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不是还为她举办过祭天大典的吗?我怎么就没看清楚她的长相呢?”说完,他便是第三十八次无奈的摇头。
阿扎莫被他那不停左右摇摆的头弄的烦躁不安,只好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都说了,那天的祭天大典那么的盛大,所有的族人全体出动,人数繁多,又是在星夜举行,后来又出现了刺客,场面就更加混乱,不光是你,很多人到现在也都还不清楚他们所敬仰的巫女到底长个什么样!”冒顿实在是忍受不了他在身后的喋喋不休,更何况每次只要一提到‘祭天大典’这几个字,他就更是头痛不已。
不过在心里,他还是有些感谢库森的,如若不是他,这个大秦的“未来皇后”也不会再次来到他的面前,也许正是这样的阴差阳错才是真正的怨愤吧!
“可是陛下,我实在是不懂,既然她是安久巫女,那为何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又变成了大秦的皇后了呢?”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这让库森困惑不已。
“这也正是我所困惑的。”如果说她现在是跟蒙策在一起,他相反还不会觉得奇怪,可是为什么会又和大秦皇帝扯上关系的呢?她真是个令人着迷又困惑的女人。
“既然是这样,陛下为何不亲自去问问她呢?”
闻言,冒顿蹙了蹙眉,深吸了一口气。“只怕是问了也白问。”
想到她见到他时的那个陌生的样子,仿佛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估计即便是问也难以问明白。
“不管怎样,安久巫女现在都已经回到了大漠,回到了这片美丽的大草原,回到了我们的身边,这就是值得兴奋的事,相比之下,其他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不是吗?”一直在旁边不发一言的阿扎莫忽然转过身来大声说道。
自从第一次见到可儿,她就成为了他心中高洁神圣、能量无限的天朝巫女,他是那么的尊崇她,即使是现在,他也不想过问太多,只知道在自己的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美丽的天朝使者……安久巫女!
浩翰无垠的茫茫大漠上,一列庞大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前行着,远远望去,金色的黄沙上黑压压的一片,犹如一堵缓缓移动的黑色屏障。
无数面巨型的黑色‘秦’字锦旗在风中猎猎翻滚,在军队的上空形成了千万朵黑色巨浪。
“将军,前面就是我军军营了。”终于到达了,北上那漫长的道路终于被北征的英勇战士们甩在了身后。
蒙策勒马停住,隙目远望。
无边无际的漫漫黄沙绵延走向天际,是的,到了,前面就是我军军营了,也是……和她初见的地方了……
一想到这里他突然心头一紧,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到底还在不在咸阳,还是已经安全的回到皇宫了?
性感的薄唇一丝苦笑,嬴政应该已经找到她,安全的带她回宫了吧?
他深吸了口气,在马背上挺直了身体,眼前这一切是多么的熟悉,曾今又是多么的亲切啊……
那个只会跟主人顶撞的‘俘虏’,那个总会让他为她头痛的‘暴露狂’,那个聪明的让他情不自禁,爱的不可自拔的霍可儿……
同一个大漠,然而如今回想起来,却又晃如隔世前缘。
他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眸骤然一凛,长剑在他大大的手掌中灵活的扭转,猛力向前一挥,“急速回营驻扎!”
是的,他要回营,他需要迅速的完成这次的任务,而这次任务的目标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匈奴击退到戈壁以北,速战速决,不再留下任何后患,这是作为一位帝国大将的使命,他一定要将它辉煌的完成,只有那个时候他才会有资格回到咸阳带她走,永远的守护在她的身边,陪边着她,保护着她,直到……千年!
“嘟……”深远的号角声响透这片广敖的北疆大漠,军队的铁蹄声强而有力的踏在这片北方疆土上,气势磅礴,浑天山河为之颤动。
大漠,不久就再将迎来一场惊动山河的战役,也将会成为蒙策最后的战役!
远远的,费斯、乌诺克以及吕平远早已带领着北疆战士们站在秦军阵营前,迎接这位仿若“远古战神”的年轻大将军。
“叩见上将军!”
三人领头齐声跪拜,那是一道多么久违的声音啊,身后数万名士兵列成整齐如刀切的方正,‘轰’的一声所有人齐齐跪下。
“叩见上将军!欢迎上将军重返北疆!”
山呼万唤,数万名士兵的声音顿时齐放,震动山河,响透云霄。
这是一道多么久违的声音,是他蒙策麾下的精锐雄师发出来的呼吼!
“起来吧!”赋有磁性的声音在广阔的北疆大漠上显得更加洪亮宽广,极具威严。
黑色马背上的人手中的长剑一抬,英俊的脸上是一贯的冷漠,却又隐约透露着一位首领的满足感,这就是他的部队,他蒙策引以为豪的北伐雄师!
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他们远离家乡来到着漫天只有黄沙的北疆沙漠,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来为族人排列成厚厚的‘城墙’,保卫着‘墙’内的每一个他们想要保护的人!
在蒙策的心里,无论战争的成败与否,他们每个来到战场上的人都是民族的英雄!如今,看到他们仍旧是那么的斗志昂然,士气更见高涨,在冰冷的外表下,他的那颗心是多么的热血沸腾!
“上将军,你的信函我们已经收到了,可儿现在找到了吗?”一进帐营,还未来得及卸下披风,费斯就迫不及待的推开正要开口询问的吕平远,跨步到蒙策面前问道。
信函中,蒙策已经将在咸阳发生的种种事情到告诉了他们,每次看到蒙策传来的书简,他们的心情都会跟着信的内容跌荡起伏。
看到可儿因为‘凝忆露’而忘记蒙策,成为了嬴政专宠的女人时,费斯就知道那个时候的蒙策一定是生不如死。
从前的秦紫烟让他整整痛苦了三年,那段时间,他封锁住自己的内心,如同整个人坠入了寒冷的冰窖,无法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也没有一丝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