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欣豪回美国不久,他和父母经不起儿子拿命相逼,最终无奈妥协。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钱筹足了,等待他的却是汪小雨的断然拒绝。
“欣豪,真的抱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说我爱上了他,可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啊?”汪小雨说着,哭了。吴欣豪不顾一切的行为,令她好无奈,现在余倩倩都信了她的话,可是他,却还是这么固执。
“我不信!”吴欣豪狂暴地吼叫一声,猛地将汪小雨一推。汪小雨没有防备,连连倒退好几步,之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
见她跌倒,吴欣豪有些慌了,想去拉,结果发现她并没有摔着什么,便气呼呼地狠瞪她一眼,调转头坐上车,旋即,蓝色的宝马车发疯了般驶离了校园。
回到家,看到从小疼爱他的姐姐,吴欣豪居然无助地哭了。
“这死丫头有什么好,你这样不顾一切,犯得着吗?”吴欣怡不屑地说。
“我和小雨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吴欣豪正在气头上,蛮横地看了姐姐一眼。现在的问题不是小雨跟不跟他走,而是不能让心爱的小雨,为了一个太监男人,而毁掉她的一生。
吴欣豪的行为,令吴欣怡很恼火,也很心疼。她想说出邺柏寒不是太监的真相,让欣豪彻底死了心,可是谣传是经过了她的肯定,倘若此时说出来,不是等于打她自己耳光。唉,都怪她当初考虑欠妥。
退一万步,就算她现在说出实情,救得了弟弟,也救不了她。思前想后,吴欣怡觉得还是要采用那一招:下药!
以邺柏寒的冷傲性格,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有染,汪小雨遭到抛弃,是必然!这样,既帮助了痴迷的弟弟,也让她自己的前景一片光明了。于是,吴欣怡把她的想法跟弟弟说了。
“不行,这方法太卑劣,我不同意!”
“现在已经这样了,还管什么卑劣不卑劣的?你要是觉得卑劣,那就算了。”吴欣怡有点小失望,还以为这种美事,弟弟会答应得很爽快,那知道他一口就回绝了。
“可……可我觉得这方法太卑鄙龌龊,不够光明磊落。”
“什么太卑鄙龌龊?你又不是下药玩弄她,小雨知道了你的苦心,没准还会很感动!”见欣豪有所动摇,吴欣怡便继续游说:“你想想看,小雨那么单纯,你如果跟她生米煮成了熟饭,她肯定会跟你走!”
吴欣豪认真想了想,觉得姐姐的话不无道理。因为他一门子认为,小雨这样就是为了报救命之恩,当初她嫁给邺柏寒,也是为了父母的养育之恩。
最后,为了把他心爱的女人救出“火坑”,吴欣豪妥协了。
周五那天,汪小雨和余倩倩走出校园的时候,天差不多黑了。
“他不来接你了?”等汪小雨的手机一挂断,余倩倩便急忙发问。最近,小雨天天跟死太监热线,虽然她很不理解,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小雨喜欢死太监的事实。
“嗯,今晚他有个重要的应酬。”汪小雨舒了一口气。死太监不来更好,免得她担心被同学们瞧见了。
正乐着,吴欣豪的车却从背后驶了上来,然后,缓缓停在了她俩面前。
“表哥?”余倩倩音透惊喜喊了一声,便侧过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汪小雨:上车还是不上?尽管吴欣豪是她表哥,但她觉得,这事不能够强求。
怕遭到拒绝,吴欣豪不等汪小雨发话,就抢着表明他已放弃的态度:“小雨,我已经想明白了,明天我……我明天的机票回美国,走之前想跟你聊一聊。”
见吴欣豪这么说,汪小雨就没有拒绝,于是和余倩倩一起上了车。她对欣豪一直抱有愧意,如果他能够释怀,当然最好了。
先把余倩倩送回了家,吴欣豪便载着她,一起来到了凯悦大酒店。这儿,吴欣怡早已经为他订好了一间房,等会儿吃完饭,吴欣豪就装醉,要汪小雨送他回房间。
菜点好了,服务员便询问需要什么酒水,汪小雨要了一杯柠檬汁,吴欣豪则点的白酒。
“你喝要白酒?那等会你开车怎么办?”汪小雨有些诧异。
“我家不是在装修吗,这几天我和姐姐都住在这儿,等会我不用开车,吃了直接回房间。”吴欣豪笑着说。
吴欣豪跟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喝白酒,汪小雨没有多疑,冲着他勉强笑了笑,没吱声。他今天喝,应该是心情不好吧?
吴欣豪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他家里的确在装修,他和姐姐这几天也的确住在这儿,只是这些事实,全部是吴欣怡一手安排的。
尽管事先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此刻,吴欣豪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毕竟第一次做这种卑劣的事情,可能太过紧张,高脚玻璃杯里的酒仅仅只喝了一半,他就感觉有些醉意了。
汪小雨食之无味地吃着,她知道,她已经深深地伤害到了吴欣豪。看到他的醉态,她心里很难受,觉得这一切全是她的过错。
发觉自己太喝猛了,吴欣豪就将进度慢了下来,此时他跟她说的,当然净是一些好听的话,比如他能够理解,他还会做小雨做朋友,如果小雨后悔了,就赶紧跟他联系,然后他回来接她,跟他一起去美国。
一餐饭没有进行多长时间,因为吴欣豪的醉意,就提前结束了。
买了单,吴欣豪脚步踉跄,跟汪小雨告别:“不……不好意思,我……我不……能送你了。”舌头打绞说着话儿,扬起手臂,跟她道再见。
“欣豪,对不起……”汪小雨见状,喉咙一堵,眼眶里便泛起了雾水:“你……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房间去。”
说罢,她便伸出手臂,主动去搀扶。刚才他差点绊倒了,不把他送回房间,她怎么能放心的离开。
吴欣豪心中窃喜,她主动提出送他回房间,正好称了他的心,于是半推半就,他在汪小雨的搀扶下,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门一开,一阵热浪扑面而来,三月中旬后的柳城市,温度有点近似夏天了,汪小雨搀了一路,头上本来就在冒汗,这时候来到房间,就更觉躁热,把他扶到大床边的沙发上坐下,转过身,打开了中央空调的开关。
等她调好风速,却发现吴欣豪已离座,正拿着一个红酒瓶,往酒杯里倒酒。“哎呀,欣豪,你不能够再喝了!”她嚷嚷着急忙奔过去,想夺,吴欣豪一个转身,躲过了。
“我……我想跟……你喝一杯……”舌头打绞说着,吴欣豪将左手的那一杯,往小雨面前一递,“给!”
吴欣豪的醉态也不完全是装的,虽说大脑是清醒的,但他的腿脚的确有些发飘,眼神也带着微醉的迷离。
“我……我不喝酒,你忘了吗?”汪小雨不接。
吴欣豪心头一惊,是啊,她的确不喝酒,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呢?但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劝了。
“小雨,你太不够……够意思,最后一杯酒也不……不陪我喝,枉我为……你拿命去……去威胁我爸爸妈妈。”
原来他父母同意拿钱,是他拿命威胁得来的。汪小雨听了,心中五味杂陈,更觉内疚,更觉对不起他,泪光闪闪望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来,喝,喝一杯……”他再次将酒杯往她面前一塞。
“可……可我真的不喝酒,你是知道的呀?”汪小雨急得想跺脚,不喝吧,更觉得对不起他。于是眼睛在房间里到处搜寻,果然有矿泉水!
“欣豪,咱俩都不喝酒了,用矿泉水代替。”
说着汪小雨就想过去拿,吴欣豪一看,急了,红酒里有催情药,如果喝矿泉水,不是白费劲了?
于是,吴欣豪赶紧来阻挡,结果推攘中,手里端着的那两杯酒,全部泼洒到她白色的短袖T恤上。很快,汪小雨的胸前红了一大片,随后酒水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流落,几十秒内,她感觉热裤及里面的小裤裤全湿了,脚丫也进水了。
“欣豪!”盯着他醉眼朦胧的懵样,汪小雨骂不得,恼不得,急得跺了下脚,狼狈地逃到洗手间去了。
看着消失在洗手间的背影,吴欣豪跌坐到床沿上。呵呵,天意,老天不让他干坏事呢!他笑了,像是压了一块重石的心脏,一下子轻松了。
汪小雨关上洗漱间门,并反锁,随后拿了一条干毛巾,便急急忙忙擦拭起来,只是,那大片的红色印迹,染在白色的布料上,太怵目惊心了。擦了几下,她将毛巾一扔,干脆脱下用清水冲洗。冲净后,她取下挂在墙头的吹风机,对准冲洗过的地方猛吹。
没有多久,衣服就吹成半干了,她立马穿了上去,殊不知刚刚一套上,胸口又红了一大片,原来,她的海绵胸罩内吸了大量的酒水!
汪小雨躁了一头大汗,气呼呼把刚穿上去的衣服又脱了下来,不用说,罪魁祸首也脱了,瞧了眼湿漉漉的浅灰色热裤,没有犹豫,连同内裤一起,全部都脱了。
因为她想不脱都不行,全部在敏感部位,她打算冲洗一下,吹成半干再穿上。半干的衣服穿出去,总比带着“血迹”的衣服要强。
吹风机呼呼作响,心头也烦躁不已,光光的身子上,躁了一身的香汗。
将吹风机调到最大档,对着湿衣正猛吹着,只听见门的一声巨响,邺柏寒如一头狂暴的狮子,冲了进来。
原来吴欣豪和汪小雨的一切,都在吴欣怡的掌握中。
吴欣怡的房间就在她弟弟的隔壁,她一直蹲在门边,耳朵紧贴房门,足足站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听见了汪小雨送欣豪回房间的声音。
她心头一阵狂喜,知道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设计在发展,抑制了一下过速的心跳,她拿出手机,给邺柏寒拨了过去。
此时,邺柏寒也在凯悦。他、陈助理及邺氏的另一位副董,正在宴请一个重要的客户吃饭。听到手机的震动声,他便立即把手机拿了出来,最近他对手机的震动特别敏感,每次传来震动声,便以最快的速度,赶紧查看,因为,他怕是那宝贝丫头的电话。
结果一看,发现是吴欣怡的,心带着几丝失望,他按下了红色键,这时候正陪着客人,他不想接听,只是没想到,几秒之内手机的震动再次响起,这一次,邺柏寒毫不犹豫地接了。吴欣怡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她不会在短时间内拨打第二次。
电话一通,连句问好的寒暄话也没有,吴欣怡焦急的嗓音就传了过来:“柏寒,说话方便吗?”
“什么事?”邺柏寒沉声答了句。
“事情有点严重,你最好找个无人的地方,我再告诉你。”吴欣怡已经听到,电话里有谈笑的声音。
经她这么一说,邺柏寒连忙起身,来到走道里。
“你说吧,现在没人了。”低沉的嗓音,稍稍有些不安,他的脑里快速在猜测。会不会是他和吴欣怡的关系,被小雨知道了。(嘿嘿,邺柏寒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柏寒,我不知道这一通电话打得对不对,也许很卑鄙,很自私,但为了我弟弟,为了我的爸妈,这个电话我必须打给你。”吴欣怡很聪明,首先就愤然将自己的“意图”摆明。她打这通电话,对他没有什么奢望,也不是想破坏你们夫妻关系的。
他弟弟?就是那个吴欣豪?邺柏寒浑身的毛孔,都紧张得竖立起来。这个紧张,远远比刚才的猜测,要强烈得多。难道她的意思,那臭丫头跟他的弟弟又……
“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他的嗓音愈发低沉,握住手机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就是你妻子和我弟弟的事!”
果然!邺柏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了。
吴欣怡的口吻和话语,都有些冲,听起来很愤然。见他不吱声,她知道,他在静等她开口,于是吞咽了一下,便继续在电话中发冲:“小雨和我弟弟的事,你也知道,当初我们全家都反对,也包括我。所有这一切,早在去年我弟弟上门闹事的第二天,我就跟你说过,而且还表态,坚持制止我弟弟的行为,不让他来破坏你们的婚姻生活。”
是的,吴欣豪找上门来要人的第二天,他曾气势汹汹地把吴欣怡喊到办公室交涉过。“直接说吧,是什么事?”他有些沉不住气了,希望她直奔主题。
“就是你的妻子,跟我们家欣豪,还保持着来往!”
“你凭什么这样说?有主持吗?”邺柏寒冷冷质问。吴欣怡的身份太特殊,他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
“实说吧,跟你打这通电话之前我就猜到了,你会怀疑我居心不良,但是,我还是打了。”吴欣怡勾起唇角无声冷笑了一下,随后,她冷冷地接着说:“大约半个月前,我弟弟拿命威逼我父母,要他们拿出一千万,这个钱就是为了赎小雨,你娶小雨的时候,不是花了一千万替汪家还债的吗?小雨跟我弟弟商定,还你钱之后,她就跟我弟弟一起去美国,据说,连离婚手续都不需办理,因为当初,你跟她根本就没有拿结婚证!”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小雨?”他俩没有拿结婚证的事,如果小雨不说,谁会知道?此时,邺柏寒抖的不止是手,而是浑身都在抖颤,他发出的质问,冷森得使电话另一头的吴欣怡,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是我弟弟说的,你要知道,一千万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我们家来说,就是一笔巨额。怕我弟弟做傻事,可怜我的爸爸妈妈,只得拉下脸面到处找朋友们借,还变卖了一些东西,上周总算把一千万凑足了。我弟弟为了你的小妻子,害我们家倾家荡产了你知道吗?你说说,为了我家,为了我父母,我这通电话该不该打?”后面的话,吴欣怡是喊出来的,可见,她是多么的愤怒。
吸气,再吸气。邺柏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要分析,吴欣怡的话究竟有几成是真实的,如果情况属实,站在吴欣怡的角度,她气愤应该,她反对应该,她打这一通电话,也应该!
吴欣怡冷冷的在笑,熟知邺柏寒性格的她,已经猜出,邺柏寒开始相信她的话了。于是,开口继续加火:“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来凯悦,他俩正开房幽会。”
“你少他娘的胡说八道!”邺柏寒终于按捺不住,暴发了,而且,还口不择言地爆了粗口。“吴欣怡,我警告你,如果你在胡言乱语,你的下场会很很惨烈。”
“柏寒,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了解我?我是胡言乱语的人吗?”吴欣怡气极地反问一句,随后叹了口气,透着无奈地轻声说:“这几天我家在装修房子,我和我弟弟都住在凯悦酒店里。我弟弟的房间号是8910,现在他俩就在我的隔壁。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希望你管好你的妻子,别害我们家倾家荡产。”
说罢,不等他出声,立马挂断。
走道里的邺柏寒,阴沉沉的一张脸,已经变成了暗绿色。但是,他尽量说服自己,希望这是一场误会,他的小雨比雪纯,比水清,怎么可能这么有心计?
对,眼见为实,不管是真是假,他要亲眼证实!跟里面的客人连招呼也没有打一个,高大魁梧的身躯,如一阵旋风,朝电梯的方向狂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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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吴欣豪坐在床沿边上,醉意朦胧的双眸,眼巴巴瞧着紧闭的浴室门。他在等汪小雨出来,他要跟她道歉,当然,有关红酒里下了催情药,他肯定不会提,就当没有发生过。
可能盼望的心情太急切,有些微醉的他,感觉通身上下很躁热,于是带着醉意,将圆领T恤给脱掉了,厚重的牛仔裤也脱了下来,然后,仅穿一条平脚短裤,坐在床沿边上等着。
谁知道等了好半天,也没有把汪小雨等出来,反倒把他自己的瞌睡等来了。吴欣豪脑子晕晕乎乎,身子便往床上倾倒下去,正要进入熟睡,叮咚几声,门铃急促地响了。
是谁呀?烦!他嘴里烦躁地咕哝着,赤着两脚,恍恍惚惚朝房间门走了过去。
邺柏寒站在门外,拼命抑制,才没有让攥得紧紧的拳头去锤门。也许,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再或许是吴欣怡在作怪,想令他和小雨之间起误会。他焦躁地盼着房间门快快打开,同时,内心也充满惶恐,他怕看到了令他疯狂的一幕。
门,这时开了。
看到门外的邺柏寒,吴欣豪怔了怔,醉意和睡意,一下子消失得没了踪影,跟之而来的,是惊慌,是无措,他想到了浴室里的汪小雨。
邺柏寒寒气慑人,阴冷的目光把吴欣豪上下扫了一眼,然后将他往旁边一掀,大剌剌要往里面闯。
吴欣豪见状,急忙奔上前,张开双臂将他挡住:“你……你想干什么?”
邺柏寒的目光一凛,他已经从吴欣豪的慌乱中,预感到了不妙。去你娘的!强健的胳膊猛地一扬,伴着吴欣豪的连连倒退,邺柏寒已经站到了房间中央。
床上凌乱,却无人!
他的头猛然调过去,寒光直逼关闭的浴室门。里面呼呼在作响,似有水声。该死的女人!在心中咆哮着,邺柏寒朝着浴室门就扑了过去,他把住门锁一转,门反锁了,于是身子往后一退,随即飞起一脚,只听见轰隆一声,浴室门大敞着,被他踹开了,汪小雨半丝不挂的娇体,就暴露在两个男人的眼眸里。
“啊呀……”
“混蛋!”
汪小雨的尖叫声,和邺柏寒发狂般的咆哮,一并在房间里响起,本能的,汪小雨双肘连忙往胸前一抱,可是,她马上又发现下面还袒露着,慌的她赶紧又来护下面,结果她顾了下面,上面又失守,这时候,邺柏寒扑了过来,那恐怖的样子似要撕碎她。她吓的,不自觉往后倒退一步,不料脚下一滑,她**的身子,便仰天跌倒在了浴池边。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和两秒之内,狼狈羞涩外加惊慌失措,汪小雨唯一能够反应的就是这几点了。
“可恶的,你该死!”邺柏寒眼里暴戾尽显,吼叫一声,就朝汪小雨扑过去。
吴欣豪在他背后,一看那阵式,嘴里嘶声叫骂着,不顾一切冲上前去:“你这人渣,想干什么?”
直至这时候,邺柏寒才想起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于是改变目标,抓住吴欣豪的双肩,使出猛力,一下就将他扔置到了浴室的门外。
随后一声巨响,洗漱间的门再次被关上了。只是关上的门,因门锁被撞损,马上又自动弹开了,好在还有一个插闩,等把门闩插上封死,邺柏寒才转身扑往那跌坐到地面上的人儿。此时,他眼里燃烧的火焰,似要将汪小雨吞噬。
汪小雨刚才那一跤,摔得很重,屁股摔疼了不说,她的双肘,刚好撞在浴池上。只觉得一阵锥心的痛,两只胳膊便麻得全无知觉。本来,那突发的一幕,就已经把她吓懵了,此时又一摔,更是懵头懵脑了,酸疼的四肢,连爬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干脆,抱住双膝将前面的春色掩上了。
此刻她虽然觉得羞,但经历了恋爱期间的亲昵碰触,她的羞怯感觉,比起撑破鼻子那晚,被他瞧见仅着内衣的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至少,她现在只是羞,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感了。
发现他到了跟前,汪小雨娇着嗓音,气凶凶吼了他一句:“你发什么疯呀?”
她猜测,他可能误会她了。
邺柏寒阴沉沉的脸,居然有些苍白,他的苍白,是心脏被撕裂的疼痛而引起的。他硬着喉咙,没有理她,抖动不停的手,猛然扯下浴池上空挡洗澡水用的粉色丝光帘子,然后蹲下身子,打算用这个帘子,将这可恨且该死的女人包裹起来,这里不是他久呆的地方,他要将她带离,再狠狠的来收拾她。
此时此刻,他有股心死了的感觉,沮丧、悲哀,充斥着他的整个心房。
“喂,你这死太监,想干什么呀?”汪小雨感觉不妙,嘴里大声叫嚷着,想站立起来。可是没等她动作,他的手掌往她颈间一掐,另只手中的白色毛巾,就将她的嘴堵上了,紧接着,他掐住她脖子的手将她往地上一按,她便面朝里,趴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了。
啊啊啊,尼玛死太监,你想干什么?!汪小雨无法喊出,只能唔唔的闷吼。直至这时候,她才感觉到了恐惧,她想询问,她想解释,可这个死太监,根本不给她机会。
锁住她的脖子,就等于锁住了性命,她太娇小,而他又太强大,汪小雨觉得她是砧板上的鱼肉,连动弹一下的可能性都没有,只能够任他宰割,只能够任他将她包裹。
背后的浴室门,在剧响剧颤,那是吴欣豪用脚在踹。邺柏寒快速将她包裹好,然后将她往腋下一夹,便跨步去拉门。
吴欣豪正在踹门,没想到门突然间被拉开了,微微一怔,便马上扑过来救人。邺柏寒见状,死灰般的脸孔立刻涌显出一股极浓的杀气,没加考虑,朝着吴欣豪的下腹,飞起就是一脚。
只觉得下腹一阵剧烈的痛楚,吴欣豪的脸,一下子惨白得像死人,嘴里闷哼着,手捂住小腹蹲了下去。看到吴欣豪的痛苦状,汪小雨的眼泪,哗啦啦往下直流。她曾听贵婶说过,说死太监是跆拳道高手,十几个男人围攻,都打不过他,所以,那天下腹被捅了一刀,却还能够把那坏蛋制服了。
现在,他那么凶狠地踢了欣豪一下,肯定伤着他了。她四肢被包裹,如同一个木桩被他夹在腋下,既不能哭喊,也无法挣扎,只能流眼泪望着吴欣豪哭泣。她没想到,死太监竟然这么狠毒!
阴森森狠瞪了一眼起不了身的吴欣豪,邺柏寒冷哼一声,夹着那该死的女人直奔电梯间。在凯悦,他有间专属的房间,他准备将她带到那儿,然后,再来狠狠地收拾她!
跟他一样,汪小雨的心里也充满了凉意。他这样对她,完全没有把她当人在看待,特别是紧掐她脖子,将她按在地上的那一幕,就好像杀鸡抹脖。难道她在他的心里,真的如畜生一般吗?带着悲哀,她不挣,也不喊,就当自己是个木桩,任他斜夹在腋下,直到来到一个超豪华的房间。
仅扫了一眼室内,汪小雨便觉得这个房间有些眼熟,只是此刻,她哪里有心情去深究,只盼望他快点拿掉堵住嘴巴的毛巾,给她说话的机会。
房间门“嘭”的一声被关上,邺柏寒几个大跨步,之后毫不怜香惜玉,将她重重的抛到了豪华的大床上。
即便是软软的席梦思,但汪小雨还是被扔得头晕目眩,可见,他扔得有多重。
可恨的女人,他是这么的深爱她!邺柏寒满目冰凉,透着心灰意冷瞪视着床上的女人。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他不清楚,只知道她已深入他的灵魂,融入他的骨髓,特别是发生黄世杰掳她的那件事之后,他便陷得更深了,他跟她虽然没有实质的关系,但俩人的命早已经揉合在一起了。
也许,是早在十几年前,她救了母亲的那时候起,她小小的身影就已经钻进了他的灵魂深处,与他再也不可分割了!
可是,现在她却……
邺柏寒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然后透着悲怆,扯住包裹她的粉色丝帘像抖床单一样的,猛力地一抖,于是,汪小雨在床上连连转动了几圈,光溜溜的身子就暴露在空气中了。
汪小雨被转得七晕八素的,过了好一会儿,头昏眼花的感觉才有所减轻。发觉自己四仰八叉躺在床面上,她脸上一臊,不敢有丝毫的迟疑,朝着床的另一边翻身下床。只是,没有等她站稳,便被他猛力的一扯,她就又倒在了柔软的宽床上,下一刻,堵住嘴巴的毛巾终于被拿掉了。
汪小雨双臂张开,被他的两只手左右按在床面上,而她齐腹以下,却被他大像一般粗壮的两腿紧压着。这样光溜溜被他压住,汪小雨羞怯难当,顾不得喘息,急忙解释说:“你……你别误会了,我跟他……”
“住嘴!”狂暴的声音猛然打断了她,邺柏寒喘着粗气,眼神透着厌恶愤然吼道:“你可真脏啊。”
“喂,你胡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还脱得光光的?!”邺柏寒厉喝之后,便伤心地冷冷一哼,“还以为你清如溪水,纯似冬雪,看来我大错特错,哈哈哈,原来你就是一个万人可上的下贱女人!”
此刻,他的心太痛了,如同挖心挖肝,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的话,像刺一样扎得她生痛,连光着身子躺在他身下的羞涩感,也被这痛楚给掩盖了。汪小雨双眸微红,像看陌生人一样地把他看着、看着。她是如此爱他,可他,竟然这么厌恶她、侮辱她。她的唇,因为激动轻轻在抖颤,吐出的声音,却出奇的冷:“如果我说是误会,你也不会相信,是吗?”
“是!”他同样冷,同样的静。想当初,他穿着短裤在她面前出现,她好似看到了鬼怪,紧闭双目尖叫不看他,可是今天呢?那死小子身穿短裤不说,她还光着身子……
邺柏寒的冷酷,彻底伤了汪小雨的心。既然,他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她还有必要呆在他的身边吗?她长长地吸了口气:“既然不信,那就请你放掉我吧。”
“你做梦!”咆哮声,一下子提高了N多倍,嚼血的眼神,像要将她吞噬。
“那……那我问你,你爱……爱我吗?”如果他回答爱,那么她会原谅他一切,因为他过激的行为,是因为太爱她了才这样的。
“我会爱你?哈哈哈,笑话,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样!”邺柏寒的笑声,满含着心酸,随即,他勾起嘴冷酷地一笑:“除了我妈,我从未爱过任何女人!”
噢,是啊,他爱男人!汪小雨的心,开始滴血了:“既然这样,你娶我干什么?”
“因为我妈喜欢!”
原来他娶她,是为了逗他母亲开心,只因为她当年救了他妈的一命!
被他误会,被他辱骂,汪小雨一直没有哭,但听到这句话之后,她突然伤心地大哭起来。她边孩子气地大哭着,边数落:“因为你妈喜欢,你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强行逼婚,强行把我和欣豪分开。呜呜……呜……我本来爱欣豪爱得好好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啊?呜呜……”
“所以,你不要做跟他双宿双栖的美梦,我至死都不会放你离开!”嘴脸,终于开始暴露了,她终于说出了她的心里话!邺柏寒恨恨地说完,便充满邪气地把睨着:“他究竟有什么好?床上功夫?”
停住哭泣,怒视他,嘴唇抖了半天,汪小雨才响亮地回应道:“是!”
“你!”说到床上功夫,邺柏寒的身体突然起了反应,刚才他一直觉得她脏,就算裸呈在他身下,他都没有动一丝一毫的欲念。可是现在……
“你一个死太监,凭什么要毁掉我的一生?凭什么要我陪在你的身边?我早就想跟欣豪闪人了!”他能够用话伤她,她就不能吗?汪小雨说罢,便开始奋力挣扎起来:“死太监,滚开!”
“死女人,你再骂一句试试?”邺柏寒被她的话刺激得更加疯狂了。可恶的女人,原来她前段时间跟他示爱,全是在演戏;原来她的心里,还爱着那个浑小子!可悲的是,她的示爱以及他俩最近的亲密接触,令他陷得更深了。
“骂了又怎么样!”尽管他的样子要吃人,但她豁出去了,要死要活,听天由命。“死太监,我……”
正要拿话继续刺激他,只见他猛然地从她身上撤离了,然后两只手,麻利地解着西装裤上的皮带。啊?汪小雨脸色大变,先是瞪着惊恐万状的眼睛,张大嘴巴把他瞧着,随后,双目紧闭,尖声大叫起来:“啊啊……不要……”
她以为,他像电影电视中演的那样,要用皮带狠狠抽她。恐骇,使她浑身发抖,大脑也陷入了一片混乱中。她不敢睁开眼睛看他,光溜溜的身子曲成一团,头深深的,缩进了脖子里。“哎呀呀,不要……”她闭眼尖叫着,就差要求饶了。
这时候,汪小雨感觉床身一陷,紧接着,他再一次地覆了上来,而覆上来的身体,居然跟她一样,光溜溜的没有着衣服!
“啊,你干什么?”眼透着惊愕,猛然睁开,睁开的眼,刚好对上了他的充满怪异亮光的黑眸。这亮光,她熟悉,每每他失控,他喘息,他想从她身上得到更多时,都是闪的这种光亮!
可恨啊,她的一切美好,都让另外一个男人占去了。就在刚才,这可恨的女人,却在别人身下承欢!他深知自己是爱她的,然而,她却不爱他。这种强烈的痛和恨,令他想不顾一切将她毁灭。
啊?这是什么?短暂的疑惑之后,汪小雨马上就恍然了。
天啦,他不是太监!
她又是推攘,又是尖叫,剧烈的疼痛感,使她的眼眶里,涌满了泪花。
晕!他的小宝贝,居然还是……老天……邺柏寒的心,惊喜得直发颤。老天啊,他……他错怪了她!
以前,对她是不是处女邺柏寒从没有质疑过,所以他才更珍惜,所以他就是忍得再辛苦,也要等她在情感上完全接纳他了,才跟她有夫妻间的水乳交融。
可是,在经历了吴欣豪房间的那一幕,他不是怀疑,而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她的第一次早就没有了,结果这小家伙,居然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顷刻间,邺柏寒熊熊燃烧的怒火,便化为了满腹柔情,欣喜与感动,注满他整个心胸。她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他,他真的不在意,他要的,是她的心!
当一切结束,彼此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了,邺柏寒便伸出手臂,将她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他低哑地道了句,嘴唇充满歉意,在她的额上吮了吮。在她面前,他早就不是他自己了,他的冷静自持只要一碰上她,就瓦解了个干净。说得的说不得的,只要她想听,他就全部说了。比如此时,几乎从不向别人道歉的他,为了取得她的原谅,说出了那三个字。
汪小雨浑身像散了架,小身子动了动,算是她的回应。
邺柏寒无声一笑,知道这臭丫头还在生他的气,便含笑问她:“还认识这个房间吗?”
她将头从他怀里抬起来,目光透迷茫将室内环视了一番,只觉得房间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最后还是他说出,她才恍然。
没想到,这间就是他们当初的婚房,而她的第一� �,阴差阳错在几个月后的今天,还是在这张豪华宽大的婚床上,被这死太临给夺去了。
汪小雨还是没说话,但她的身子主动朝他怀里偎了偎,手臂还将他的腰环抱住了。
邺柏寒有些感动,嘴唇再次在她前额上吮了口,才低声询问:“刚才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他怀中软绵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询问之后不觉变得紧绷,汪小雨的目光一下也暗淡了下来:“这事过……过去了,你不要再问了。”
提起这件事,她的心口就像有把刀子在搅,尽管刚刚结束的欢爱他很怜惜她,很在意她的感受,怕她疼痛,整个过程他都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让爱她的动作过于狂放。可是在欣豪的房间里,他掐她的脖子,还将她按到地上,像这样的一幕,他怎么狠得下心来做?
就算不爱她,就算是为了他母亲才娶的她,退一万步,就算是她跟欣豪有染,他也不能拿她当牲口般的宰杀。当时,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杀鸡抹脖,他这么做就是不尊重她,关键是她爱他,所以她希望得到他的尊重,而不是轻视,如果连尊重都没有,还能够谈爱吗?
对他的行为她不光是生气,更多的是心冷。当然,令她心灰意冷的还有:他并不爱她,他娶她,也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
小家伙,看来还在生气!邺柏寒抬起她的下巴,幽邃黑眸不容她躲闪,深深地将她凝视了许久,便柔声说:“宝贝,告诉我好吗?”
他这么执意,是想证实吴欣怡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汪小雨心软了,她最经不起别人央求,何况那声宝贝她听了很受用,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应该跟他说。
“欣豪明天回美国,他请我吃饭,跟我告别。”汪小雨表情有些忧郁,口气也很淡。刚才那一脚也不知道伤着欣豪没有,想到这些,她的心又沉淀了几分。这个怀抱她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凶残她只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过,今日目睹,除了恐惧,就是对他充满了失望。
见他抱着自己不说话,她便接着说道,“后来他喝多了,我就送他回房间,然后,他把红酒泼我到身上了……”
红酒?邺柏寒心一涩,脱口说道:“你不是不喝酒吗?”
“就是因为我不喝,才推推攘攘全部洒到我的衣服上了。”她气嘟嘟的话里,充满了对他的怨意。
听了这话,邺柏寒胸口浓烈的醋酸感觉,渐渐地在散发。
“欣豪告诉我说,他不会再回柳城了。”她是他的妻子,不管他是否爱她,她跟吴欣豪的事就必须向他坦诚,以前没有说,是没有明了自己的心,还盼望能够跟欣豪闪人。
他不再回柳城了?那么欣怡的话……
“那一千万,他不是筹足了的吗?”邺柏寒沉声说了句。他这么直言不讳,一是想证实一下吴欣怡的话,二是想知道怀中小女人的回答。
汪小雨眸闪惊异,猛地抬起了小脸:“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了。邺柏寒勾了勾唇,没回答。
见他不愿意说,汪小雨也没有强求,猜测十有八九是他派人在监视吴欣豪,不然上次吴欣豪回国,他立即也从美国回来了,说是到丽都接她,其实就是为了查看有欣豪没有,还有今天,她刚一送欣豪回房间,他就闯进来了。
为了让他放心,也为了让他不再监视吴欣豪,汪小雨又主动把柔软的身子,偎进了他的怀中:“你放心,我不会跟他走的。”
她的话及她的主动,令邺柏寒很感动,手臂一紧,俯下头,薄唇吻上了她红艳艳的娇唇。
“对了。”突然间,她想起了有关他的传闻,于是抬起臊得通红的小脸,吞吞吐吐地问他:“你……你不是太监的吗?”
“太监?”邺柏寒满脸满眼都是的迷惑。
“是啊,他们都这么说,说你不是男人。”
经她这么一说,邺柏寒才猛然醒悟了。一直以来,她说他死太监,他还以为那是在骂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哈哈哈,邺柏寒暴发出一阵开怀的大笑,他想起跟她相亲的那一天,她问他太监、同性恋的事,记得当时,她的眼睛不住的往他两腿间直瞟。
止住笑,他问:“又是你表姐告诉你的?”
汪小雨羞涩地笑了笑,没答话。奇怪,欣怡姐怎么说他的手术是她做的呢?是不是倩倩听错了?把做别的手术,听成做了……
“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还是不是太监?”邺柏寒一脸痞笑,将唇贴在她的耳畔悄声问。
“你……”他喷出的气息灼热又撩人,令她的身子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刚刚消退的红潮,迅速又染满整张俏脸。
瞧着她的娇羞模样,邺柏寒哈哈笑了几声,随后,嘴唇爱极地在她颈间重重吮吻了一口:他的小妻子实在太可爱了,蠢得可爱,纯得可爱,还迟钝得可爱,结婚至今,他跟她贴身亲热过多少次了,可是这小家伙,居然还认为他是太监。
唉,真是个惹他爱,惹他发狂的笨丫头!
那一晚,俩人没有回镜湖大道的邺宅,而是相拥着在三个多月前为他们准备的豪华新房里,度过了迟来的新婚之夜。那晚,身心满足后的邺柏寒,拥着心爱的宝贝女人,睡得很香,很熟。
可是,被他拥在怀抱里的汪小雨,听着他沉稳的呼吸,感受着他狂烈的心跳,却怎么也睡不着,假如没有发生“杀鸡抹脖”的一幕,假如他后来没有说,他娶她是为了他母亲的话,此时此刻她肯定会快乐死,幸福死。然而,那令她心寒的一幕发生了,那令她倍感失落的话,他也说了,这一切,已盘住她脑海挥之不去,驱散不了,令她胸闷纠结,令她伤感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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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欣怡挂断邺柏寒的电话,便开始焦躁地在房间里转着圆圈。欣豪房间里的一切,她无法得知,也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演戏,按说,一般的女孩子都会把那红酒喝下去,毕竟俩人曾经相恋过,而且还是最后一次见面。
在焦急的等待中,她透过门缝终于看到邺柏寒来了,心中一阵狂喜狂跳,急忙掩上门,耳朵紧贴墙壁,紧张地听着墙的另一边的动静。
不管那丫头喝下了没有,就凭她跟欣豪这种关系,就凭两人单独关在房间里,就足以令邺柏寒疯狂。
吴欣怡一心只想着抓奸,却不曾想到,如果邺柏寒真的抓到什么,他会放过她的弟弟吗?墙的另一边,正是欣豪的浴室,所以门的那声巨响,不仅险些把她的耳震聋,还把她的魂也震飞了,于是赶紧打开门,一脸焦急跑了出来。
邺柏寒的凶残冷酷,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黄世杰是他活该,可欣豪不同,他是她亲弟弟呀,怎么能不考虑他的安危呢?带着几分自责,吴欣怡两步并作一步,慌慌张张冲到了吴欣豪的房间门口。
房间门大敞八开,她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浴室门口,用手猛力拍门的欣豪。还好,欣豪没事!
手捂胸口舒了口长气,吴欣怡没作丝毫犹豫,调过头赶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欣豪穿着短裤,从这情形上看,事情应该进行得很顺利,是不是抓了正着,她就不知道了。她打电话的时候,邺柏寒应就在凯悦,不然不会出现得这么快。
等邺柏寒夹着那臭丫头一走,吴欣怡便再次奔了过来。看到一脸痛苦蹲到地上的弟弟,她吓了一跳,赶紧奔上去,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问他:“欣豪,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邺柏……柏寒那小子来了。”吴欣豪蹙着眉,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几次想站起来,却因疼痛直不起腰。
“啊?他打了你?”
“被他踹了一脚。”
“你和小雨在……”
“没有啦!”吴欣豪没好气地瞪了姐姐一眼,他都疼成这样了,她还问东问西的来烦他。这么一问一答,吴欣豪的疼痛感,逐渐减轻了。他这才在姐姐的搀扶下,直立起来。真他娘的是混黑道的,这一脚,踹得可真重!
“走,让姐姐帮你检查一下,看伤着哪儿没有?”
“不用了,现在好多了。”
瞧见弟弟的脸色不再像刚才那样苍白,吴欣怡放心不少,于是,便开始数落起来:“姐跟你说过多少次,要你别再招惹小雨,她现在是邺柏寒的妻子,你招惹她,就是等于在招惹邺柏寒。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被别人抓了个正着,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你,也许,我和爸爸妈妈都要跟着你倒霉,还……”
“哎,你烦不烦呀?”见姐姐没完没了的,吴欣豪烦躁地打断了她。“什么抓了个正着?我跟小雨根本就没有做什么!”
“那红酒……”
“她不情愿喝,全部都泼到她的身上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样。
“对了姐,邺柏寒到底是不是太监?”吴欣豪突然冒出了一句。
“这……”一时之间,吴欣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弟弟才好。
“怎么?你也不知道呀?”吴欣豪有些迷茫了,“倩倩怎么跟我说,他的阉割手术是你做的?”
“倩倩这个死丫头,都跟你瞎说了些什么呀,你老姐学的又不是男性科,怎么可能帮他做这种手术!”事情到了这一步,吴欣怡只能死不认账。其实,当初说过之后她就后悔了,后来自我安慰,也许没到谎言败露,汪小雨就跟邺柏寒玩完了,因为那时候的邺柏寒,看上去极为讨厌那丫头。
“可是倩倩……”
“我说的是他小腹的手术,是我做的,倩倩可能听错了。”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这个谎言,传到了邺柏寒耳里。不过,以邺柏寒目前对她的态度,这谎言他应该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邺柏寒到底是不是太监?你跟他做了手术,这个应该清楚吧?”说了半天,姐姐也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吴欣豪有些急了。
“他不是!你们这帮小孩子,可真是的……”吴欣怡含笑白了弟弟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吴欣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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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晨曦透过窗帘,洒落到床面上,躺在邺柏寒怀里的汪小雨,就醒了。
平时她一个人睡习惯了,突然间身边多了个人,而且,还被他这样紧紧地搂着,她觉得很不习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有深睡。
“醒了?”她刚刚蠕动了一下,背后就传来一声透着慵懒的询问。汪小雨的心一颤,脸情不自禁就红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听在耳里很魅惑。
唉,明知他不爱自己,可她就是管不住,经历了昨晚,对他的爱更是无法自拨了。
邺柏寒将脸埋入她的后颈,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经过了三个多月,直至昨天晚上,她才真正成为了自己的妻子,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伟大,这小丫头香甜极了,居然同睡一房间,他还能忍受这么久。
是的,她是他真正的妻子了!这个感觉,令他很激动。嘴里梦呓般地轻唤了声“宝贝”,唇,便开始在她颈项里轻灼,手也不安分起来。
恰在汪小雨无力招架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邺柏寒蹙了下眉头,不理,继续爱抚她的小女人。
“你……你手机响了。”汪小雨娇喘着提醒他,感觉这手机铃声,响得真是及时。
“不管,我只想要你……”嘴里这样在说,但是那铃声真的让他烦躁,不知疲倦地总响,无奈,只得恋恋不舍暂且放开了她。
“喂,你这小子一早打什么电话?”
“哈哈哈。”电话里,宋开阳一阵暴笑,“打扰你‘晨练’了?”
看了眼怀中的女人,邺柏寒没吱声。
“我靠,不会被我猜中了吧?”宋开阳怪笑之后,便透着羡慕笑骂:“你娘的真性福啊,一早就开始折腾起来了。”
“找我什么事?”邺柏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沉声问他。宋开阳这么早打电话来,肯定是非常紧要的事情。
“布森昨晚越狱了。”
“什么?”邺柏寒一惊,身子不自觉爬坐了起来,发现小雨满脸惊愕地把他瞧着,他才赶紧缓了缓自己的表情。本想下床到别处去接,又怕小东西不好想,于是,放松的身体慢慢下滑,一手将她搂着,一手握着手机接听。这个布森,就是贩毒集团的老大,心狠手辣,十分残忍。当年,是他协助宋开阳,才成功地将他缉拿了。
“怎么被他跑了?”他不动声色地问。美国的监狱可不比国内,监狱逃跑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前段时间他得了急性阑尾炎,监狱便把他送到医院去救治,出院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他趁看守不备,逃跑了。”
“嗯,我知道了。”小丫头就窝在他的怀里,宋开阳的话她应该听得清楚,邺柏寒不想多说,没有讲几句,便匆匆忙忙收了线。
“是什么事?”汪小雨本来不想询问,可见他刚才的反应,猜想可能出了大事,于是禁不住问了。
“一位犯人跑了。”简单地答了句,邺柏寒便在她额头吮吻了一下。见她还是一副惊诧担忧的表情,知道她在担心他,便抚着她的头,笑着补充了一句:“放心,你老公没事。是以前贩毒集团的老大,昨晚跑了,宋开阳告诉我一声而已。”
他那句老公没事,让汪小雨脸上一绯,心头也禁不住泛起了一阵阵荡漾。她喜欢他这样说!
邺柏寒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的羞赧及感受,一下子就被他看穿了。心头嘿嘿一笑,趁机逼她:“你昨天晚上还没有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汪小雨有些木头木脑的,不知道他指的什么。
于是,他故意放慢音调,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你老公我还是不是太监?”
“你……讨厌啦!”汪小雨抬起手,羞赧地笑着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记粉拳。她也感觉到他在逗她,就像刚才说是她老公一样,这句带色的话,她听了后也很喜欢。
“是不是?”他情急地催促她。
“……”汪小雨吃吃地笑,不答话。
“哦,我明白了。”一副恍然的样子,邺柏寒说着,就像饿狼扑食一样猛然将她扑到:“你不说,就是想要老公用行动证明。”
“哎呀呀,不是,不是啦。”汪小雨吓得大叫。
“不是就快叫!”
“叫什么?”
“你!”恶瞪她一眼,头猛地一扎。
“哎呀呀,我叫,人家叫啦。”汪小雨又是笑,又是叫,双手顶住他的前胸,不让他的唇落下来。
“臭丫头,还不快点!”
“老……老公……”扭扭捏捏的喊声刚一发出,她娇艳的红唇还是被他强行堵住。邺柏寒欺住她,狠狠地狼吻了一番,带着严重内伤的身体,才从她的身子上撤离开来。昨晚她那么疼痛,估计是刚开始他强行时受了伤。小东西,放过你吧!
可怜的汪小雨,哪里是这只大灰狼的对手,她被他吃得死死的,乖乖地喊了,结果还是被他“欺负”了顿。不过,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死太监的表现也让她充满了迷茫。他这个样子,好像很喜欢她,可是他对她,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呢?
虽然邺柏寒没有吃她,但俩人相拥着在床上绵缠了好一会儿,直到贵婶把汪小雨的衣服送来了,小俩口才恋恋不舍,起床穿衣。
“我……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她红着脸,小声问他。
“笨猪,这还用问?”邺柏寒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说:“怀了就生,我妈正盼望着抱孙子呢。”
又是他妈!汪小雨噘起嘴,觉得他娶他,就是为了哄母亲开心的傀儡。
“可我不想,我还在上学呢。”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来好好的心情,因他一个无心的回答,闹得汪小雨又郁闷了好久。
当天下午,邺柏寒随同宋开阳一起,为布森越狱的事件,乘飞机去了美国,他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