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记得我?”感觉到了珞蓝对自己的防备,男人性感的嘴唇抿了抿说道,“上一次在你的婚礼上我还要你做我的红娘,为我介绍美女相识呢,现在看来你是贵人多忘事,而我纵然是自作多情咯!”
经男人如此一提醒,沉睡的记忆逐渐复苏,忆起婚礼晚宴上逗趣一幕的珞蓝羞涩之余又恍然笑道:“啊,原来是你呀!”
“那么,我是否可以再度邀请你和我跳一支舞呢?”一张绝美面容的脸上带着莫名的执着,他凝视着她,又一次开了口,“就算不看在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你是不是也该陪我跳一支舞以作刚才淋湿我外套的补偿咧?”
宴会场音律骤然放慢,换了一曲悠扬和缓旋律的曲子,珞蓝耳畔佳音伴耳,面前美男有约,她优雅含蓄的低眸浅笑,随即将手放在了他温暖的大掌之中。
随着音乐的节奏,珞蓝跟着奏乐摇摆着自己的身姿,同时对身旁的男人产生了好奇的心理,便问道:“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我……”
好像知晓珞蓝的思想一般,未等她把话说完,男人用好听的嗓音诉说着:“我叫莫翔以,初次正式与珞小姐相识,我该说‘很高兴认识你’!”
将头别在莫翔以身体一侧的珞蓝根本没有察觉到他脸上始终挂着一记不易令人发觉但如若捕捉到又会难于揣摩的笑色。
听着莫翔以风趣的话语,珞蓝露出俏媚的笑靥,她的探究心使其再次开口询问:“你为什么来宴会还多备一套衣服呢?”
“我心里的天使夜里托梦告诉我的,估计她是提前窃知了上帝的想法,所以背道而驰,向我泄露了天机。”莫翔以微阖一双勾魂的桃花眼,迈动着娴熟的舞步,并轻轻说道,“但她却没有告知我今天会邂逅一位美若仙子的女人。”
听到此句,珞蓝的水眸笑意萦绕,小巧的朱唇微闭,那种蕙心纨质的娴雅气质愈发显带着千娇百媚的韵态,诱尽了近前男人的心房。
鼻际处缭绕着珞蓝长发清馨的香气,莫翔以阴美绝伦的面孔呈露着享受的模样,他极力抑制着自己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冲动,缓声说道:“看来珞小姐刚才说自己不会跳舞仅仅是一句推托之词。”
“倒也不是!”珞蓝一袭话即巧妙地化解了自己方才的谎言引起的尴尬局面,“严格说来,与你这类非常会跳舞的人士相较,我真的属于舞盲的人。”
“珞小姐果然谦虚!你凭借自己的潜能在金融业界奉献着无尽的贡献,但处事低调分外,的确难能可贵。”回想到自己栽过的两次跟头或多或少都能身边的女人有着莫大的干系,莫翔以着实是爱恨交加。
舞池里,莫翔以揽着珞蓝的柳腰,随着律动的歌曲,挪动着舞步。
“欧总裁对珞小姐好吗?”尽管两个人相识不久,莫翔以知道探究她人的豪门生活很是不妥当,但他还是忍耐不住地问了一句。
感受着女人好闻的气息沁鼻,他难免遐想非非,由心而论,他是嫉妒欧少宸的,就因为比自己早于结识这个女人便有幸娶她入门;
就因为比自己多了几年驰骋商场的经验,就一次次在无形中打乱他的生意,一次次挑战他的忍耐力。
然而他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俗话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此莫翔以暗示自己一定要奋发向上,一定要超越欧少宸的成就,一定要在本市构筑起一段永久绝唱的神话。
“好。”一个单音节从珞蓝口中抛出,纵然觉得怪异,她出于礼貌还是给出了答案。
“呵呵,都说‘女人如花’,所以要备加呵护,欧总裁已然抱得美人归,如果不珍惜珞小姐的话,恐怕许多望蓝兴叹的男人都会饶不了他。”莫翔以阴柔的俊美脸庞上带着弯弯的笑意,恍若那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闻言,珞蓝那双莹润的瞳仁里隐有清纯流盼之色,眨眼的瞬间,两靥生笑道:“听你这番言论,想必莫先生是个非常懂得体贴呵护心爱女人的谦谦君子吧?”
“我是不是珞小姐口中的谦谦君子,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信的就是自己活了二十六年,尚未找到心爱者。”寥寥几句,莫翔以倒是流露出了莫多的信息量:年龄二六,单身,谦虚,寻常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幽默风趣。
“原来莫先生在婚礼上所说的话并不全是玩笑。”忆起他让自己充当一把红娘的情景,珞蓝再次笑丝浮起,“那你有怎样的择偶标准呢?寻常时候我可以为你留意着。”
“如珞小姐这样的即可。”轻声道破心内的想法,莫翔以娓娓叙述着自己梦幻女神的所要具备的特质:
像玫瑰一样的女人虽是美女的代表者,但性格太过娇纵蛮横,那遍身的刺会让与她朝蓝相处的伴侣伤痕累累,她们做情人尚可,但为人qi却是欠缺些火候;
像马蹄莲般的女人常以冷艳面目示人,谁愿意去亲近一个冰山美人,那岂不是要一个激情昂扬的男人拿着热脸贴其冷屁股;
像菊花的女人集孤傲与忧郁于一体,寻常不喜欢与人接近,最初男人可能还会出于探寻的心理主动靠拢她们,但久而久之,亦会失了兴致;
像寒梅般的女人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是外强内柔女性的典范,但这类女人做工作搭档还能迸发出无限的斗志、拼搏的激情,基于此,她们素来会将重心落在事业上,往往会忽略了家庭的重要性;
总而言之,我还是偏爱宛若百合一般的女人,天真烂漫、纯洁素雅,既具有太太的潜质,亦不乏蓬勃的奋发力,不管在婚姻里还是在工作上,她们均能两者兼顾。
默默倾听着莫翔以对女人的分析,珞蓝觉得其所言鞭辟入里,遂称赞道:“常听人以花比喻女人,但我还从未听过有人拿花的独特花质与各式的女人性格对号入座,可以说你的诠释详细之余又极富哲理,让我受益匪浅。”
另一边厢,一个身穿高腰红色鱼尾裙,腰线水钻点烁,柔滑及地的裙摆在性感诱人的长腿后面摇曳,一头大波浪卷发,浑身洋溢着冷艳气场的女人站在欧少宸和江承陌之间,貌似三个人攀谈甚欢。
那个女人便是韩娜,诚如莫翔以所概括的那般,她真乃一位犹如马蹄莲一样的冰山美人,但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经过光阴的洗礼,她的冷艳孤傲在碰到喜爱的男人时即变得炽热主动。
尽管此时此刻韩娜内心翻涌着对欧少宸浓烈的情感冲动,但由于有第三人的存在,她还是很努力、极理智的控制着自己的心绪。
当她的凤眸掷向舞池时,一抹玩味十足的魅丝在眉尖眼际表露殆尽,她以讥笑的语气说道:“真想不到欧家少奶奶是个思想尤其奔放的女人哪!撇着自家的老公不管,却是什么种类的男人都敢惹。”
“咦,跳着舞的是蓝啊,她不是和秋意在一起的么?”顺着韩娜的话头,江承陌满腹狐疑地嘀咕一声,接着便急急寻找自己的爱妻而去。
欧少宸阴沉着脸,将一道凛冽桀骜的眼神落在谈笑风生的两个人身上,顷刻间,一股熊熊的怒火喷薄而出:该死的!
接踵而至的便是怒火中烧且丧失耐性的男人闯入舞池,漠视周遭人诧异质疑的目光,执意牵住俏媚女人的小手,大有将其拉离其他男人的怀抱的势头。
霎那间,在众人的眼里,整个晚宴会场即成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冷酷男人与一位长相阴柔的美男子之间的目光与口舌之战。
“莫翔以,莫大总裁,我相信你已经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因此你莫碰。”欧少宸向舞池中镇定自若的男人宣布了珞蓝的归属权,说话时那深挺的轮廓,性感致命的身躯,皆散发出狂戾之气。
“对不起,我一不小心已经抓着她的手跳了好长时间的舞蹈了,欧总裁。”柔美如斯的男人耸耸肩,以一派无辜的口吻一字一顿地挑衅着身体前侧方位那浑身逸散着狂傲不羁气势的冷面男人。
阴柔俊脸上生就着一双狭长的眼眸,莫翔以斜起一边嘴角,扬起一缕凝带着七八分邪气的笑意,那种漠视威胁的毒狠与闲定绝不像他面相呈现出的那般斯文谦顺。
紧拴妻子的手,欧少宸忽略手里的力道,只顾往前跨着流星步出了酒店。
身后仍留在宴会上的韩娜冷艳的脸上有着消散不尽的幸灾乐祸与嫉妒不甘交综错杂的神色。
幸灾乐祸在于她认为珞蓝将免不了因为行为不端遭受欧少宸的指责与斥骂;
而嫉妒与不甘一来是因为她错过了与心爱的男人面对面交谈的绝佳机会;二来乃是她妒恨被欧少宸强行拉走的女人不是自己。
在韩娜的观念里,即便欧少宸有瞬间飚怒的心态,那也是由于其内心深处对那个女人的在乎与控制欲望,自此纵然在万千注视之下被人强制拖走有些狼狈,但就算痛也是一种快乐和幸福。
在黑幕下飘散出凝重魅色的劳斯莱斯里,欧少宸气咻咻地坐在驾驶位,额头冒着热气,鼻尖处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浓眉怒气冲冲地向上挑起,厚唇却向下咧开,却还是紧闭不语。
珞蓝揉搓着传达出阵阵痛感的手腕,身子僵在一边,无须侧目,她就能感受到一旁的怒意。
良久的沉默终于还是在珞蓝率先的开口中打破:“老公。你……我只是和一个……跳支舞而已,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老公。”偷瞄着丈夫怒气未减俨然刀刻般的容珞,珞蓝双手攀上他置于方向盘上的大掌,摇晃之下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老公,下次我不敢这样了,你别生气了好不?那,你要我怎样做才能消气啊?”
猛听到珞蓝认错的话语,欧少宸冷凛、不显半丝瑕疵的英俊面庞邪笑着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他陡地侧身凑近妻子,修长的手指扣住她娇嫩的下颔,厚唇霸道的亲吻而上。
“嗯?你不会想在这里?”老公指间的炙热令珞蓝紧张非凡,单见她羞红着脸颊,按住老公喷张而出的欲火,神情呈露出些许迟疑:毕竟外面就是丽都大酒店,人来人往,被任何一人撞见都是极其劲爆的话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