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小时,阿筮才叫滅他们上去。
九尾与小癸好奇地打量着周念汝,九尾大概猜出了周念汝是谁,有些暧昧地瞅了一眼阿筮,小癸第一次见,倒是非常好奇,一直盯着周念汝猛瞧。
滅望着阿筮与周念汝握在一起的手,表情就是一变,很快又隐藏了回去。
虽然他不知道那两个小时中他们究竟谈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小殿下又接受了东瓈。
他无法反对什么,一切小殿下自有主张,他只希望小殿下能幸福。
“滅,我们走吧。”阿筮放开周念汝的手,对着滅道。
“小殿下,要去哪儿?”滅走到阿筮身边问道。
“下去赌钱。”她只是有千妙伊的记忆,还没怎么熟练赌术,还是要多练练。
“我也去。”周念汝跟过来说道。
阿筮没意见。
滅瞅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九尾与小癸自己去玩,别出**。”阿筮吩咐,又看向站在一边无所事事的黄大富:“你看着她们。”
“我?”黄大富惊讶地指着自己。
他可是老板哎!(虽然是代理的),**二老大,怎么就沦落到带孩子的地步了?
“如果你刚刚没眼瞎,就知道现在我是这里的老板了,你同意不同意?”阿筮看着他,淡淡道。
黄大富望了一眼满心满眼都是阿筮的周念汝,萎了:“好,我看着她们…”
上司都这样说了,他还能反驳吗?
见他识相,阿筮下去。
**是二十四个小时营业的,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人声鼎沸,现在接近天黑,外面还有人陆陆续续进来,比两个小时前更加热闹。
阿筮转了一圈,来到麻将区,先观看一轮。
麻将,一共有16张牌。万,筒,条从一到九,东,南,西,北风,中,发,白。每种牌各四个。
由庄家摇骰子,根据点数从庄家开始逆时针数,数到谁就从谁开始拿牌,庄家拿十四张牌,庄家先出,按逆时针下家对家上家顺着出牌。
可以吃碰杠,吃只能是出牌的下家吃,碰杠不限。但如果庄家出了一个牌,下家要吃,对家要碰或杠,那么是对家先碰杠。
如果是庄家胡牌或者流局,那么下一轮依旧是庄家做庄;如果不是庄家胡牌,那么下一轮就轮到下家坐庄。
麻将有许多牌型,最简单鸡胡牌型就是一对子,四顺子(比如一二三万为一顺子),为一番,杠也为一番,另外还有各种特殊番牌,每种番数都不一样。
麻将是根据番数算分,规定底分,一番就翻一倍,二番两倍,以此类推,最后胡牌结算,就按照牌面总番数收钱。
麻将虽然一共只有16张,每个玩家手中1张,胡牌14张,但花样颇多,可以任意搭配,考验玩家记牌,读牌,猜牌的能力,是一项智力与耐力并存的游戏,也是流传颇广的赌博游戏。
见一个桌面有个玩家输光离桌了,阿筮接上他的位置。
对面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抽着烟瞧了阿筮一眼,她的钱箱子里满满当当的,还露出几根筹码,可见刚刚那一场是她赢得最多。
阿筮左手边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只穿着背心短裤,脚上还芨着拖鞋,笑嘻嘻地问好:“小丫头也玩牌啊,要让着点老人家哦。”
阿筮瞥了一眼他面前的分数,排在对面女人后面,也不是一个简单的。
阿筮右手边是一个胖子,正吃着有阿筮脸那么大的汉堡,见阿筮看过来,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满嘴的汉堡渣子。
“开始吧,底分是多少的?”阿筮问道。
“小姑娘,这里分数可是很高的,你打的起吗?”对面浓妆艳抹的女人吸了口烟,像没骨头般靠在椅子上,画着烟熏妆的双眼烟波流转,在阿筮身后的滅与周念汝身上流连一番,明显对他们感兴趣。
“滅。”
滅上前打开一个皮箱,里面满满地都是一百的筹码,大概有一百万。
“这些可以了吗?”阿筮看着女人问道。
“可以是可以,就看你能坚持几回了。”女人魅惑地扭动一下身子,将自己完美的事业线用最美的姿势呈现出来,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周念汝与滅,心思明显不在阿筮身上。
可惜她这一番勾引白搭了,周念汝视线自始至终都在阿筮身上,滅神游天外,都没有看她,让她脸色有些难看。
“呵呵,小姑娘,我们的底分是10000的,现在开始吧。”老头好心解释,按下麻将桌中间清零的按钮,重新开始。
自动麻将桌随机选择东南西北风,由东风坐庄。
第一圈,女人是东风:“哟,妾身坐庄啊,那么妾身就不能让出去了。”女人夹着烟的手顺着牌拂过去,捡出从左到右数的第一张丢出去:“先发财吧。”
“我也跟着发财。”老头笑呵呵地放出一个‘发’。
阿筮看自己手中的牌,很散,一三五万,二五八筒,三四六七九条,还有东与南各一个,没法做大牌,只能先观望了。
阿筮摸牌,上来一个一条,打掉东风。
“碰!”女人翻出两个东风,睇一眼阿筮:“东风妾身收下了,有碰才有杠嘛。”
“一万。”女人丢出一张。
到老头了。“三条。”
阿筮摸牌,又是条子,二条。
她再丢出南风。
“碰!”女人又翻出两张牌,魅惑一笑。“谢了。”
“夏姬,你还让不让我摸牌了?”胖子不满地嚷嚷,嘴里的汉堡渣子尽往称作夏姬的女人方向喷。
“哎!”夏姬起身离开桌子,拍掉粘在旗袍上的脏污,指着阿筮对胖子怒道:“肥波,是她出牌来给我碰的,有碰我当然碰啊,你乱喷什么渣子!忍不了就别打!”
“我就是随便说说,生什么气。”肥波喃喃:“女人就是麻烦。”
“你…”夏姬听到了,原本的魅惑一扫而尽,气到不知道该怎么骂好,见肥波放在赌桌上推车上的半个汉堡,抓起来丢在地上高跟鞋狠狠碾上去,还挑衅地望着肥波。
“你这个臭婆娘!干的什么事!”肥波脸色一变,艰难起身就要去打夏姬。
“好了,好了,还在打牌呢,怄什么气。”老头起身劝道。
阿筮自始至终都淡淡得坐着,看他们要闹到什么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