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珝狠狠地吻了她许久,才松开了手,声音暗哑:"你得庆幸你身子不舒服,庆幸我还在守孝。可下回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正常男人。"
封颐立刻捂住了嘴巴,在他面前做了一个缝住嘴巴的动作,十分无辜乖巧地眨眨眼,表示绝不再犯。
"真是想不到你竟是醋罐子。"赵如珝一副啧啧称奇的样子,"其实我一直在纠结,是赶紧跟你解释清楚呢,还是让你继续吃醋。可一看见你哭了,我就舍不得了。我说过了,不要躲着我一个人哭。"
"谁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我明明听见齐叔跟阿灵说她伺候了你整夜,让阿灵赶紧去歇息。"
"所以你就认为我对阿灵动心了?"赵如珝挑眉,眼中带着几分危险地看着她,"上官芸雅,你真是好样的!原来是你心里是这样看待我的。我还在守孝,连自己的妻子都忍着不碰,却居然成了一到田庄就不顾孝道廉耻的人了。"
"不是这样的。"封颐连忙摇头解释,"我只是觉得...觉得..."
"觉得?"
"觉得...你该为平原侯府传宗接代着想,就算真的看上了阿灵也没什么..."封颐越说越觉得心虚,瞥见赵如珝的眼神,连忙心虚地把头低了下去。
头顶传来他带着冷意的低笑,赵如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明白了,我会正视传宗接代这个问题的。上官芸雅,你等着!"
等着?等着什么?
封颐顿时全身一颤,后脊背一阵发寒。
今天赵如珝还是让她休息了一天,没有出门,晚上也早早地休息了。刚躺下,他的手就伸了过来,将她搂在了怀里面。
"如珝,放开我..."
"你不是怕冷吗?"赵如珝低低道,"我搂着你,半夜你就不冷了。"
封颐挣扎了一下,确实是浑身发冷,他身上又那么暖和,让人不由得往他怀里靠过去。既然挣不开他,封颐干脆把冰冷的手脚都伸了过去,耳边听见他低低的抽气声,封颐暗自偷笑。
"芸雅。"将要沉沉睡去之时,耳边传来他轻轻的声音。
"嗯?"
"你每个月的小日子都是这几天吗?"
"啊?"什么意思?不是,他怎么问起这个?
"之前几个月我怎么没发现你来小日子?是不是之前并不感到冷?可怎么这个月就总是觉得冷了呢?是不是之前忙着父亲的丧事累坏了,伤了身子?"
"..."封颐已经无言以对了。世子爷,睡觉的时候讨论她的小日子真的好吗?
"我听人说女子在小日子的那几天,可以喝红糖姜茶暖暖身子,这样会觉得舒服一些。可我今天怎么没见你喝过?是不是来田庄的时候没有准备?要不我明天让人送些红糖和姜过来..."
她实在忍受不住了。世子爷,你安安静静地当一个暖炉不好吗?非得提起这个让任何女子都难以启齿的话题吗?封颐深吸一口气:"赵如珝!"
"嗯?"
"闭嘴!"
"哦。"
一夜无话。
第二天醒来赵如珝也没有出门的意思,吃过早膳之后齐叔就来禀报说附近两个田庄的庄头已经到了。封颐疑惑地看着他:"除了京郊这处田庄,侯府在这附近还有庄子?"
赵如珝点点头:"皇上当年赏了父亲许多田地,而且都是良田。除了京郊这一处是最大的,在附近两个县也各有一处,分别有几百亩。除此之外,还有四五隔庄子,不过距离较远,我便没有让他们过来。"
封颐暗暗吃惊,又问:"你召集这些庄头来做什么?"天寒地冻,即便是在附近的州县,至少也要提前几天赶路过来。现在是过年,没什么农活,年前田庄也已经交了米粮,怎么这个时候还让我人过来?
赵如珝看着她笑了一下:"走吧。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大厅里站着两个穿着棉袍的男子,看见赵如珝走了出来,连忙下跪行礼。赵如珝点点头,道:"都见过少夫人。"
两个庄头看向封颐的目光里都带着惊愕,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
"这是王庄头。"赵如珝指着面向憨实点中年男子,又指了指另外一个个子较高的,"这是李庄头。"说着坐了下来,"天寒地冻,劳烦两位庄头跑这一趟。我请两位过来,其实也就是让少夫人认认你们。往后庄子上的事情,除了禀报我之外,也可以禀报少夫人知晓。但凡少夫人说的话都是我的意思,明白吗?"
他的话再清楚不过,意思是少夫人和他一样,以后府里的任何事情都是能做主的。齐叔和另外两个庄头互视了一眼,又齐齐向封颐行了一礼。
封颐心下万分诧异地看了赵如珝一眼,等三位庄头都下去了,连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府里的田庄多,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就想让你帮我分担一些。"赵如珝微笑道。
封颐却一脸怀疑:"真的吗?即便想让我帮你分担一些事务,也不必这个时候带我来田庄吧?更加不需要大过年的让两位庄头大老远过来见你。"
"王庄头和李庄头都和齐叔一样都是父亲留下来的人,都是可信之人。他们做了多年庄头,对庄上的一切事务都很熟悉,以后但凡庄上的事情,你都可以和他们商量。"
封颐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他:"赵如珝,你老实跟我是,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你这次带我来田庄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然的话这种天气他是不会无缘无故出门的。
"我的打算就是让你帮我分担一些事务啊。"赵如珝拉着她的手,笑得很无害,"你以后要当侯府的主母,府中的事务当然要事先上手。还有,你瞧我身子虚弱,实在不能太过操劳是不是?我得趁着年纪尚轻的时候好好将养身体,将来才能和你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听他越说越没有谱,封颐忍不住对她翻了一个白眼,把手抽了回来。
"你不说就算了,我肯定能猜得到。"
"好啊!你慢慢猜。"他一脸淡定从容。
看着他微笑的面容,封颐顿时有一种想将他的笑脸撕下来的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