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114年,秋。
地方势利已被划为7个大国。分别是无月,西凉,北靡,苍穹,隐雾,沧溟,天枢。其中以天枢为中心,无月,苍穹两国围绕。无月较为特殊,国君两位,同是双生子。最大国北靡,则在极北之地,即使如此,也只占了极北之地四分之一多些的地方,可以想象,极北的疆域有多么辽阔,但却鲜少有人问津。那里人烟稀少,物资匮乏,并不适合生活。长年累月之下,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粗犷的很,有种北方人特有的豪爽,正因艰苦,所以往往生命异常坚韧,军队人少却胜在精良,让他国望而却步。所谓风吹草不折,弱极而生刚。
隐雾为海上岛屿,离陆地甚远,向来与世无争。西凉与沧溟接壤,是两块奇地,王族普遍都会使用异术,前者会巫术,与其说是一个国家,不如一个种族来的恰当,后者则使用灵术,相比较不同的是,仍然有皇帝,太子,这类皇权的存在。
这番局面延续了上千年,即使存在战争,通常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往往以和战解决,不碍什么事,而如今竟隐隐的透出了不安分。
不知哪里传出一声低喃,内容令天下人闻之变色。
“大陆的天,是该变变了啊…真是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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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轻地拂过,早已没了盛夏般的炎热,泛着丝丝凉意,空气渐冷,让人神智清醒。本应是金黄色的收获季节,在这块神秘莫测的大地,西凉,充斥着的只有绿色。
那是一望无际的青绿。
虫儿轻轻的鸣叫着,令人有一丝烦躁,急不可耐,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那是一种大戏就要开幕的期待、微微心慌、内心翻滚、汹涌之感。
在那变幻莫测的丛林深处的宏伟建筑内,仔细看去,有一道绝美的背影及一道看不清的有些佝偻的影子,两人一方在上,一方在下,不知在谈论着什么。
“沐烟璃,你可知道,西凉在落败。”弥漫着紧张气息的大殿里,传出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所以呢?”跪在地上的女子淡淡的发问,漆黑色的眸子没有一丝波动。
“你只有两个选择。西凉人皆知,你和你弟弟在本国巫力最高。其一,你和你弟弟一起献祭。其二,我要你集齐七国的符纹。”老人捋了捋银白色的胡须,如是说道。
“我怎不知长老何时如此会说话?西凉落败,与符纹与献祭有何干系?长老你的心思一看遍知,难道还要搬出这一套仿佛为了苍生为了天下的大话么?不觉得好笑么?”沐烟璃猛的抬起头,锐利的盯着上位的老人,浅褐的几近米色的长发轻轻晃动。
“你没有其他选择。”老人面色不改不慌神,有着褶皱的面容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
“呵,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么…?我沐烟璃想做什么事,还没有做不到的。”仿佛不满一般,沐烟璃站了起来,脚上的银铃清脆的发出声响,“五长老,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西凉我是呆的久了,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如何我自有定夺。只是这后果?”她的语气微微抬高,轻蔑的看着老者。
“沐烟璃,你不要太过分,不过是灵力高了点罢了,要知道,你弟弟的病还没有好,我随时…”老人有些气急,可惜话未说完,便已被打断。
“长老您随时?不过是高了点罢了?嗯?长老,我们都是明白人,您这身体这灵力,恐怕,早已不如我与乐惜了吧。”沐烟璃笑,精致的脸上带着讽刺,重重的强调了‘您’。
“你!沐烟璃,你不要欺人太甚,西凉不是只有我,只要高位者在,你就永无翻身之地。”老人的语气中带了些得意,他人模狗样,还高傲的瞥了一眼处在下位的沐烟璃,自是不知这动作活脱脱的像一只趾高气扬的哈巴狗。
“五长老,你也不过只是一条狗。”烟璃轻声回答,渗出一丝杀意,眼神如刀锋般锋利,“现在,我乏了。”
看似是沐烟璃在下,被称之为五长老的人却忌惮颇深,在她的清冷目光注视下,他不敢直视,只好气急的一跺脚,不得不急急离去。两人在巫力上的差距,注定他是被克制那一方,一不小心,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五长老禁不住默然,他垂头不语。花白的发丝映衬着苍老的面容,在秋风中更显沧桑。
‘五长老’这个地位在西凉虽高,却也依然无法对那女子怎么样。纵使高位者一直以来都牵制着这个女人,这情况,怕是…
要天翻地覆了啊…这西凉,这天下…
夕阳不知何时悄悄落下,只余那一片与暗交替的红,烈的如一片燃烧的正旺的火焰,璀璨耀眼,好似万物在其中尽化为尘埃,一切丑陋的东西都将湮灭。
寂寥如斯。
大殿内剩下的女子歪着脑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柄通体晶莹的匕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生活,是无趣了些么。”她自言自语,“乐惜,姐姐要离开你一阵子了呢。不要怪我可好,嗯?”
“七国符纹…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姐姐,去去就回。”
殿外,漆黑一片,落叶无声,夜风却在一瞬间冷冽,犹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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