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点头,墨瞳看向自己的肚子,满是温柔与爱意,"是快要4个月了。"言画画樱唇微启,羡慕无比地说道:"嫂子,你快做妈妈了,让画画真羡慕。不知道,BB的爸爸是谁呢?"
宁静没回答,把手里褶皱的纸条握在掌心,轻轻一笑:"画画,对了,你是当医生的吗?"
言画画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看着宁静倏然变冷的脸色,害怕地后退了两步,最后不安地问道:"嫂子,你怎么这样问?"
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言画画,宁静冷笑:"果然是你,言画画,既然你是知道的,没必要装作不知道,这样子的你,让我很厌恶。"
言画画愣了愣,美丽的小脸欲哭还休,她弱弱地喃喃自语道:"嫂子,你在说什么?画画不懂。"
没有再说什么,宁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声音冷漠地说道:"请你离开,我不想看见你。"
言画画似乎没被这样对待过,看着宁静,眼里蓄满泪水,然后抹着眼角,挽起裙子跑出去了。
白天,柔和的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
宁静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用小手遮住了阳光,菱唇微抿,又是,新的一天了。
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宁静起身,慢慢地走到窗边,安静地站着,看着远处的花园里,一大片一大片的薰衣草在微风中起伏,犹如紫色的海洋,唇微微勾起。
井家,什么时候种了那么那么多的薰衣草?
"宝宝,你出世后,妈妈带你到一个种满薰衣草的地方生活好不好?不要爸爸了,好吗?"
轻轻地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宁静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任窗外的风吹起自己乌黑的秀发。
致,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一个决定顿时在宁静心里形成了,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孩子。
另一边,楼下偌大的餐桌上,言画画为井致摆好餐具后,便把自己亲手熬了的粥放在他的面前,笑盈盈地说道:"致,尝尝。"
看着面前香喷喷的粥,井致不自觉地蹙眉,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不喜欢,最后温柔地勾唇说道:"画画,我更喜欢你做的三文治和豆浆。"
言画画微愣,不安地绞着手指,清脆的声音黯沉下来:"致,能试着换口味吗?"
看着这么失落的言画画,井致想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妖孽邪佞的脸柔和过来,轻轻一笑:"可以。我只是怀念那种味道而已。"
看着远处从楼梯下来的两人,言画画水眸亮了起来,她拉着井致粗壮的手臂,兴奋地摇了摇,说道:"致,你看看,哥和嫂子好恩爱。"
冷冷地看着那只放在宁静纤细的腰肢上的大手,井致俊脸上的温柔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只大手,刺眼得,让他想毁了它。
井瑄轻轻地搂着宁静,凤眸飞扬,唇边的喜悦越来越无法掩饰,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一幕。
"瑄,我不允许致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可以帮我保护他吗?"静的小脸上,虽然冷漠,但是焕发着他愿意看到的温暖。
"好。"他的答应,换来静的亲近。
"谢谢。"她的小脸柔和过来,终于在她面前褪去了那副武装自己的神色。
想到她的亲近,井瑄愉悦地轻笑起来,深邃的凤眸更加幽深地注视着宁静,而宁静在接受到炙热的视线时,转头给井瑄一个温暖的笑容。
深情无比的对视,让井致浑身散发着冰冷,大手缓缓握紧,薄唇抿紧,狭长秀逸的双眸满是骇人的阴鸷。
这样子的画面,让他很不喜欢。
言画画害羞的小脸第一次褪去了不安,桃花般美丽的双眼闪过亮光,变得兴奋起来,她放开井致的手臂,上前对着缓缓下楼的两人愉快地问道:"哥,嫂子,我弄了早餐,你们尝尝画画的手艺好吗?"
宁静小脸冷淡地看了一眼言画画那愉悦的神色,红唇抿紧,并没答话。言画画脸上的神色马上低落下来。
"我不饿。"半晌,宁静墨瞳淡漠,红唇清脆地说道,让言画画美丽的小脸更加难过起来。
宁静那冷漠,趾高气扬的神色,让井致微微蹙眉,却意外地抚平了他心里的那股因看到宁静和井瑄亲密的愤怒,让他薄削的唇不自觉地勾起。
他转头,看着言画画失落的脸,微微勾唇,安慰道:"静,不喜欢粥,她喜欢三文治,豆浆,燕窝,还有桂花糕。"
说着说着,井致愣了愣,什么时候,他对静这么熟悉了?
井瑄看着明摆着拒绝的宁静,凤眸宠溺无比,最后顺着她的意,温柔地勾唇说道:"嗯,我也不饿。"
在井致的冷眼之中,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拉着柔软白皙的小手,慢慢地走出了井家大厅。
"静,想吃杏记桂花糕吗?"门外,井瑄凤眸如溺了水般柔和说道,温柔的笑容灼灼生辉,迷了宁静的眼。
宁静不自觉地点头,让那个孤傲却对她温柔的男人,小心却透着喜悦地拉着她坐到车上。劳斯莱斯银魅马上缓缓地向C城东区最出名的杏记桂花糕驶去。
C城东区的杏记桂花糕老字号。
一小碟精致小巧的桃红色桂花糕被送上来了,老板娘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婆,布满风霜的脸满是慈祥,肩上搭了一张小小的台布。
她笑呵呵地放下桂花糕,对着随意坐在椅子上却别有一番风姿的井瑄说道:"井瑄,静丫头,你们好久没来看咱这老婆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