多,你若是觉得不自在我便安排你住到宫外思渊阁,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我脑海里想着,还能像以前一样吗?我微微皱眉感觉一开口便是想拒绝,可是我内心因为他这样的提议很喜欢啊。我拳头在袖中握紧,极力抑制自己,半天逼出一个字:“好!”
政烨辰望着我额头冒出的汉,有些不解便伸手抓住我手腕,放在我脉搏上:“好端端的,怎么出这么多汉?”
我收回手擦了擦额头的汉,忙说:“许是天气闷热。”
“明日让人送些冰过来,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政烨辰说着站起身,我看着他问道:“最近处置流民之事怎么样了?”
政烨辰停了下来,许久才说:“小事情,过几日便没事了。叶儿,送太子妃回去早些休息。”政烨辰说着便离开了,我起身看着他离开,看了看一旁的叶儿。“殿下还要去何处?”
“方才慕廉来过,殿下许是还有业务要忙。太子妃,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看了看叶儿,便同她走了出去。“最近流民之事可有什么消息?”
“流民之事皇上按照殿下的提议处理,哪知那些流民越发变本加厉,朝堂之上岂王便推荐让殿下亲自去处理这件事,连一向不在殿下这边的秦相也极力推荐。”
我微微皱眉看着叶儿,想起上次在岂王府的行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岂王与殿下的关系如何?”
“这太子妃才嫁到公子,许是不明白,之前岂王为争太子之位,险些置殿下于死地,好在朝廷之中还有一个明事理的定安王。”
我突然停了下来,这就说得通了,政岂上次想用我来牵制政烨辰,没想到被政烨辰识破,还落了个重伤的下场,这一次想必也不单单是处置流民一事这么简单。
“太子妃,怎么突然停下了?”叶儿突然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叶儿是什么时候跟着你家殿下的?”
“这个~”叶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奴婢之前是落漪坊中的一名侍女,被选到殿下府中管理一些事物,后来便一直伺候太子妃。”
“难怪,对宫中之事到时知道些。”
我躺在床上,想着流民之事,既然是齑国逃亡而来的,那么或许能有巫族的后裔也说不一定,只要能找到巫族的人便知道自己身上种的巫术怎么解了也说不一定。
对于体内的巫术来说,时刻让我把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我是在担心他吗?担心自己会伤害他对他不利?
第二日一早,便陪着皇后喝早茶;来的时候便知道政烨辰早早便请过安了。“阿鸢这几日若是觉得无聊便多来哀家宫中陪陪哀家与小皇子,免得辰儿不在你身边,你闷得慌!”
“阿鸢无事定当多来看看幕后,只是殿下真的要离开州城?”
“是啊!今日收拾完估计快要出发了。”
回到宫中匆匆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裙,赶在南烨辰离开之前到他宫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