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己想和陈浩扯上关系,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如今,自己朝思暮想的陈浩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激动万分?
在他的眼里,陈浩简直就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落在他的头上,把他砸得晕头转向,他很想幸福地晕过去。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如果再不抓住,那绝对是吃猪食长大的。
你刘大发有后台,能一个电话让孙建波局长心急火燎的赶来吗?
王所长的脸瞬间变得笑容灿烂无比,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陈浩面前,弯下腰恭敬地伸出双手,道:“哈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陈少啊。您好您好,我叫王斌,戚局长的老同事。”
从刘大发刚才的电话中,陈浩知道了眼前这位的身份,但是没想到王所长居然认识自己。听了他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和戚大智是同事关系。
伸出手跟王斌握了握手,陈浩笑道:“王所长,幸会幸会。”
见陈浩一点都没有架子,很和善的跟自己握了手,王斌有点受宠若惊。 “老早就听到戚局长的交口称赞,说陈少年少有为,而且对人和善,没有一点架子,一直以没能见到陈少而感到遗憾,今天终于得见一面,真是三生有幸。陈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王斌先大拍一顿马屁,接着小心翼翼地开口提出他的疑问,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了陈浩。
陈浩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听了陈浩平静语气的叙述,王斌知道他说的恐怕都是事实,其中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和借题发挥。
王斌也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件事陈浩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就好办多了。就算是动手打了人,如果致人重伤稍微麻烦点,至于是不是轻伤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王斌转过身,对着站在警车边的两个民警喊道:“把这个涉嫌敲诈勒索的刘大发给我铐起来。”
刘大发起初看到王斌对陈浩的态度,发现有些不妙,但想想站在自己身后的陈佳俊,不由地胆气一壮。
听说陈佳俊是沪东小霸王,在沪东还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而这个陈浩算老几?能与陈大公子相提并论吗?这个亏,陈浩看来一定是吃定了。想到这里,刘大发有些沾沾自喜。
如果刘大发知道就在今天下午,陈浩冲进陈佳俊的家,把陈佳俊狠狠教训了一顿,还讹诈了他五千万,恐怕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马上晕过去。
刘大发被两位民警抓住双手扭在身后,接着被铐上手铐,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他大叫起来:“狗日的王八蛋,姓王的,你知道我背后有谁吗?快放了我,不然我让你乌纱帽落地。”
王斌冷冷一笑,道:“把他带到所里录口供。”
陈浩指着路边的宝马车笑着补充了一句:“还有,那辆宝马是他开过来的,王所长你带他到医院验个血,他很有可能醉酒驾驶。”
刚要被拽上警车的刘大发一个踉跄差点软倒在地上,我靠,这个陈浩太恶毒了,一个敲诈勒索罪不够,又给自己安上了一个醉酒驾驶的罪名。
见刘大发被押上了车,王斌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道:“这个陈少,实在是不好意思,既然那个刘大发报了警,按照程序,您到我们所里做个笔录。不过我已经询问过您事情的经过了,到时候我让人把笔录送过来,您看了如果没有问题就麻烦您在上面签个字。”
陈浩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得到陈浩的电话号码,王斌一脸虔诚地将它存进自己的手机里,然后指着坐在路边已经彻底呆滞的老头,问:“陈少,至于他您看该怎么处理好一些?”
看着如乱茅草般在风中飘摇的那一撮花白稀疏的白发,陈浩摇了摇头,道:“人家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就算了吧。”
王斌听到陈浩这句话,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如果陈浩执意要追究老头的罪名,自己还必须得办。但是把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关进牢里,情理上实在是说不过去。
王斌挥手向陈浩告别。陈浩笑着跟他握了手,道:“王所长,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陈少放心,我一定秉公执法,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王斌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既然陈浩把这件事交给了自己,就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让陈浩满意。
不冤枉陈浩这个好人,也不放过刘大发这个坏人,这就是王斌心里的真实想法。敲诈勒索罪可以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醉酒驾驶拘役半年,两罪并罚判个三年,这样也可以给陈浩一个交代了。
王斌一回到车上,刘大发马上质问道:“王所,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斌先下令将刘大发的手铐打开,刚才在陈浩面前必须装装样子,现在没人了,对刘大发还是要客气一点,毕竟他上面也有人罩着。
“大发兄弟,刚才实在是对不起,那位陈少来头不小,这次事情呢你还是去想想办法,怎么样能取得对方的原谅,这样就免于刑事诉讼。如果陈少铁了心的要起诉,你至少也得坐三年。”
“来头不小?哼!”刘大发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服气地回答道:“就算是马蜂窝,我刘大发也要去捅一捅,我打个电话。”
当刘大发的电话打到陈佳俊手机里的时候,他正一肚子的怒火满脑子的烦恼,这五千万的钱哪里去找?
此时的陈佳俊再也不是翩翩公子的模样,而是像一只被饿了三天的狼,在院子里团团转。
如果换做以前,这个倒不是个难题,自己的企业里流动资金还是有一点的,再随便找个银行贷点款就应付过去了。
凭自己在沪东的关系,那些银行行长恨不得将贷款都放到自己这里来,而接不接受他们的贷款,要看自己的心情。
可是最近国家质量技术监督局发的服装质量报告却让陈佳俊的就彩鸟服饰集团的经营一下子进入了困境,各供货方都催要自己的货款,而零售方的拿货却是不那么积极了,打款也变得拖拖拉拉,于是资金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