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席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微微震首,更是震撼住了相对而席的人……蒙策,一股更深的迷恋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释放出来。
大秦开过以来,从来就不会有人认为下等奴役有任何值得奖赏的功劳,更不会有人将他们看做是功臣,而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却为一群魁梧强悍的男人们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课!
黑袍利落的向下一摆,“今晚的酒菜全部赏赐给九原郡做工的苦役们!”
“可儿带所有苦役谢过皇上!”
可儿?真是讽刺的两个字,褐眸忽然间变的凛冽,飞剑般的浓眉微微有些触动。
晚饭过后,可儿独自坐在房间里,怀抱着那个粉色的背囊,这是在她进入皇宫以后,蒙策天天携带的东西。
还记得恢复记忆的第二天,蒙策就奇迹般的将它送到她的面前,当她看到它的那一刻她几乎幸福的想要落泪,那里面装着的是她的一切,是她孤单一人在另一个世界的唯一寄托!
小手轻轻的翻开里面一个隐藏的小口袋,摸出一张照片来,那是她七岁时和父母参加同学的生日会时的合影,照片的背后还是一片热闹的场景,小朋友在追逐嬉闹,酒店里身着礼服的服务生穿梭与其中,然而,这些都似乎已成隔世……
不由的,闪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这还是当初上飞机的前一晚才放进背包里的,因为一直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最美丽最可爱的,本来想带着它一同到美国,想父母时还可以拿出来看一下的,没想到……
等等!
迷蒙的泪眼突然一道精光闪现。
照片后面的那个男孩……
“在看什么?”一声低吟打断了她,抹开即将行晕开来的一痕泪,慌忙的将手里的照片又塞了回去。
起身拘礼,“参见皇上!”
“可以……不叫皇上吗?”
“恩?”不叫皇上那该叫什么?
“朕这次是微服巡游北疆,不需要太多的礼节。”他越发走向她,迷人的眼眸里放出渴望的光彩,“除了皇上这个称呼,你就不能叫点别的吗?”
他是说还能不能叫的更亲密一些,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她就不能表现的更亲密一些吗?就算……是装给他看!
显然,她还没领悟到他更深一层的意思,仍然保持痴呆状看着眼前与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
不叫皇上,难道要叫陛下吗?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他已走到了她身边,在旁边的床边坐下,将木纳的人儿拉进自己的怀里。
“跟我回家,好吗?”他温柔的在她的耳际低语,第一次,他没有称呼自己为‘朕’,在她的面前,他已然成为了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迫切的想要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回家的男人!
“阿房,我们一起回咸阳,好吗?”他轻声呢喃着她的另一个名字,再次发出试探性的问语,声音轻的连他自己都难已听清。
“回到咸阳,朕就为你造一座巨型的宫殿,一座专属于你的宫殿,朕会把天下间最好的东西放在里面,赏赐给你,让你永远都快乐!”坚定的目光看想远处,仿佛一座覆压百余里金光闪耀的巨型宫殿已印入的他的眼帘。
巨型宫殿?专属于她的?
一个念头蓦的闪过她的脑海……
“不!不能那样!”她猛的挣开他的怀抱。
她突然的反抗显然让他有些恼怒,要知道,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的,而她却接二连三的推开他想要给她的好意。
骤然间,原本温柔的脸黑了一片,坚硬的轮廓放出丝丝寒意,冷冷的凝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后续。
“对不起。”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不由的微微低下头向他道歉,但是,她真的不想那些苦役们再受苦了,大兴土木,营造奢华的宫殿,征召更多的苦役,她不想那样,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那些人再度饱受苦难的艰熬。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宫殿。”
他有些厌恶的扫了一眼呈现在她脸上的挣扎,“是因为他吗?”
他误解了。
“恩?”
“是因为蒙策,所以才不肯接受朕的任何好意的吗?”愤怒和嫉妒如两团火苗,燃烧在那双瞳眸里,紧紧的搜索着她精致的五官。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不关蒙策的事,你听我说,我是不想……”她不能牵连到蒙策,她不能让他恨他,她深刻的了解被一个皇帝憎恨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唔……”
然而,后面的所有解释全部消失在他猛然扑上来的唇上,不让她有任何的喘息机会。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不知所措,当她想要反抗时,整个身体已经被他强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不许你在朕的面前提及别的男人的名字!”他粗喘着气,在她的耳际吹起,尤其是蒙策的名字,他不要再从她的嘴巴里听到!
他全然不顾她的拼命抵触和抽泣,将她的身体完全的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下,霸道而狂野的王者气息萦绕在她的四周,凝固她的思想,全身的骨髓被他折腾的松了架,软瘫在柔软的床塌上。
她知道,她的反抗对于他来说是毫无用处的,一双带着恨意的眸子冷冷的揪着覆盖在身上的男人。
“不要那样看着朕,这个时候,你应该闭上眼睛。”一直黑着的脸此刻竟然勾露出一抹挪揄的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你知道朕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看着那张令他神迷的小脸,红晕泛上,娇艳无比。
“朕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有真正要了你!”语气突然冷得犹如十月飞霜。
“你认为你有资格吗?”红晕未散的小脸倔强的昂了起来,“如果你那样做了,我只会更恨你!”
她的话显然激怒了他,俊颜铁青,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缝起来,“资格?你居然跟朕谈资格?”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对他说话,论拥有她的资格,他赢政比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都有,他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配的起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