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啪的一下打掉了抚在脸上的手,阙云阴狠着眼,他怎么会忘记这个老太监,那天就是他来到了这里,对他狠狠的凌辱踢打,尔后正是音璇从宫里赶了回来,他才离开的。
“阙云公子好大的火气,老奴那也是奉命行事啊。”洪太监尖声笑着,看了看依靠在床头的阙云,白色的锦衣因为刚刚的动作半敞开来,露出那锁骨下完美而清瘦的身躯。
“滚出去!”快速的拉拢了衣襟,阙云愤恨的指着门外,苍白的脸因为愤怒而狰狞的纠结在一起,“滚出去。”
“阙云何必如此火大,老奴这次可也是奉太后之命来的,要怪就怪音璇小姐谁看不上眼,竟然看上阙云你呢。”丝毫不在乎愤怒的阙云,洪太监发出令人作恶的笑声,扬起手中的药丸,这才对着阙云继续开口道:“放心,这不是毒药,只不过是从药铺弄来的春88药。”
“你想做什么?”愤怒的攥紧了拳头,阙云清瘦的脸上有着戒备,太后到底想要他做什么?
“放心,既然音璇小姐如此倾心你,太后自然是用助你一臂之力了。”洪太监阴狠而毒辣的笑了起来,架在阙云脖子上的长剑微微的逼近了几分,冷然阴笑,“快张嘴,吃下去,否则老奴这手一滑,谁知道会不会在你这美人般的小脸上割出一道血痕来。”
“你大可杀了我。”阙云冷声讥讽的笑着,在洪太监的错愕之下,身体快速的一个上前,脖子更是狠狠的往洪太监手里的长剑上磕了过去。
“哎呦,你还真的不想活了。”洪太监一惊,身体快速的一个飞身后退,长剑刷的一下收了回来,幸好动作及时才没有让长剑割断阙云的脖子。
洪太监快速的闪躲下,阙云身体一个不稳,重重的从床上跌落在地上,白色的单衣沾染了地上刚刚洒落的药汁,而显得狼狈不堪。
“啧啧,阙云你这是何苦呢?”洪太监摇头冷笑着,邪恶的目光看着从地上的阙云,黑发凌乱,衣裳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肩膀,一张苍白而清傲的脸庞,带着倔强,却更多的却是勾起人想将他摧毁的欲88望。
手按到了随的瓷片上,渗透出几抹血丝来,阙云在洪太监那样羞辱的视线里,冷哼一声,拉好衣裳,还不曾爬起身来,却见刚刚的门再一次的被推了开来。
“放了他!”意外眼前的一幕,可是脸上依旧是冰冷冷的表情,伊夏沫凝着眉头冷声的开口,锐利的视线看向阙云身边的洪太监,音璇去哪里了?
“呦,这不是王妃吗?原来王妃对阙云也倾心那,这可难办了,难道要和音璇小姐两人共同享用这个小倌?”洪太监看着如期而来的伊夏沫,原本要拉阙云起来的手却转为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更是轻佻的滑过阙云那俊朗的眉宇,完全的猥琐之态。
冷哼一声,伊夏沫看了一眼被钳制住的阙云,漠然的关上木门,隔绝了冷风和冰寒的气息,这才冷冷的勾起嘴角,黑色的眼眸里一片的冰冷,“从我出来,一路上有人跟着,不就是让我来这里吗?”
哈哈,一阵尖锐的刺耳的笑声响了起来,看着眼前明明单薄而瘦小的伊夏沫,洪太监有着一瞬间的疑惑,宛如看见了那强势的不可冒犯的裴王爷,一样冷酷到没有表情的脸庞,一样锐利而幽深的双眼,不愧是大燕王朝的公主,终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可以比拟的。
“不错。“笑声嘎然而止,洪太监掐着阙云脖子的手倏地用力,狠厉的收紧,雪白的异常的老脸更是露出得意的冷笑,“即使王妃今夜不过来,老奴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王妃来这里。”
“我来了,你可以放了他了。”目光不屑的看了一眼被钳制住的阙云,伊夏沫冷冷的吐出话来,不管阙云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太后的人,她都不能让音璇伤心。
“王妃将这颗药丸服下。”看了一眼伊夏沫,洪太监笑容愈加的得意,快速的将手中的药丸丢了过去,却见伊夏沫竟然没有半点的犹豫,直接伸手接过,然后吞服下。
她?被掐住了喉咙,呼吸渐渐的困难起来,苍白而病态的脸此刻微微的憋红,阙云一双桀骜不驯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复杂,她竟然什么都没有想就直接吞了药丸。
对上阙云那凝望的视线,伊夏沫不屑的别开目光,视线依旧锐利的锁住同样有些震惊的洪太监,冷声道:“药我吃了,你可以放人了。”
“好,王妃果真是个干脆人,不过这样也好,一会等药性上来了,正好可以让阙云好好服侍你。”洪太监放声大笑着,范尚书这一招过人是妙,音璇小姐倾心阙云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如果买药回来,看到阙云和裴王妃滚在了床上,只怕以音璇小姐的性子,日后范尚书就多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伴随着洪太监那阴冷毒辣的笑声,却见他快速的一扬手,将阙云给狠狠的推了过去,而自己却已经飞身撞破了窗户快速的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里。
为什么她会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燥热?伊夏沫放开扶住阙云的手,无声的将视线转向了窗户外,不是说那药百毒不侵吗?
那是春88药,黑暗里,裴傲暗黑的身影完全的同夜色融入在了一起,百毒不侵,但绝对不包括春88药,谁让她那么果真就吃了下来,他甚至来来不及阻止。
“不用你救我。”倨傲的站在一旁,看着伊夏沫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阙云冷声的开口,可是目光却不由的看向她,她甚至没有问,如果那是毒药她要怎么办?
“你以为我想救你吗?”伊夏沫冷冷的投过一抹视线,看着阙云那苍白如纸的脸,眼睛里的不屑愈加的堆积,她也疑惑了,音璇为什么会喜欢眼前这个诡谲暗沉的人,为了某种目的,当初他甚至能忍受范中直的侵犯,这个男人绝对比她想象的还要冷酷诡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