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宁肖白按着裴炎给的地址准时到达会所顶层房间,并接通裴炎的电话。
"小白?"
"说吧,怎么搞。"
裴炎被她这破釜沉舟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即笑着安慰:"别慌,不是什么犯法的事,照做就行了。"
"...嗯。"宁肖白拉了拉衣角,把箱子放在了门口。
"进去的时候有人接应你没?"
"有,在进门之前帮我提了箱子,把我送到电梯上的时候才递给我。"
"走的是VIP通道吗?"
"嗯,没有人跟踪,也没有侍应生。"
"看见浴缸里那个一摸一样的箱子了吗。"
"拿到了,在我手里。"
根据临走前裴炎的交代,进门之前会有一个拿着雏菊的侍应生出门接应她并接过她手里的箱子,进电梯之前还会递给她一张卡片和一张房卡,用来替换裴炎给他的那两张。
按着新房卡上的房间号,宁肖白来到了会所的最顶层。
"接下来怎么办?"
"回来就行。如果太困的话可以睡一觉,但是八点以前必须离开,不过——"裴炎顿了顿,"我不建议你在那个房间呆太久。"
宁肖白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套和手套,拿着手机迅速离开了房间。
裴炎挂断电话,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宁肖白火速回家交差,把两张卡交还给裴炎。前后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对方非常满意,不仅豪赏了宁肖白,还顺带调戏了她一番。
"我说,你以后还是别给我钱了。"
"为什么?"
"总感觉怪怪的...不收房钱就挺大方的了,以后别打赏我了,有钱也没你这么花的。"
裴炎没说话,默默走到宁肖白面前。先是张了张嘴,最后揉了揉太阳穴,什么都没说。
"那我回家了啊,你晚上自己随便吃点什么吧,我想睡觉。"
"好。"
宁肖白觉得最近自己身边怪怪的,倒不是裴炎就怎么着,自从她取了那个白色手提包以后,总感觉一出门就有人跟踪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也许是错觉吧。宁肖白脱了个干净,蒙头大睡。
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肚子饿到痉挛也不想动。宁肖白拿了手机乱翻,看见大学班级群里有了新通知。
"自主实习的同学,请尽快将所需材料补齐,并准备一张身份证复印件附在申请表后面。"
宁肖白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着手准备所需材料。准备下楼复印身份证的时候,突然发现钱包不见了。
"我去,我钱包呢?"
床上没有床下没有抽屉没有书包里也没有,宁肖白记得她明明揣在兜里打算坐公交的,但回来的时候太困了就改坐出租车了,兜里揣了钱也就没在意钱包。
难道...
宁肖白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疯狂的可能——
她把钱包掉在那个房间里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她几乎是带着哭腔打通了裴炎的电话,电话那端的裴炎没等她说完就从家里跑出来敲她的门。宁肖白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套上件宽大的T恤就跑去开门。
"怎么搞的,不是让你不要落东西吗!"裴炎有些恼火,预感果然成真了吗...
"我也不知道掉在哪儿了,我记得出门之前我还摸了摸,明明就在兜里啊。"宁肖白眼眶红红的,头发依旧乱蓬蓬,肥大的T恤显得她的身子更加瘦弱,乍一看还以为裴炎把她怎么着了。
"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掉在出租车上了?"
"没可能,我下车还特意看了一眼呢,没有东西啊。"
裴炎向后退了几步,扶额靠在墙上,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是你的错,你先冷静..."
话音未落,宁肖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宁肖白求救似的看向裴炎,见他依旧没注意自己这边,绝望地闭上了眼,按下接通后开了免提。
"喂,请问是宁肖白宁小姐吗。"
宁肖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是我,请问您是?"
"我有东西给你,来一趟源豪可以吗。"
"好。"
源豪就是当时裴炎让她去的私人会所。
宁肖白把自己裹紧被子里,攥紧了拳头——
自己闯下的祸,别说让她哭着,哭死也得解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