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棺材并不便宜,要一两银子,果真,这古代跟现代似的,穷人连死都是死不起的!
天色暗了,怀夏爹躺进了棺材,灵堂也布置了起来。
怀夏家里就只有怀夏一个人,冷萍不放心,只得让祝桃先留下,她一会儿回阮府,看看能不能请连氏派阮府的人过来帮忙。
祝桃害怕,一直拉着冷萍的手不松开,最后实在是无法,这才哭丧着脸留下。
冷萍自己向阮府老宅走去。
从怀夏家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不过因为有夜市,街上人多,倒是十分的热闹。
冷萍惦记着怀夏的事情,也没有心思逛街,正急匆匆的走着,突然一只大手就一下子拉住了冷萍的手臂,同时,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冷萍的耳边响起,带着兴奋。
"冷萍?真的是你?"那人的手抓着冷萍很疼。
冷萍抬眸,一双俊绝性格的脸就映入眼帘。
那人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大约一米八的身量,肤色是小麦色,眉眼俊俏,穿着一身青色长袍。
是柳迎风!
三年多不见,柳迎风成熟了很多,也健壮了许多,不是之前文弱书生的形象,似乎多了一些男人味。
"柳迎风?"故友相逢,冷萍说不出的激动,一下子抱住柳迎风的双肩,欢呼着。
柳迎风一愣,他想象了许多中假装与冷萍偶遇的场面,可是今日的情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冷萍抱了他!
冷萍的身高只到柳迎风的下颌,她掂高了脚尖,才够着柳迎风的肩膀,但是在够着的瞬间,她一下子记起这不是现代,也就赶紧撤了身子,兴奋的望着柳迎风。
柳迎风有些失望,不过眸色却很是明亮。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些年过的好吗?"冷萍忍不住问道,脸上满是笑意,因为激动,脸额上微微的带着好看的粉红色。
柳迎风,算是她在这古代的第一个朋友。
"我很好,这次回来,是专门找你的,司徒大人派我来收你的药!"柳迎风淡淡的笑道。
冷萍一怔,"司徒大人?你认识司徒?"
柳迎风淡淡的点点头,"如今他是我的上司!"
冷萍这才恍然大悟,"你也进御药房了?柳迎风,你出息了!"
冷萍兴奋的拍着柳迎风的肩膀。
柳迎风淡淡的笑,笑的十分的温柔。
进御药房可不是他的目标,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告诉冷萍他真正的身份。
冷萍很想跟柳迎风聊聊,可是她惦记着怀夏的事情,而且她还要赶回去为阮毅把脉,也是也就说好了第二日与柳迎风在茶馆里见。
柳迎风也就点点头,看着女子的背影风风火火的消失在人群里。
柳迎风愉悦的勾了唇,眼神里全是期待。
如今他的身份已经见光,他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名医世家庶长子,并且在医术上,他与柳世元不相上下。
现在,他有了让冷萍幸福的筹码。
冷萍回到了阮府,请阮老夫人帮忙。
连氏不悦道:"这死了人总归是不吉利,更何况如今咱们家老爷病着,这白事可不能掺和!"
冷萍皱眉,也就说道:"那我给阮老爷把完脉自己去,阮老爷夜里如果有什么事情,还请老夫人派人去那边唤我!"
阮老夫人一听就不乐意了,她知道阮毅是心有事,此刻正担心着呢,哪里敢让冷萍离开,也就只得让阮缸带了人去照应。
从这件事情上,冷萍更觉着人手缺乏,祝桃又懦弱胆小,经不起事儿,洗洗刷刷还好,大事不能指望,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在身边。
正好明日就是集市,冷萍决定要去买几个得力的奴仆!
阮毅的病情稳定,冷萍只是让他象征性的喝了一点小米粥,也幸亏他现在胸里还有浊气,并没有胃口,所以也不觉着特别的难熬。
在现代的时候,冷萍也治疗过这样一个病人,只是当时要同时肌注瓜蒌皮与丹参注射液,这古代不能制作针剂,冷萍只能将瓜蒌皮与丹参加在药方中一起熬,所以在效果上,要慢一些。
"如何?"阮老夫人紧张的问道。
此刻阮家老二阮潮带着自己的填房也都来了,也紧张的盯着冷萍。
"脉象比之前平稳了许多,阮老爷,你感觉如何?"冷萍笑着问询道。
阮籍点点头,"这胃痛是好了一些,不过还是难受!"
"中药见效慢,怎么也要半个月呢!"冷萍安慰道。
连氏一听,急道:"要半个月?不过是多吃了一些,怎么这么严重?你不会是诳我们吧?"
一想起冷萍要的那天价诊金,连氏的心里就不舒服。
冷萍冷笑一声,猛然起身,"老夫人若是不相信,你可以另请高明!"
连氏气的脸色涨红。
阮潮赶紧上前说道:"娘,人家冷姑娘是大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爹能觉察到见效,比什么都好!"
连氏只得闷坐下,冷着脸不吭声了。
她倒不是心疼那五百两银子,只是觉着一直被冷萍牵着鼻子走。
那冷萍,不过是个升斗小民,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人的欺负?
阮籍摆摆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也就让众人下去。
连氏想了想,终究是不放心,赶紧找到了阮潮,"你爹可别让这小蹄子糊弄了,这样,你派人赶紧去天城,找找连林,让他回来给你爹瞧瞧病,正好也问问你大哥关于太后赏赐这冷萍簪子的事情,看看是不是真的!"
阮潮也就应着,连夜派人去天城找连林。
第二日,冷萍先去怀夏那边瞧了瞧。
怀夏昨晚上一直发呆,祝桃离不开,也就陪了一晚上,这会儿正坐在门槛上打瞌睡呢,一听见脚步声,赶紧张开眼睛,一见是冷萍,也就赶紧起身说道:"小姐,您可来了,我...我害怕..."
祝桃与这怀夏的爹从未谋面,一见面就是个死尸,昨夜里她一夜都害怕的没有合眼,总觉着屋里冒着阵阵的冷气,后脊梁凉飕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