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展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眼神中带有一丝丝敌意。“太子既然知道阿鸢是本王的人,还想把她带走?”
“莫非北越王是担心什么?”
轩辕展淡淡的笑了笑,看着政烨辰。“本王对阿渊还是有这份自信的,只不过愿不愿意与太子去封政走一趟,那要看阿鸢的意愿。”
“北越王何不把王后请出来,问问便是。”
“那是再好不过,只是阿鸢昨日一早便已经离开王宫了。”
政烨辰咬着牙怒瞪轩辕展:“王后可真是会选时机离开!”
“阿鸢不知是太子前来,若是知道,许会晚几日在走;现在她这一走,只怕太子要等上一两个月了,正巧喝完我与阿鸢的喜酒在回封政也不迟!”
政烨辰静静的看着轩辕展:“你与她还未完婚?”
“那只是早晚的事!不管如何,本王着实不愿意你在出现在面前。”
政烨辰突然一笑,看着轩辕展。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是为何笑出来:“北越王是怕本太子出现在她面前她便改变主意了?”
轩辕展笑了笑:“本王说过,对阿鸢还是有几分信任的,那就劳烦太子等上一两月了。”轩辕展说着便起身离开。
政烨辰站起身,见走过来的慕廉:“公子,李姑娘的确昨日早晨便离开了。”
“也罢,便先去处理别的事在来接她也不迟。”政烨辰说着便起身下楼。
我骑马在前,上庾紧跟在后;我本逼问他那件事他却闭口不说,我便要亲自去瞧个究竟,他便只好跟着来了。
“你真的药嫁给那北越王?”上庾跟在身后突然问。
“怎么上庾觉得轩辕如何?”
“他我倒是不了解,你我可是了解透了。”
“你说你了解我,那为何还不信我会嫁给他?”
“这些年他倒是让你开心不少,我倒是不怀疑你的心,我只是担心温络会在利用你这段感情!”
“我这次便是要解决这件事,我在不会让人左右利用!所以你还同她瞒着我,齑国倒地怎么回事!”
“丫头,你还是自己去看的好,这件事,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政烨辰同慕廉乔装进入齑国,便在一家普通的客栈住下。慕廉关山房门,走到政烨辰对面:“太子,这样什么都不知道闯入齑国,要是让齑国的人知道了,岂不是~~”
“好了,这件事落语与我说过,三年时间便能统一各族成为一个国,我倒是要瞧瞧是什么人。”
我同上庾坐在路边茶棚里喝茶,便见一路侍卫从街边骑马驶过,那带头的让我觉得有些眼熟。我起身拿起剑跟了上去,上庾奖状忙跟上来。
孟颢跳下马,准备走进一坐官邸,却见一个女子站在一旁呆呆的望着自己,扭头一看一声:“阿鸢!”脱口而出。
“九师兄,你没死。”我走上前,抓住他:“倒地怎么回事,告诉我?”
“孟颢!”白梦走出府,见我拉着孟颢便愣在原地。
四个人坐下来,白梦便说:“我回昭云岚便发现,予策与阿燕救出你九师兄与大师兄!”
我看向九师兄:“是这样吗?”见他许久不语我问:“九师兄,你从小到大不会骗我的,是这样吗?”
白梦忙说:“你师父的死是你亲眼见到的,难道还能怎么样?”
“如今齑国国君是何人!”我犀利的瞪着白梦,这几年我有过几种猜测,我这次是想来亲自证实,见白梦一事语塞。
孟颢便开口:“白梦,阿鸢自小聪明这件事自怕她早看穿了。”孟颢看着我:“阿鸢,师父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如今师父已经坐拥一方,已经有了实力与封政对抗!你来了正好,便别在离开了。”
我看向孟颢,话到喉咙却说不出话来,我睁大眼睛看向别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时之间重拾亲人却让我如刀在我心头一刀一刀的割。“为我好!好一个为我好,我要见他。”我站起身!
我看着几位师兄,如今皆成统领各族的将军,而我的好师父一身君主之气,站在那里。原来这一切的戏不仅是做给封政看的,还是做给我瞧的。“好一出精彩的戏,好一出精彩的棋局!师父,鸢儿的确不是你半个对手!”
“你如今还是不明白为师如今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吗?为师若是不狠心,你会有足够的魄力去对付南纪华,去对付封政!”
“是应该有足够的魄力,成为你完美的棋子才是吧!”我突然吼道,退了两步:“你们什么都瞒着我,说什么都是为了我好,却满口不忘让我记着深仇;倒地想把我逼成什么样才够!”
“你没什么资格在这里抱怨,这便是你的命!你命中注定,你就应该承受!”
“这究竟是我的命还是师父你的野心!”我撕心裂肺的吼出来,看着师父,他似乎被我气到,又似乎是被我说中。“师父口中的为了我,如若是为了我,师父可舍得把得来的一切权利给我。”我走进他,他一副威严正经的说:“待为师复了国,这天下都是你的!”
“没错,会是我的,而我会是师父的一个好傀儡,不是吗?什么复国不过是未师父的野心找一个漂亮的借口而已!”
“来人,带公主下去休息。”
“我不是什么公主,也不想当什么公主!”我推开上前来的人,看着师父:“我今日来只是想着证实自己的猜想,如今坐实了,我便也心安了;否则我这一辈子会因为放弃仇恨不能为师父师兄报仇而愧疚一生!”
“老夫要的不是你为老夫报仇,你心中有先帝与皇后的仇便成。”
“记住他们的仇,我能做什么,上一代的仇,一个国的仇!我只是一个女子,我扛不起那么重的仇恨,即便做个不孝女也罢,我想爹娘希望我过的生活并不是打打杀杀!他们会希望我像个普通女子般嫁一人,相夫教子!”
“这就由不得你了!”
我拿着剑对着围上来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便识趣知觉。上庾忙抱着倒下的人,阴籍转过身吩咐道:“送公主下去休息。”
政烨辰坐在围墙上,见几个婢女把人扶进一间厢房,本想冲上去,却被慕廉急忙拉住!
孟颢走到阴籍身旁:“师父,好像有人来夜访。”
“是什么人?”
“这两人武功不低,没有抓住,不过我会尽快查出来的。”……
政烨辰回道客栈看着慕廉:“她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属下也不知。”
政烨辰慢慢坐到桌子前,按理来说她的伸手不在自己之下,怎么可能被人轻而易举拿下,莫不是什么至亲之人,她还有什么亲的人,政烨辰想到今夜交手的那个人的面孔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递给慕廉:“即刻送出去。”
慕廉看了政烨辰一眼,说了一句:“爷,你万不可因为李姑娘而暴露身份!”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想起白日里着了师父的迷药,竟然毫无察觉。走到门口准备推开却发现是被锁住的,刚想运功推开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一运功便全是冒虚汗;我一下子倒在地上。
伸手在自己脉搏上看了看,师父又对我下药了。只是这次不是试药,而是他要以此来抑制我!我扶着门爬起来,软弱无力的走到桌椅前坐下,这下可好了。上庾那个老家伙,竟然这般不管不顾我!
门突然被打开,温络走了进来。身后许多婢女端着手中的东西走进来,我轻轻拍拍桌子站起身,却无力的到靠在桌子上。
“阿鸢,你别费心机了,你如今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当你的公主,或许能四处走动,你若是硬来,只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你要明白你的一身武力,是你师父给你的,他想拿回去轻而易举。”
“络娘,救救我。”我渴望的眼神望着她,她摆放碗筷坐在我对面:“阿鸢,你知道你斗不过你师父,何必还要违逆他的意思!”
“我只是想要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没有我你们依旧可以对付封政,不仅封政还要南疆,北越,整个天下!为何偏偏要牵制住我?”
“你说我变了,你何曾没有变,你变得聪慧漂亮,有了自己的主见,有了自己向往的方向;我也变了,我变得想要控制住你,想要你按我的意识来活。我们都不再是崖雁岭中的义母女,你不在是单纯只知道有师父有师兄有络娘的那个葛渊,我也不再是那个温柔的络娘。”
“做这一切倒地是为了什么!权利?天下霸主?我知道师父的野心,只是之前藏得太好。”
“你是怎么发现那只是一场骗局的?”
“因为师父把他最大的破绽放在我身边,你~~~”
“原来是因为我?”
“你只是让我怀疑,真正揣测直到让我想来看个明白的,是这三年各族的叛乱。”
巫卿儿站在树下看着政煜练剑,自从上次在路边遇到他,她便找到他,跟着他,她知道他有妻儿,可她还是愿意待在他身边,她可以得到他的,这是他们巫族女子的本事,可她却不愿意用那种方法得到他,直到知道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族人遭受到伤害时,自己独自一个人回去,他匆匆赶来救自己,说明在他的心中还是有她的位置的。
政煜收回剑,看到自己的夫人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王爷!”女子把水果放下,拿起自己的手帕为政煜擦擦汗,巫卿儿转过身,不去看着画面。
我走出房门,是啊,如今根本不用锁我我也离开不了这殿院。满院子全是侍卫,一排排的。我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看着湖中的鱼儿,一个人走了过来,我不会也知道是他:“你来做什么!”
“阿鸢,你师父对你用药了?”
“知道还问?若不是这样,只怕我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盯着上庾看,许久才问他:“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我师父的人?”
“我自然是什么都想你好的人。”上庾白了我一眼。
“你觉得我留在这里是为我好?”上庾看了看我,有些犹豫了。“你若是真为了我好,便给我找解药来。”
“你知道这只有你师父能解的毒,我上哪给你弄解药,去你师父那里要?”
我抓住上庾的手,把手中的一掌纸条递给他,他感觉到,便握成拳头看着我;没多久便起身离开。
政烨辰看了看慕廉递来的信笺,许久才笑了笑转身走了几步:“慕廉,收拾一下过几日便回去吧!”
“是!”
“不过在那之前一同把李戈鸢带上。”
“爷,李姑娘即便还未与北越王成婚,也是心有北越王的人了,不在是以前的李姑娘了。爷不能因为她深陷困境。”
政烨辰看了慕廉一眼:“即便不是为了席儿,我也不可能丢下她不管!我不管她是谁的人,心中有谁,我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下去准备吧,我想明日潜入宫中把她带出来。”
“爷,她~~~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