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都是为了她,并且,即使是也是为了汤唯愉,是汤唯愉的死再加上他心理的阴影与创伤,才让他极度厌恶尘世。
“你信不信,我会揍你,汤唯愉。你他妈的拽什么呀?”方煜为汤唯愉出口的气得额上青筋暴跳,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说得是事实,他如果想的是我,大可以给你电话,可是,这大半个月来,他根本一次都没有找过我,方煜,他想的不是我啊,我想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尽管她的心象是有一根根细针在捅,可是,她却咬紧牙说出这番违背良心的话。
“你敢走出这个屋子半步,你试试看。”方煜彻底翻脸了,这女人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汤愉,不要走,我求你……汤愉。”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发出梦呓似的呢喃,方煜瞟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心中暗叹,万一这女人真的走了,他还真的不好办?
“听到了吧,他想的梦的全是你,这样一个情深似海的男人,你如何能狠心置之不理?汤愉,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知道你还爱不爱他,也不知道你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诚挚的希望你今晚能留下来,照顾他。”
第一次,方煜这个目中地欠的家伙肯放下身段,求一个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的女人汤唯愉。
方煜是那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肯干的忠诚家伙,外表玩世不恭,可骨子里的流窜的血液全是满满的意气。
就如他说的,这一生,他就只有迟少这么一个穿连档裤长大的兄弟。
雪幽的晶亮的眼神黯了下来,听了方煜的这番话,多少有些感动吧,不管他心里想的,梦里见的是不是她,不管如何?这一生,她终究是欠了他太多太多,就这么转身离去,她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然后,她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轻轻地走到了沙发边,缓缓地蹲在了他的面前。
他脸上的俊颜已染上了太多的憔悴不堪,下巴上全是密密的暗影,那么一个爱干净的男人如今搞成了这样,衣服上上,空气里全是浓烈的酒精味儿,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方煜说,他昨天才出院,前两天还胃穿孔里,这个男人还真是象小孩子一样让她无语。
她抬起手臂,白玉纤茐似的指节卷曲,轻轻地沿着他阳刚坚硬的脸部轮廓游走。
男人的眉毛掀动了一下,象是对眼前的人儿有所感应似的,不知是他的睡眠非常的浅,也或是他这个天生就保持非常高的警惕性与敏锐力,他长睫毛上那炯炯闪亮的深黑的瞳仁徐徐张开了,朦胧的灯光下,绝美的脸孔一点一滴地凝聚拢来,在他血红的醉眼里变成了一道清晰的影像,汤唯愉绝美幽伤的脸孔,她的脸颊永远象惊世骇俗的白玉般令人迷醉,她的唇永远象珠纱轻点一般迷人,她的五官永远是那精致尤如一碰即碎的玻璃娃娃,她的身体永远迷漫着那令他魂牵梦萦的桅子花香,噢,汤愉,她的一切一切都让他爱得发疯发狂,只是,她却离开了他,徒留他日日夜梦碎心碎。
多少次,他梦得佳人梅树之下盈盈笑,而今,现实却是天人永隔,尘满面,鬓如霜,生死两茫茫,是梦吧,只有在梦中,他才会与汤愉相见。
“汤愉。”
他急切地捉住了她冰凉的小手,无限爱怜地放在他的唇边亲吻,在他饱含着思念的唇带着无比的热情印上她如花娇唇的那一刻,他热烫的泪珠滚滚而下,从他刚强的五官上慢慢滑落,渗进了她们的唇齿间,雪幽第一次尝到了一个男人为情落下泪花的滋味,仍然是咸咸的,湿湿的,不过,深深咀嚼,才发现原来还带着丝丝缕缕动人心魂的苦涩。
他灵活的舌在她的唇齿间撕咬,纠缠,缠绵,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狠不得要搅碎她,大掌也死死地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身,狠得把她揉入他身体,成为他身体的一部份,那样才可以永不分离。
在她因差点缺氧而窒息的当口,他已丝毫不能满足于唇齿相依的感觉,因为,他身体的某一部份通道正在狂肆地叫嚣,他想要深深地吞入她没有的美好,他火热的唇来到她的雪白的劲窝旁,咬着她美丽的锁骨。
这样一个情深似海,为爱痛苦的男人,她怎么能放得开?就算是万击不复她冷雪幽也认了,就算是他不爱她,也也认了,原来,她的一颗早已不知不觉地遗萿在了他的身上,这些天,没有收到他的一个电话或者一个信息,她很是深落,那种烦燥坐立难安的感觉就是失落,虽然,她一直都不承认,也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但是,她真的对迟少欲罢不能了,理智渐渐被他的热情驱走的时刻,她抬起手臂开始疯狂地回吻着他,给予他要的热情。
她的热情让迟少的面孔一滞,他怔然地看了她半刻,然后,缓缓地俯下了头。
见两人的情绪越来越失控,把自己当做隐形人,在画面越来儿童不宜的时候,方煜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并掏出了香烟点燃,靠着大门旁边的墙壁上徐徐地抽了起来。
这两人不会闹什么矛盾了吧?他暗忖着,他还真是意气,哥们儿在屋子里与挚爱疯狂索欢,而他却给他把门,这就是好哥们儿的曲范,实则是,他不放心,他感觉这女人不会就这么快和好,特别是汤唯愉这女人情绪来得快也去快,总之,他的好兄弟不会有好果子吃,爱上这么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注定一生命运多舛。
屋子里,暖昧的气氛正在节节升高。他满脸因情欲而呈暗褐色,性感的薄唇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爱人的芳名,而汤愉两字,让她美丽的身形一僵,他还是把她当作是汤唯愉的替身,在这么神圣美妙的时刻,她才能代替另一个女人与他欢爱。
雪幽的心底蔓过一片**苦汁。
他饱满的额头滴落一颗又一颗湿显的汗珠,滚烫的汗珠从他漂亮的侧颜洒落,滴落到她的胸口那雪白的肌肤上,滚烫的温度缓缓地从她外表的肌肤侵入至内,那心窝处就此抽紧,胃也一阵紧缩。
“汤愉。我爱你。”他不敢乱动,因为,他怕会弄碎她,因为,她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一碰即碎的玻璃娃娃,他要珍惜在来之不易的美好。
他爱她,所以,想要珍惜她。
他的动作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他在等等着她慢慢地适应她,接纳自己。
他的温柔是为了汤唯愉?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他爱她,所以,珍惜她,而以往,她每一次跟他在一起,无数个缠绵火热的夜晚,他从无所顾忌在好身上发泄着欲望,对了,她就是一个供他赏玩的玩具而已,她连汤唯愉的边边角角都沾不上。
他为了在她身上寻找汤唯愉的影子,所以,死死地纠缠着她,而她为了报答他滔天的恩情,所以,用身体做为偿还,这样的她们,这一生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她,冷雪幽,这一生都是那地上的泥,呵呵,她傻傻地轻笑开,晶莹的泪花无缘无故,没有丝毫温度从她眼角滑落,因他撞击的力道飘落于地板,在华丽的地板上炫丽开花。
她一滴又一滴莫名其妙的泪珠越聚越多,在他心海上轻轻地划开了一条裂缝,那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水花,象一颗颗冰晶刺得他的心窝好疼好疼。
她会流泪?好为什么会流泪?他的汤愉,然后,他刚想俯下身,抚去她莹白脸孔上亮晶晶的水滴,忽然,一股淡淡的桅子花体香充斥在他的鼻冀间,他的意识倏然惊醒,原来,她不是汤唯愉,原来这也不是做梦,她是冷雪幽,是那个浑身上下一直都散发出幽幽桅子花香的女人,也是那个他为她差点送掉半条命,却把他丢弃在医院里不闻不问,差不多大半个月不见人影的冷雪幽,即然这么久都不来看他一眼,现在又何苦出现在他的身边?
不对,依冷雪幽的性格是不会来看他的,那么,总是方煜那臭小子找她来的。
她来干什么?他迟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怀与怜悯,瞧她这副活象受什么天大委屈的表情?他迟少从稀憾。
思至此,他倏地抽开身,然后,狠狠地抡紧拳头捶打着宽大的双人床上。
“为什么哭?你就这么讨厌我,可又为什么迫不急待地爬上我的床?不要脸的淫nv人,这么迫不切待地想爬上我的床,却还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我迟睿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与怜悯。滚啊,你滚啊。”
这一刻,迟少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了,她即然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来这儿,那他就不会给她好脸子看。
前一分钟,他还温柔情似水,把她当做宝来疼爱,下一分钟,她就对她弃如敝履了,他的好,他的温柔一切的一切都是给汤唯愉,而她就是一个插微可怜的替身而已,当他意识回笼的时候,一切的甜言蜜语都成了过眼烟云,如昨日黄花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