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音乐,我也有我的热情,我的热情是快乐的跳,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就是能健康的和我爱的人,还有爱我的人一起唱、一起跳。只要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可是我不健康,我的病情给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带来了痛苦,很多时候我想要结束我的生命,可是我的心里还有那一丝丝的眷恋,不是对父母的眷恋,也不是对爱情的眷恋,是对翳的眷恋,我不知道翳在我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依赖他,就像是生命的曙光,只要看到翳的身影,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我的明天。
但是现在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不,是奢求,我忽然意识到,我想要好好的、美美的睡一觉都变成了一种奢望,腿上传来的疼痛感,传遍了我的全身,牵引着我的心都在痛。
鱼唯游从疼痛中醒来,他不敢坑出声音,因为身边的云裳和云翳还在睡觉,他们被自己折腾的够呛,看到他们疲倦的睡颜,鱼唯游心里好多的歉意和自责,恨透了自己是个身患病症的人,为什么老天让他有这样的遭遇,却又把这样的温暖和爱送到自己的身边,难道是在怜悯身患病症的鱼唯游吗?那为什么还要鱼唯游承受痛苦呢
鱼唯游转头看着云翳睡熟的样子,心里想着:“翳,如果不是你一再舍不得游,如果不是你的不放弃,游真的很想放弃了,游,现在真的好痛苦,这种痛苦不是一句不放弃就可以淡化的,翳,对不起,游,想要放弃了。”
鱼唯游悄悄的起身,想要下床,可是一边是云翳,一边是云裳,鱼唯游只能从床尾下去,鱼唯游慢慢的挪动身体,终于忍痛挪动到了床尾,鱼唯游现在感觉不到疼痛了,或许和他心里的放弃有关,一旦连生命都放弃了,那么还会在乎痛的感觉吗?
鱼唯游掉在了地上,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云裳忽然醒来,发现鱼唯游不见了,心里惊慌的喊了一声:“游”
云裳忙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游在床尾的地地板上,摊在那里,表情十分的痛苦,似乎在也无法承受任何的痛感,他整个人好像都木讷了一样,就好像没有了知觉,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裳看到他绝望的样子,心极,忙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尽量给他温暖,两只手不停的抚摸着他的身体,尽量唤醒他的知觉,云翳忽然醒来,第一感觉意识到游的状况,担心的情绪,一个翻身,掉在了地上,忙爬到鱼唯游的身边,急切又难过的说:“游,游,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不要害怕。”
云裳忙问:“游,你是要去洗手间吗?让翳抱你去好不好。”
鱼唯游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臂搭在了云裳的脖颈上,云裳安慰的说:“好,游,不要难过,我抱你去,咱们让翳休息一会。”
云裳抱着鱼唯游走去卫生间。
云翳坐在地板上,思考着鱼唯游的意思,他一向都只让自己接近他私密的个人问题,以前去卫生间的时候,除非是自己不再,否则,他绝对不会让其他人代替,即使是自己感冒了,他都会撒娇的要自己抱他去,可是现在明明就在他身边,他怎么会让赏代替自己呢
云翳寻思着,突然站起身跑到洗手间,看到云裳站在洗手间的门外,忙说:“你怎么把他一个人丢在里面。”
云裳忙说:“他说他自己可以,不要我在里面陪着。”
云翳忙不迭的推洗手间的门,不知道鱼唯游在云裳站在外面的时候,是怎么做到把门给反锁了,云裳看到云翳没有把门推开,这下自己也着急了,似乎也意识到了鱼唯游的举动不太正常。
云翳叫喊着:“游,把门打开,我知道你就坐在门口,我知道你心里的痛,无论怎样都不要放弃,我就陪在你身边。”
云裳看情况不好,忙说:“翳,把门踹开。”
云裳和云翳互视了一下眼神,一起用力把门踹开了,毕竟他俩都是有着伸手的人,而且还都是体魄强健的男人,对于一个小小的洗手间门锁,还是微不足道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因为里面的鱼唯游坐在门后,云翳从门缝里挤进去,看到鱼唯游坐在地上,身上裹着毯子,从和云翳一起洗完澡,一直没有给他穿衣服,也没有给他穿睡衣,只穿了一条内裤,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偶尔这样放松一下,可以缓解血液畅通,身体不会太紧绷,皮肤组织可以得到很好的扩展。
云翳看到鱼唯游呆呆的样子,没有一点表情,让云翳惊愕的是,鱼唯游手里的刮胡刀,酒店的房间里,这些都是必备的,当然在欣蓝酒店的刮胡刀是比较高档的一次性的,刀片还在刮胡刀的套壳里面,并没有取出来,云翳明白鱼唯游是想要把刀片取出来,也许是听到了自己的喊声,在那一瞬间,他因为留恋自己,而没有去做傻事。
云翳把鱼唯游手的刮胡刀,拿下来放在洁具架上,然后把鱼唯游抱了起来,走出洗手间,云裳看了看洗手间里,没有什么血迹,这才放心,云翳把鱼唯游放在床上,用毛巾给他弄脏的身体擦干净,然后对云裳说:“裳,你看看烨给游带来的衣物里没有没一条暗红色的睡裤和一件睡衣。”
云裳到客厅里,在鱼唯游的衣物里翻出一条暗红色的睡裤和睡衣,云翳帮鱼唯游换上,鱼唯游身上穿的这件睡衣是云翳给他买的,和云翳身上穿的是同一个款式,鱼唯游喜欢和云翳穿同样的,但是偶尔也会有他自己的喜好。
云翳伸手摸了一下,鱼唯游的下颚,很柔声的说:“游,你的胡子还没有长太长,在过两天刮好了,到时候我帮你好吧”
云翳没有拆穿鱼唯游想要自杀的举动,云裳似乎也意识到了,但是也保持沉默。
鱼唯游突然抓住云翳大喊:“翳,我求你了,放弃我吧,我真的好疼,真的好疼,你让我走了,求你了。”
云翳忙说:“游,你要坚强,不要放弃,那么多年我们不是都熬过来了吗?难道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吗?如果你走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你的生命是我救回来的,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既然命运安排我们相识相知,就一定会让我们一起战胜所有,游,要坚强。”
鱼唯游哭喊着,推开云翳,用自己的两个拳头去敲打自己的膝盖,悲愤的喊:“我真的好痛,好痛,痛的我不想再呼吸,翳,你不明白。”
云翳忙抓住他的手,说:“游,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云翳的眼泪落了下来。
云裳也在一边安慰的说:“游,有我们在你身边,你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好起来的,只要不放弃,我们几个人的愿望,一定可以战胜所有,烨和菲戈他们去搬东西了,我们就快搬到新家了,你看我们的希望不是很大吗?我们几个人的力量一定可以把痛苦赶走的。”
鱼唯游哭喊着说:“说有什么用?你说坚强,我坚强了,你说不放弃,就可以不再让我的腿痛吗?”
云裳安慰的说:“我们去医院,接受治疗,我们接受最好的治疗,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世界上没有战胜不了的磨难。”
鱼唯游很像去相信云裳的话,可会有用吗?自己的腿,传来的阵阵疼痛,都在撕裂自己的心,他们可以感受到这种痛苦吗?
鱼唯游推开云翳和云裳,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腿,云翳和云裳怎么可能让他伤害自己的呢,当然只能把他按住。
鱼唯游撕心裂肺的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再痛下去了。”
云裳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也许只有让他把内心深处的痛感发泄出来,才可以平静一些,才不会感觉那么疼痛,云裳忙把床头的靠枕丢给他,说:“既然想发泄,就对着它狠狠的发泄好了,我帮你一起打他,臭恶魔,感来伤害我们的游宝贝,打死它。”
“啊……啊……”鱼唯游疯狂的撕扯着靠枕,云翳忙把另一个靠枕也丢给了他。
云裳看到他疯狂的样子,也许这样真的可以减轻他的痛苦,走到客厅给菲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鱼唯游的情况,并且让他去买一些软的东西回来,可以让鱼唯游发泄心中的痛苦,又不会伤害到他。
云裳把客厅里沙发上的靠枕也拿到卧室里,给鱼唯游一阵撕扯,云翳看着他的痛苦,似乎自己已经没有了半条命。
很快,菲戈和其他人都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搬完东西,看来一定是还没有收拾完,就都急忙跑了回来,而且他们的商务车里,塞满了小孩子玩的宠物娃娃,几个人风风火火的把娃娃都搬到609房间,菲戈和完颜烨,先抱了一些进去了,外面其他人还在往609房间的门口运,这样的一道风景引起了酒店里所有员工的好奇,同时C和廉欣正要往607房间走,看到走廊里堆满了这些娃娃,廉欣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在开玩具店吗?不是把我这酒店当成卖场了吧。”
刑翼瞳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熊娃娃,对着廉欣没好气的说:“不用你多管闲事。”
他已经把那身夸张的女生打扮换掉了,回复了他原本的形象。
廉欣摆起主人的驾驶说:“酒店是我的,我的顾客有异常的举动,难道我不该过问吗?”
花颜沫从电梯里出来,刚走过来就看到刑翼瞳和一个女人的争吵,还有那个人人都认识的大明星C,花颜沫便悠然的说:“这位美丽的女士,您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哦,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是有些打扰了,这些无非都是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娃娃,如果您喜欢的话,这个送给美丽的女士。”
花颜沫把手里的娃娃塞到廉欣的怀里,廉欣看了看说:“我不是那些情窦出来开的小女孩,还是留给你去哄那些小女孩吧。”
廉欣又把娃娃塞还给花颜沫,花颜沫对于廉欣的不领情,表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廉欣说:“身为酒店的老板,我有必要检查你们609房间的顾客,我怀疑你们有可疑的行为,如果你们不接受检查,我只好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花颜沫差异的说:“你怀疑这些娃娃里藏了毒品吗?你可以随便的检查,我无所谓,但是我不希望牵扯到警方,因为我的朋友不能被打扰。”
C想到鱼唯游的病情,便说:“姐。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是贩毒分子,里面住的客人我见过,有一个生了病的男孩,想必这些娃娃是买来哄他开心的。”
廉欣还在犹豫,房间里便传来凄惨的嚎叫声,廉欣被这声音惊住了。
房门突然打开了,云裳把脑袋弹出来喊:“沫,小瞳,快点把娃娃拿进来。”
话刚说完,云裳就发现了廉欣和C,云裳忙把没有带墨镜的头缩回来,花颜沫和刑翼瞳急忙把门口的娃娃往房间里丢,门被云裳半开着,里面隐隐传来那哀嚎的痛苦声,再无其他的声音,廉欣想要进去看看,刚要推门,云裳在里面推着,花颜沫拦住了她,冷冷的说:“即使你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我也有权利保护我的朋友,不被你们打扰。”
门口的娃娃都丢进了屋子里,走廊的尽头又走来栾一峰,他怀里也抱着一些娃娃,廉欣看着他走来的身影,淡淡的说:“看来你们这609房间还蛮热闹的。”
栾一峰没有理会他们,就好像没有他们的存在一样,直接走进了房间,然后刑翼瞳也走了进去,花颜沫最后一个进去,很无情的把廉欣和C关在了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