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低声的抽泣声。
"把她扔出去,记得扔,像垃圾一样扔。"
"小姐,我真的很爱瑄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只求无名无份地跟在他身边。"
最后,是一阵忙音。
宁静浅浅一笑,那笑容如鲜花一般扩大,最后竟带着嗜血的味道。"你敢算计我?"
方容心低头掩着自己眼底的笑意,抽搭着说:"我没有,这是不小心按下录制的,宁小姐,请相信我。"
"死女人,我才不会相信你,我要让秦,旗,梳,桦把你扔到南非去。"宁静指着方容心鼻尖怒气冲冲,一字一句地说。
井瑄把激动不已的人儿轻抱在怀里,厚实的大掌不停轻拍她那纤瘦的后背,让她慢慢平复自己的怒气,声音温和地说:"别闹,我来。"
按下休息室一个红色的键,井瑄冷淡的脸上只剩优雅,薄唇微扬,凤眼转着淡淡的光芒,却把方容心吓得大汗淋漓,井瑄,这个男人,优雅,完美,但给人却是死亡的压力。
八个高大甚至彪悍的男人在1分钟后一字排开在休息室外面,几乎是弯腰90度,恭敬到极点听候井瑄吩咐。
"把这个女人,送到轩艺堂。"凌厉的眼神交杂着冷酷,"再扔到南非,敢回来就弄死。"轻轻一弹修长的食指,两个保镖就上前马上把她从休息室拉出去。
方容心被两个彪悍的保镖束缚着,心里最深层的恐惧如潮水一般涌出来,但却像疯了一般大笑大喊:"哈哈,井瑄,你没心,你根本就不爱她。"她恨恨地指着宁静,"你的心根本没有她,哈哈,宁静,你总有一天要被他抛弃。到时的你将会比我惨一万倍。"
大笑着的方容心被拖了出去,只留下在井瑄怀里惊惶的宁静。刚刚方容心那话说到她心底最深层的恐惧了,井瑄不爱她。看着淡淡思索的井瑄,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自己从来没看清楚过,包括,每次他看她的复杂眼神。
自己爱井瑄,但井瑄到底爱过自己吗?宁静眼底满是迷茫,她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见面时,井瑄看见她的表情,不是喜爱,不是惊艳,而是失而复得的那种狂喜。
然后,似乎顺理成章的事,她被接入井家,成为井家至高无上的小姐,受尽井瑄万般宠爱与别人万般嫉妒,也让本来懦弱,胆小的她在这三年里脱胎换骨,变得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仗着井瑄的宠爱为非作歹。
井瑄,像她所说的,你真的不爱我吗?宁静用手轻轻沿着那完美无瑕的下巴一直细细的抚摸,心里一阵苦涩,轻轻合上眼皮,她把眼里的泪珠咽了回去。
井瑄感受到下巴那柔滑的触感,雕塑般俊美的脸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用力地把怀里的人拥在自己胸膛,凤眼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复杂:游戏一定要继续。
高雅温馨却偌大空旷的西餐厅,井瑄与宁静相对而坐,只是昏黄的烛光却让安静的氛围更加寂静。
安静地坐着,宁静看着窗外那灯火辉煌的林立高楼,不发一言。只有井瑄那优雅切牛扒轻微到极点的响声。
"静,牛扒我切好了。"井瑄微笑,把面前的牛扒轻轻推到宁静面前,优雅俊美。
"我不要吃。"宁静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用力把牛扒连盘子甩在地上,"你骂我啊,我就是不要你切的。"
温柔地一笑,凤眼逸出丝丝宠溺,井瑄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从衣服袋子里掏出一抹白色手帕,轻轻抬起她的手,为她仔细擦刚才弹到她手上的牛扒汁。
大力扯开他手里为她擦拭的手帕,宁静抱紧井瑄,把头埋在他健壮的胸膛,抽泣着说:"瑄,我不要你的宠爱,我想要的是普通恋人之间那相知以沫的爱情,错就应该骂,我想要的是你的爱,把你的爱给我可以吗?"
井瑄大力把她从自己怀抱推开,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只留下跪在地上默默流着泪的宁静。
失魂落魄地走到安静昏暗的小巷里,宁静低头,眼里一直重复那绝情离开的背影。
一个猥琐的男人拿着小刀一直跟在宁静身后三十米处,直到她转进那没有人烟的小巷。
见那漂亮的小妞走到那鸟无人烟的地方,猥琐男露出满口黄牙"嘿嘿"笑着,然后拿着刀飞快地向宁静冲去。
然而走到离宁静十米处,他突然感觉到膝盖传来剧痛,然后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自己的膝盖竟被打碎了,流出大量鲜血。
"啊!"惨烈的叫声从宁静后面传来,但并没有进入宁静的思绪,不自觉的,她停了下来,抱着自己双膝大哭起来。
"紫,我们两个不能去安慰小姐,可是让她哭一晚吗?"蓝挠头,憨厚的脸上带着担忧。
紫收起消音手枪,然后慢慢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口气,淡淡地说:"死不了,就让她哭。"
"紫,你没有真的把她当小姐,我了解,但毕竟保护了年,一点感情也没吗?"憨厚的脸表情严肃起来,对着那个看不清样子的男人正色说道。
"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心,年的暗卫生涯已经磨灭了我的耐心,我是杀手,不是圣人,不会怀着那圣母之心保护这样的女人。"紫几乎怒吼出声。
蓝表情肃穆起来,紫的心,他懂,但看着那个在地上哭的不能控制的女子,他还是感到淡淡的心疼,毕竟年,有感情了,每天看着她的喜怒哀乐,自己仿佛像活过来了一样,不再像行尸走肉地活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