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事,就是崴了脚,我是大夫,能自己治!"冷萍赶紧说道,"只是让你们担心了,"
郝氏这会儿心里早就没有气,只是说道:"那山里你不熟,这又是冬天,山上人少,以后你可别自己再乱走!"
冷萍点点头。
郝氏见冷萍没事儿,也就放心,看着天色有些暗了,一家人还没有吃饭,也就赶紧挽起袖子准备去做饭。
梨九却要告辞。
"她舅,这天色都晚了,夜里又冷,就住一晚上再赶路,如今家里房子多,有地方住!"郝氏赶紧说道,极力的挽留梨九。
"我这一去就是大半年,娘那儿托付给了乡邻,我也不放心,既然回来了,就尽早回去!"梨九笑道,坚决要告辞。
因为那场瘟疫,如今梨九家里就只剩下他与梨老太,之前梨九说要上天城之时,郝氏是个热心肠,若是旁人,她一定会说将梨老太接来一起住,可是她害怕那个神神怪怪的梨老太再对冷萍做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开那个口。
如今梨九说担心家里,郝氏自然不能再留他,也就赶紧准备了一下肉菜,连一身给梨老太做的棉袄,一起让梨九带上。
梨九赶紧道谢,也就连夜向家里赶去。
这一天,又惊又喜的,也算是够丰富的了,郝氏也觉着累了,晚上随便做了一个菜,热了饽饽,一家人吃了,也就各自回房去睡觉。
冷萍的脚崴了,郝氏让郝仁亲自送冷萍回屋。
"娘,我不去!"郝仁正在灯下看书,虽然那书他早就已经烂熟于心,可是也只有手里捧着书本,才能压下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
"让你去你就去,要过年了,少看一会儿不要紧!"这小两口好不容易回来,如今冷萍又伤了脚,正是促进感情的时候,郝氏说着,硬拉了郝仁起来。
郝仁无法,只得放下书本,到了外间,不耐烦的伸出手臂来,"来,我送你回屋!"
冷萍看了他一眼,明显的觉察到了他的不情愿,再看郝氏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也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朝着郝仁勾勾手指头,示意他到她身前来。
郝仁只得上前。
冷萍微微的起身,猛地将一根手臂搭在郝仁脖子上,然后站起身子,将大半个身子挂在了他的身上,说道:"走吧!"
郝仁一下子被冷萍揽住,浑身就僵硬起来,那香味又扰人,恨不得将冷萍推开,可是看郝氏在一旁瞧着,只得狠狠心,咬咬牙,埋着头,搀扶着冷萍的药,就向屋里拖。
"小心点,小心点!"郝氏瞧着郝仁的粗鲁动作眼皮直跳,赶紧上前喊道,"仁儿,你温柔些,萍儿的脚伤着呢!"
郝仁只得放慢了速度。
冷萍斜睨着郝仁的臭脸,玩的更是尽兴,直接将身体全都挂在了郝仁的身上,郝仁不动,她也不走,郝仁走一步,她也跟着挪一步,两间屋子的距离,愣是耗了半天的功夫。
"娘,要不我去帮帮大哥吧!"郝蛋觉着郝仁都要被冷萍压死了,表情那么痛苦。
"你懂什么,别掺和!"郝氏说着,拉着郝蛋进屋。
房间里,郝氏提了铁皮桶进来,上面的水已经开了,冒着热气,屋里很是暖和。
冷萍在床上坐了下来,看着郝仁扭头就要走,也就又起了戏弄之心,伸出脚来叫道:"你帮我揉揉脚,擦上药油!"
郝仁一愣,抬眸看她,似乎瞧怪物,"我是一读书人,让我给你揉脚,有辱斯文!"
冷萍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就是一个孩子,知道什么叫做斯文?你不揉就算了,我跟娘说去!"
郝仁眼眉一跳,只得转过身子来,低声道:"我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
"我没受伤,你想揉也捞的着啊!"冷萍毫不示弱的反击,直接将脚丫子伸过去。
郝仁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慢吞吞的上前,刚刚坐下,冷萍就将她的脚丫子放在了郝仁的腿上,顺便将药油丢了过来。
这药油是她在药铺的时候闲着没事儿自己做的,正宗云南白药的配方,可惜如今她治的都是夫人小姐的那些女人病,这药油还没用过呢,正好这次试试疗效。
郝仁接过那药油,瞧了瞧,"怎么揉?"
"倒出来放在掌心,然后揉我这肿起来的地方,要顺着肌肉纹理来,像这样!"冷萍做着示范。
被冷萍拽着手,握住了那双白嫩的小脚,郝仁只觉着脸呼呼的发热,心跳也加快,他虽然有些奇怪自己的反应,可是还是尽力克制着,手上却忍不住用了力。
"哎呀!"冷萍疼的呲牙咧嘴,一脚将郝仁踢开道:"算了,还是我自己用艾灸吧,疼死我了!"
郝仁冷着脸站在那里,本来他就是读书人,为女子揉脚,已经是有辱斯文,若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如今这人还不知道好歹的嫌弃...
冷萍冷着脸,转身就出了门。
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的关上。
冷萍一愣,有些后悔,终究是小孩子,折腾他干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冷萍就喜欢看他被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着那张扑克脸变形!
"哈哈哈!"冷萍心情大好,一边自己揉着脚,一边唱起歌,"真的好想要,摸着你的腰,哦绝对受不了,你的小蛮腰真的好苗条,真的好想要..."
郝仁站在门外,冷风吹到脸上,脸上的那热度刚刚退下去,猛地听见冷萍那娇柔做作的靡靡之音,郝仁差点瘫倒在地上,逃也似的赶紧跑开。
这一夜,郝仁与郝蛋、石头睡一个炕,许久才睡着不说,竟然开始做梦,梦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他跟着展师父练剑,一会儿就是他爹郝年的笑容,在最后是冷萍,他梦见了冷萍朝着他笑,然后他就觉着裤裆里一湿。
郝仁突然醒来,赶紧起身,一瞧裤裆里黏黏的,困窘的真想一头撞死,他转脸看看好好睡在身边的郝蛋与石头,偷偷摸摸的起床,将亵裤换掉之后,就想将换下来的裤子找地方藏,想了许久也没有个地方,最后只得藏在了枕头下,接下来的后半夜,郝仁一边困窘,一边羞愧,再也没有睡着,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有亮,郝仁就起身,将亵裤拿着出去,端着盆子就出了家门,去了离着家不算远的小河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