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多伦多,迪尔博里私人医院。
静谧的环境是大多数休养的人最喜欢的,迪尔博里是多伦多最大的私人医院,也是安保措施最强的。
下午的微风吹拂在脸上,暖暖的让人有些沉迷于此。
迪尔博里的后花园装饰的很用心,两边的绿化被修剪的整齐精致,没有刺鼻的香气,清清淡淡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小桥流水旁边的亭子里,停着一辆轮椅,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那个身影孤身一人显得有些单薄无助,他的大半个身体都被绷带包着,只露出一双黑色深邃无比的眼睛。
齐子焰没有从病房里找到默灿,就知道他一定又是来后花园找清净了。
果然,不远处就看到了亭子里的默灿,齐子焰白眼一翻,走了上去。
"我说,你还真是在这乐得清闲啊,我都快忙死了。"
齐子焰走到默灿旁边的石凳坐下,怨气都写在了脸上。
默灿的目光这才从远处转移到齐子焰身上,"我让你查的东西呢?"
齐子焰撇撇嘴,没好气的把手放在石桌上杵着下巴,"人家小姑娘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人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可好了。"
听到齐子焰的话,默灿的表情这才好了一点,虽然说包着绷带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表情,默灿点点头,好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齐子焰一口气简直就梗在了喉咙里面,啧了一声,他简直搞不懂默灿的脑回路。
"我说亲爱的默少,我就是搞不懂你了,你明明那么关心人家,每隔一个星期就让我去看他们的情况,你怎么就非得在他们面前诈死呢?这还是你命好,要不是我在拉斯维加斯转悠了好几天才终于找到就剩最后一口气的你,你现在就没有资本诈死了,你就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关心人家了!"
齐子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默灿。
被他瞪得这人好像还根本没有什么自知之明。
"如果在他们心中我还是活着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不去找她,我不想因为我打扰他们的生活。"默灿语气云淡风轻,似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事,但是话语中间的停顿还是很轻易的暴露了他,"...她,现在生活的很好。"
"你也知道她生活得好?那你知道得知你死了他们有多内疚吗?你是因为给他们把炸弹带走才死的。"
齐子焰当着默灿的面说默灿死了还真的有点别扭呢。
"可是如果我用一个伤痕累累的身体出现在她面前,还活了下去,她会永远的内疚下去,我在他们的认知中死了,逐渐忘了我,就好了。"
齐子焰被默灿说的语塞了。
"好吧好吧你厉害你说什么都对!"齐子焰索性自暴自弃的摆摆手。
默灿看向他,"夜烁现在怎么样了?"
齐子焰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手上拿根草在那玩,"你以为金盆洗手是那么容易的啊?不知道有多少渣渣趁着这个时候来找夜烁的麻烦,闹得最凶的那个是多伦多道上的一个老大...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什么布莱曼。"
默灿"哦"了一声,"你加油。"
齐子焰:"..."他想对默灿竖中指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