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甩出的身体差点撞上了坚硬的墙壁,要不是被那组黄沙发挡了一下的话,她的身子就这样被甩向了沙发,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是那么狼狈不堪。
“两年来,我受够了你所做的一切,公司每次应聘女秘书,都是你在其中作怪,我以为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起用男秘书,倪娇艳,你强烈的占有欲真是让人快要窒息,所以,这一次,你必须给汤小姐道歉,并挽回与汤氏合作的关系,要不然,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他喘着粗气,疾言厉色地一口气吼完,然后,转身甩门而出,那巨大的震颤提醒着倪娇艳,这一次,她的老公真的大动干戈了,难道他给那个汤唯愉真的没什么吗?
可是,那个汤小姐明明不是一个正经的货色,她感觉,尤其是她的那对眼睛,那明净的光芒,清澈的眼神,象极了某个人……象谁呢?她低下头思索着。
“切,嫂嫂。”先前已上楼去了方宇菲打着哈欠,穿着一双凉拖鞋从楼上走了下来。
“人家汤唯愉可是香港上市公司主席的女儿,哥想跟人家怎么样,人家还不一定肯呢?”
她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倪娇艳陷入沉思之中,汤唯愉是香港上市公司主席的女人,那么,她的对手岂不是非常强大了,她要怎么办哪?一股浓重的无助感从她心底窜了出来。
“菲儿,我出去打牌了。”方夫人已换了一身上等丝质面料的旗袍来到客厅,她手里提着一个亮片闪着金光的袋子,见从沙发椅上慢慢艰难爬起的倪娇艳披头散发的样子,冷嗤一声。
“宇绰天天在外挣钱,还给他捣乱,养只鸡还会下个蛋,什么东西?都两年了,连个蛋也不生。”啐啐地念完,一边摇着风韵犹存的身段地走向门边。
“妈,你要早点回来啊”方宇菲一边高喊着,一边爽快地笑开了颜,妈这句话太精典了,这只不生蛋的鸡看来离滚出家门的日子不远了,她可是十分期待呢?哥哥就是她的,一辈子都是,谁也别想夺走他。
凉拖鞋接触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消失在楼梯口,沙发上的倪娇艳知道她已经上楼去了,从窗外飘进来一股晨风,一阵花香扑鼻而来,那是浣花草微淡苦涩的香味,她们骂她是一只不下蛋的鸡,是谁害得她至今不能怀上孩子的,她失神绝恨的眸光看向那一簇簇枯藤上面点缀的无数小星花朵,就是这些个烂花害了她。
她象疯了似地从敞开的门口大步跑了出去,然后,象疯了似地在后院里拔着那些烂草,摘着枯藤上零星小花,把它们一朵又一朵踩在脚下,狠狠一辗碎,仿佛也难消自己的心头之恨。
她抬起头,便看到二楼窗口那抹暗影,她知道躲在绿色窗帘后面是一定是那个歹毒无比的方宇菲,这一家人子人没一个正常的,都是一群变态,还欺人太甚了,今天对于她来说,真是一个悲惨的日子,大清晨起来,跟方宇菲干了一架,又跟被方宇绰打了耳光,不行,她要扭转逆势,她不能跟方宇绰离婚,婚姻法不是有规定吗?要有五年的婚龄才能把方氏视为夫妻共同财产,她现在跟方宇绰离婚可以说是得不偿失,什么也捞不到,她怎么会甘心呢?人的性格一旦已经养成也就无法更改早已定性,她要想办法生一下孩子,即使将来真的有一天自己被方宇绰甩了也可以以孩子的名义分得一半的财产,暗想着,眼神再次瞥了眼那绿色的窗口,窗口上一片明亮的视野告诉她方宇菲已经不在那儿了,方宇菲,放心好了,为了不使你再兴风作浪,我会把你嫁进去的,呵呵,她在心底里奸笑。
饭然肚子里传来一记奇怪的声音,她这才记起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到饭吃,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曾妈。”她旋身跑进屋。
“曾妈,给我做点煎蛋。曾妈。”迟迟听不到曾妈唯唯诺诺的应答声,原来,曾妈回乡下老家去了。
看来得自己亲手做早餐吃了,她的有些烦燥,又有点无可奈何地取来围裙走向厨房。
当汤唯愉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停靠在汤宅门口,透过黑色的车窗,她就看到一个身形高大卷着冷漠气息大步向她走过来的男人,迟睿,他怎么会来找她?找她有什么事吗?
唯愉打开车门,下车向他迎步走了过去。
“又去勾引你前夫了。”他狂怒地质问着她,象是一个正抓住妻子外遇的妒夫。
“什么意思?”唯愉眉毛一挑,这男人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你勾引你的前夫,看着他为了你跟那个贱女人吵架很爽吧!”他站定在她身则,酸酸的语气喧泄着他心里暗藏的不爽及狂燥,见她不语面孔无声闪过一抹爽毙了的表情,眸瞳里划过一道暗芒。
“汤唯愉。”他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臂,把她压向了身后的法拉利车身,他健硕的胸膛就那样死死地贴在了她高耸的浑圆上,他刚硬的身体与她的是那么密不可分。
“小心别玩火自焚。”他把性感的唇瓣贴在她的耳珠般,邪魅地吐出。
“放开我。”汤唯愉对迟睿突来的动作感到些许的意外与吃惊,他象一个吃了干醋的老公,不……雪幽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是吃醋了呢?恐怕是别人惹了他吧,他就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了而已,可是,就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没有理由承受他莫名而来的怒气与质问。
“别的男人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我连碰也不让碰是吗?”
他的面情一片阴鸷,立体五官鲜明的轮廓,刀刻的容颜仍然弥漫着冷漠霸道的气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在他的深黑的瞳仁居然看到自己明净美丽的容颜,是那么的清晰,甚至于带着些微的轻颤,他这样强势地压住她,这样零距离的接触让她的胸腔里的那颗心跳急剧加速,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她好象在他的脸孔上寻到了一丝比较怪异的神色,在她还来不及去深探这抹神色代表的意义时,她听到他狂嚣霸冷的声音。
“我不吃你那副欲迎还拒的调调。”冲着她狂嚣地吼出,忽然间,俊美如斯的面孔一滞,立体的五官划过一抹伤痛,是令她惊世骇俗的忧伤,他怎么可能忧伤了,这样一个纵身情场的花花公子?
雪幽只感觉到唇上一热,他湿润弹性极佳的薄唇就这样直直地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不……”雪幽头一偏,躲开那能烫痛她的吻。
她的拒绝让他心里的怒火越烧越炽,这个可恨的女人昨晚折磨了她一整夜,自从听到微型录音笔里她撩迫方宇绰那些煽情的话语,他的心无暇顾及到太多,一整晚夜不能寐,然后,大清晨便驱车来到汤宅,没想到徐管家带着惊诧的面前对他说。“小姐天未见亮就开着车出去了啊!不是去找你了吗?”
他才知道这个可恶的女人又去勾引她的前夫方宇绰了!所以,他就呆在车子里等待着她的归来,接近三个小时的等待已磨光了他所有的耐性与修养,他从来都没有尝试着这样去等待着一个女人。
为什么方宇绰就可以碰?而她却总是拒绝着他的求欢,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这样直接拒绝着他迟大少,自尊心深受伤害的迟睿抬起手臂,大掌死死地扣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与他进行着唇与唇的交缠。
他的舌灵活地钻进了她的口里,吸取着她口里的甜津蜜汁,一股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充斥着雪幽鼻际,还有那股淡淡的薄荷清香迷晕了她仅存的一丝理智。
“愉……”见她不再挣扎,他啃咬着她的红唇,大掌也开始在她的曼妙身体曲线上游走。
激情在瞬间引爆,一股暖昧不明的气息在空气里不断浮升。
“愉……”
“嗯。”冷雪幽无法理解自己浑身升腾的燥热感,她的眼神有些许迷离,一丝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自己不能与这个男人有任何一丝感情上的纠葛,连身休下的也不行。
伸出欲推开他脑袋的手指在意乱情迷中也渐渐垂下,无边地轻轻揉弄着他满头零乱的发丝。
她的弃城投降让迟睿一阵窃喜,他加快了掠夺的速度,激情难奈地撕扯着她衣裙,薄唇沿着她纤细的脖子一路下滑……下滑。
“愉……”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他的心迷乱了,他抬起头,琥珀色的黑色瞳仁深深地凝视着,看着她是那么情深意切,也许,他只是透过她想看另一个与长得极其相似的人罢了。
“汤愉,你好香,好软。”他邪恶地扯唇笑开,脸孔上洋溢着不可一世的轻浮与狂放。
他叫她汤愉,她不是真正的汤愉,她是冷雪幽,他的呼唤象一盆冰凉的冷水浇打在了她头上,让她混沌的意识瞬间清晰明朗,她还以为他……这莫名的怒气与狂燥起因都来自于,她借助人家身份的那一个真正的汤大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