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的感情无非就那么几种,到了火候要么就做恋人,要么就各退一步做朋友。
裴炎没头没脑地直接长驱直入深入人家老巢和生活,还没完没了地拨弄她的少女心,要换成了别人,早就扑上去横地上任人宰割了。
倒不是宁肖白一根筋情商低,这事儿放谁身上都得让人有个缓冲的时间。
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
好比你想要的一个新款香奈儿背包从天上而降砸到你面前,任谁不得先闻闻再打开看看是不是谁的恶作剧,然后再决定是偷摸背回家里还是忍痛割爱送警察叔叔那儿讨个心里安生。
宁肖白就是这种心理。
所以现在当事人还坐在沙发上,琢磨着裴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说到底,还是那天左尤的话左右了她的心绪。
她自以为这种距离保持得很好,两个人最多也就是个朋友,裴炎那种人,就算宁肖白想怎么着,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难不成...是我想太多了?"
宁肖白习惯性地想伸手摸自己的小辫儿,却只摸到了脑后的几缕碎发,这才想起自己的皮筋还在裴炎那带着呢。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懊恼地一头栽进沙发靠垫里。也不知是哪个该天杀的把电视遥控器藏进靠垫里了,宁肖白这一脑袋砸下去,额头被撞出一个大包。
这一下儿可撞得不轻,宁肖白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就像宁肖白想的那样,打这天起,裴炎再也没搭理过她。
不是不打电话发消息的那种,是有时候她出门正好撞见裴炎的时候,他都装作看不见似的那种不搭理。
头两天宁肖白还觉得没什么事,他没准是这几天太忙顾不上理她。
而且她这几天找了个兼职,白天去当家教带小孩儿学钢琴,晚上就抱着吉他瞎哼哼,哼出好曲子了就赶紧写下来,哼不出来就把吉他扔一边儿去看书。
可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有改善,直到正月十五那天,宁肖白发现裴炎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她其实没直接撞见这两个人,纯粹是因为她一进电梯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儿,到了十二层这个味道还在。整个一层一共就四个住户,两户都出去旅游了,就剩她和裴炎。
"大正月的还不老实..."宁肖白正嘀咕着,钥匙还没等掏出来呢,隔壁门就开了。
还真出来个女的,而且没穿上衣,就穿了件内衣...
"你是宁肖白?"女人发现了她,扬起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宁肖白被来人这种气势刺激得浑身不舒服,但也没好意思直接怼人家。
"是我,请问您..."
女人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下楼买盒儿烟。"说着丢给她一个烟盒,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回屋去了。
"卧槽,够狂的!"
裴炎抽烟一直不怎么挑,甭管国产的还是外国的,是烟他都抽。这么个精致的盒子...估摸着不是他要抽的。
她看了看手里的深蓝色的细长烟盒,上面写着Parliament。
再想想刚才那个女人的背影,她突然回忆起《欲乐园》里那个富家女亚希子。
宁肖白想到这儿,更憋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