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了吗?心头苦涩的剧痛着,毕少白仰起头,酒壶的烈酒不停的倒进了口中,曾经他以为只要有一腔热血,只要武功高强,他就是强者,叱咤疆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是如今。
眼睛酸涩的痛了起来,毕少白再次的仰起头,可是如今,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很没有用,那么莽撞的行事后,却害得野丫头深陷危险。
难怪她想要学武功,只要自己这个大傻瓜还以为凹凸山很安全,浑然不知道在山的出口处,那些暗卫一直守在那里,到最后,自己还是在裴王爷的庇护下生存。
狠狠的骂了一番毕少白,杨柳一把扯开脸上的面巾,独自的走在大雨里,看着毕少白,她如同看见了当初的自己,那么的不顾一切,那么的莽撞,可是到最后,什么都帮不上连烟,还让她痛不欲生,最后才跟着伊啸那个禽兽去了大燕朝。
“找到他了吗?”担心着暗处的杀手会偷袭毕少白,看着杨柳一归来,伊夏沫快速的迎了上去,面容急切的询问。
“在**里鬼混。”看着担心的伊夏沫,杨柳冷冷的丢下话,转身向着隔壁的房间走了去,这些天她的情绪变化太大了,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她从来都不过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可是为什么看着毕少白自暴自弃的样子,会忍不住的用激将法狠狠的责骂他。
**?有着片刻的错愕和懵懂,伊夏沫这才恍过神来,他没事,可是为什么要去**,是因为自己吗?
想着毕少白之前种种怪异而暴躁的情绪,伊夏沫看了一眼杨柳紧闭的房门,随后向着客栈外走了去,如果是因为自己,她一定要让毕少白明白,她从来没有后悔和他离开皇城,从来都没有过。
大雨不停的落着,雨伞根本遮挡不了多少的雨水,幸好丰阳城不是很大,而没有确切的消息,伊夏沫只能一家**接着一家**的找。
“呦,都说是婊子无情,嫖客无义,可是公主你可比我们这些妓女还不如!”老鸨唾骂的冷笑着,一把将伊夏沫给推了门,脸上带着羞辱的笑,“不要说毕将军不在这里,就算比将军真的在这里,老娘也不会让你这个大燕朝的贱人来勾引他。”
听着**里那一阵阵讥讽的嘲笑声,伊夏沫漠然的站直着身体,视线冰冷的看着眼前那一张张嘲讽的浓艳脸庞,“他到底在还是不在?”
“怎么?大燕朝的公主缺男人了吗?这么下贱,到**里来和我们这些婊子抢男人那。”一旁一个大红衣服的女人鄙夷的大笑着,目光挑衅的看向伊夏沫,这要要身材没身材,要脸面没有脸面的下贱女人,凭什么霸占苍紫王朝最英勇的两个男人,不论是裴王爷,还是毕将军,她给他们暖床都不配。
“让开!”如同看不见眼前那些**女人刻意的羞辱,伊夏沫动作悠然的收起伞,冰冷的视线锐利的扫过挡在眼前女人们,神色冰冷而漠然。
“怎么?当咱们苍紫王朝好欺负吗?”老鸨冷声一笑,手一挥,刹那,十多个打手从**里冲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站在门口,一身再次被雨水湿透的伊夏沫。
在山上摔倒时被擦破的手还没有上药,伊夏沫视线锐利而冷酷的扫了一眼围攻上前来的打手,随后是一阵激烈的打斗,桌子碎了一地,原本嚣张跋扈的老鸨此刻却已经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一间厢房一间厢房的找,片刻之后,伊夏沫重新拿起放在门口的雨伞,再次的走向了大雨里,黑暗之下,远远的跟在她身后,裴傲面容严肃的骇人,这一刻,他是清楚的知道了伊夏沫对毕少白的重视,否则以她的性格,她绝对不会这样一家**一家**的找。
“够了。”在伊夏沫从第三家**里走出来时,裴傲终于现身走了出来,看着她虽然一脸疲惫,却固执而坚定的脸色时,裴傲突然的感觉到了一丝的慌乱,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力开口,“不要找了,人在嫣然院。”
大雨不停的下着,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毕少白只感觉心头火燎燎的灼烧着,阵阵的痛蔓延在身体里的每一处,原来不是苍紫王朝的大将军,什么都不是。
野丫头,对不起了!啪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的酒杯,毕少白虽然醉着,可是心头却异常的清醒,这时他才明白权势竟然真的那么的重要,没有了权利,他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她。
“哎呦,你们不能闯进来的,眉姬正伺候着毕将军休息呢?”嫣然院的老鸨连忙的阻止着,可是看着伊夏沫那冰冷的脸庞,也只敢嘴上说说。
门被推了开来,酒气在瞬间扑面而来,厢房里的桌子上亮着灯,一旁毕少白正幽幽的喝着酒,如同没有看见站在门口的伊夏沫一般。
僵持着,谁也没有说话,可是当床铺之上,眉姬一身单薄的纱裙,露出雪白的肩膀时,伊夏沫原本清冷的脸庞倏地皱了起来。
示威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伊夏沫,眉姬挑衅的冷笑着,随后悠然然的偎依到了毕少白身侧,宛如水蛇般的胳膊更是轻佻的搂住毕少白的脖子,发嗲的嗓音妩媚而放荡,“将军,奴家已经铺好床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将军不要浪费了,让奴家好好的伺候你。”
眉头皱的更深,伊夏沫看着眼前两个缠绵在一起的身影,心如同被针扎了一般,不悦的拧紧了眉头,有着将两个人给拉扯开的冲动。
“野丫头,你来做什么?”拨开眉姬要亲上他嘴唇的脸,毕少白神情漠然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伊夏沫,她能来找他,他已经知足了,至少她心里还有他。
迈步的走向了屋子里,看着同样凝望自己的毕少白,伊夏沫压抑下心头怪怪的难受感觉,径自的走了过去,清幽的目光有着坚定和执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