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拿起面前的摘好的薰衣草,并没说话,最后挺腰转身,淡淡地背对着井瑄说道:"瑄,有时错过的并不能强求,正如我们。"
没有理会井瑄俊脸上那失望僵住的神色,宁静迈步,自顾自的离开,让伫立在微风中的他,凤眸看着一直走远的纤细背影,眼眸深处弥漫着深切的痛意。
如果不爱,就是冷漠了,连恨,也是多余的。
但是,他从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静放弃了,不代表,他也会放弃。
优雅地站在落地玻璃的窗边,井致看着女人离开的身影,和井瑄失意的身影,琥珀色的双眸终于柔和过来,薄削的唇角渐渐扬起邪肆的笑意,如淬了毒的罂粟,妖孽美丽却惹人上瘾。
他的心情,突然毫无理由地好起来了,但心底,一股奇怪的感觉却无端地蔓延上来。
晚上,冰凉的月色笼罩着大地,在树木从中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
偌大白玉制成的餐桌上,只有宁静和井瑄两人相隔而坐,两个小女佣站在他们身后。
看着一勺一勺地优雅地吃着粥的宁静,井瑄凤眸里满是心满意足的笑意,夹着菜的修长的手也慢慢地放下了,温柔地注视着宁静。
似乎感觉到那强烈炙热的视线,宁静抬头,微微蹙眉,放下了手里的白玉勺子,淡淡地说道:"你怎么不吃?"
看着她,他就能饱吗?
井瑄凤眸凝着丝丝温柔,淡淡地勾唇,正想说话。
别墅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井致拉着言画画走了进来,邪佞妖孽的俊脸满是温柔的笑容,却在看见饭桌上温馨的两人时微愣了一刻。
言画画似乎感觉到旁边的人收敛着自己身上的寒气,但还是没能压制住地流露出来,美丽的小脸带着丝丝惊慌,樱唇慌张地喊了一声:"致?"
听到言画画的声音,井致回头,轻轻安抚地一笑,低沉磁性的声音温柔地响起来:"画画,要和哥和静一起吃饭吗?"
言画画睁着疑惑的水眸,樱唇微微张开,看着井致。刚刚,他们不是才吃过吗?
没等言画画拒绝,井致已经不容拒绝地拉着言画画往桌子走去,看着坐在宁静身边紧靠着的井瑄时,那双狭长秀逸的琥珀色双眸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悦,却邪肆地勾唇说道:"哥,静。"
宁静冷淡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墨瞳转开了视线,转向了井瑄。她对着井瑄,轻轻地弯唇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然后小心慢慢地起身,离开了饭桌。
看着那纤细离开的背影,井致琥珀色的眼眸闪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失意,心顿时压抑难受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喘不过气的难受和要失去了什么的感觉。
井瑄优雅地起身,俊美的脸淡然冷漠,他对着言画画疏离地淡淡说道:"静,有点不舒服,画画,你慢用。"然后也向宁静离开的方向追去。
看着井瑄追过去的身影,井致妖孽般的俊脸冷漠深寒,薄唇渐渐地勾起一抹看不清深意的冷笑,琥珀色的双眸藏满阴霾,修长宛如白瓷的手缓缓握紧。
一个小女佣恭敬地为井致和言画画上了饭,言画画正想为井致夹菜,却发现,那双秀逸美丽的眼眸,一直不自觉地深深地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连她伸过来为他夹菜的手,也没发现。
难过地扔下筷子,言画画起身,对着井致说道:"致,我有点不舒服,你慢慢吃。"然后掩唇,想飞奔离开。
井致优雅却迅速地起身,骨节分明的大手准确地抓住了将要跑开的身影,温柔地拦住了她,邪佞地勾唇:"画画,怎么了?"
言画画把头埋在他性感健硕的胸膛上,声音沙哑地呜咽道:"致,你看着嫂子的表情,让我很害怕。"
言画画的话,顿时让井致一愣。
完全不在心思地拍着怀里的人的后背,他蹙起了桀骜的浓眉,耳钻在柔和的灯光下,亦暗淡下来。刚刚心里的那种抑压不住的感觉,似乎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的感觉。
似乎感觉到井致的心不在焉,言画画浅浅地呜咽一声,狠狠地推开他,抹着眼角,从大门飞奔离开。
小心地拉着面前走着的人白皙的手臂,井瑄笑了笑,大手便小心地扶着她,慢慢地走上楼梯。
"刚刚还没吃饱吧?"他释然地一笑,声音依旧温柔,"我等等再弄点东西给你吃。"
"不需要了,我想休息了。"把井瑄挡在门外,宁静慢慢地走进去了,任门把两人的距离拉远。
井瑄抿唇,颀长俊美的身影一直站在原地,似乎想穿过那扇门,看到里面的人。
粉红的房间里,漆黑一片,一个高大俊美的身影,站在窗边,却柔和地融进黑暗中了。
宁静打开灯,一个她从来没想到的男人,就这样触不及防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惊愣地无意识地张开了嘴。
这个男人,无论在井家还是夜家,几乎是来去自如。
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在灯光的照耀下,光与影,勾勒出完美深邃的五官,高挺秀气的鼻梁,一件普通的白衬衣依旧让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完美得如模特般地透露出来。
"我叫梓言,你可以叫我梓或者言。"
她依旧记得,当初在夜家,他那冰凉的声音依旧让她印象深刻,就宛如清晨时流过小溪咚咚的声音。
"见了我,你的表情好意外。"男人低低轻笑,任那柔和的如月色的双眸闪过亮光,"你对离开这里,还有没有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