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筮淡瞥她一眼,脚轻移,艾莉的匕首就落了空。阿筮转而一脚踹向匕首,艾莉虎口一麻,匕首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刺入墙上。
艾莉愣愣看着墙上的匕首,脑子空白。
“不自量力。”
“对!我是不自量力!明知道我根本伤不了你还不甘心的试一试。可是,七年前你就毁了我的一切,现在更是想死死压着我,我凭什么要忍受这一切?你恨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我承受这一切?我哪里对不起你了?”艾莉大吼着,发泄自己心底所有的怨气。
“哪里对不起?艾米雅可是也很恨你呢,你的面貌,你的天赋,你的一切。你的出生对她来说就是个痛苦!这种被人死死压着的感觉如何?能不能体会到小时候你姐姐的绝望?”阿筮蹲在艾莉面前,问道。
“然而还没完呢,你们就在我的压迫下互相指责,埋怨,怨恨,然后看着我夺走你们心心念念的一切吧!”阿筮压低声音在艾莉耳边说道。
“苦女,带她回去吧!”阿筮起身,朝着甜品屋内喊了一句。
苦女进来就要拉着艾莉的胳膊离开。
“不!你这个贱人!混蛋!你不得好死!”艾莉挣扎着爬起来扑向阿筮,泪眼中带着绝望,孤注一掷的疯狂杀意。
阿筮手腕一转,恶魇枪出现在手中,对着艾莉。
艾莉刹车不及,直直撞了上去。
“真不乖,原本还想留你一命的,竟然你自己想找死,我成全你。”
她惊愕地望着阿筮,瞪大眼,低头看了一眼插在自己胸口的诡异长枪。“你……不是……”人!
还没说完,艾莉思绪陷入黑暗中,突然一片灯光亮起,底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接下来有请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代表艾莉出场!为我们表演《天鹅湖》!”
艾莉望着台下几千人的观众,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所措。
突然,腰间被一双手托起,吓了她一跳,连忙往下看去,惊呼:“班杰明学长!”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甜品屋后院吗?为什么现在在巴黎歌剧院中表演?
艾莉看向台下第一排的几个人,眼睛瞪大!“爹地妈咪,爸爸妈妈,卡卡琪老师,弗莱克校长!”
赛娅丽达与阿勒邱比着大拇指,扬起大大的笑容。索摩亚夫妇满脸激动,兴奋地望着艾莉。卡卡琪与弗莱克校长也是满脸笑容。
艾莉不知道怎么回事,然而看到熟悉的人,心中一松,感觉到腰间那双有力的大手,她微微一笑,配合着跳了起来。
一举一动,一跳一挪,极尽优美!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四个小时…六个小时……
“呼…呼…学长,我们还要跳多久?我的腿好酸。”艾莉气喘吁吁地转着圈,焦急地小声问着班杰明。
然而后面的班杰明根本没有理她,依旧拉着她转着圈。
艾莉心里觉得奇怪,一切都好诡异,她慌忙看向台下她的家人,然而现在哪里还有人,全世界就只剩一个舞台,其余陷入一片黑暗。
“不!”她慌了,急忙看向后面的班杰明,然而后面根本没有人!
“不!学长!爹地妈咪!爸爸妈妈!老师!校长!你们在哪儿?停下来!快停下来!”艾莉惊恐大叫着,想要停下脚步。
可是双腿根本不听使唤,越转越快!脚尖磨出了血,越来越多,越来越痛!
“啊!停下来!停下来!”艾莉惊恐地喊道,手捶打着双腿,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不!停下来……”
现实中,苦女看着突然转起圈来,转入甜品屋内,推到桌椅,引起一片恐慌,接而转出甜品屋,顺着道路呆滞地转着圈的艾莉。嘴里啧啧几声……想用匕首挑断小殿下的脚筋,小殿下都看在任务上放过你了,还不自量力地想同归于尽?真是可笑!
“女神,她是怎么了?”薇薇安跑进来,惊魂未定地问。后面跟着保尔与珊琪拉。
“不知道,可能是疯了吧。”阿筮淡淡道。
疯了?
三人面面相觑……刚刚进来时还好好的啊?
珊琪拉低头沉思,怀疑地看向阿筮,心中惊疑不定。
苦女嗤笑一声:“不就是疯了么,没能挑断艾米雅的脚筋,不能毁了艾米雅,就疯了呗。”说着看了一眼墙上的匕首。
三人顺着苦女的视线看过去,那里墙上正插着一把小匕首,刀锋几乎都没入了墙壁。
保尔担忧地望向阿筮。“女神,你没事吧?”
“笨!”薇薇安给了保尔一个烧栗。“女神好好站在这里,肯定没事,不过,我真是看错那个艾莉了,没想到比那对父母还要恶毒,竟然想挑断女神的脚筋,活该疯了!”
看着义愤填膺的薇薇安与第一反应就是担心阿筮的保尔,苦女暗地里抽抽嘴角……果然是小殿下的死忠粉,小殿下说什么都信。反而是这个脑子比较清楚。
苦女向暗自带着怀疑警惕的珊琪拉投去赞赏目光。
“嗳,保尔,我们去看看那个艾莉疯成什么样了!”气愤过后的薇薇安变得超级兴奋,从兜里捏出手机蠢蠢欲动了。
保尔也是眼睛一亮,跟薇薇安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起跑出去。
“哎,薇薇安,站住,别去!”珊琪拉急忙喊道。
“珊琪拉,我去去就回,安啦!”薇薇安回头摆摆手,追上保尔。
珊琪拉犹豫,回头看了一眼阿筮,跺跺脚,眼神一定,去追薇薇安。
“还真是个机灵的孩子。”苦女望着珊琪拉的背影,笑道。
“嗯。”阿筮点头,摸了摸衣兜。“没糖了。”
“好,小殿下稍等,我去拿。”苦女闻言进入甜品屋厨房。
这时,阿筮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随手拿起接听。
“艾米雅,是不是你干的?”里面传来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弗莱克校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阿筮慵懒地坐在躺椅上,道。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本事?就连自己的亲爸爸你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刺瞎他的眼睛,弄疯亲妹妹又有什么困难?”
“校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刺瞎了亲爸爸的眼睛呢?”阿筮无辜回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