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后有声音响起,陈禹儿转回头,果然,就见刚刚已经差不多一命归西的赫连弼,此时正咳嗽着,一脸虚弱的半坐着身子,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浑身湿透的女子。
陈禹儿看看浑身早已湿透的南宫暖,连忙招呼身边的船娘,带着南宫暖回到船舱里去换衣服,自己留下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略微显得有些纤弱的少年郎。
"少年,你是谁家的公子?"陈禹儿问道。
赫连弼见状,连忙起身,朝着陈禹儿施了一礼:"小生乃是城西赫连家的长子,赫连弼,姑娘有礼。"
"赫连家?"陈禹儿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在自己的印象里,怎么好像没听说过这京中有什么显贵,姓赫连的啊?
"那你家中可有妻妾?"陈禹儿又接着问道:"你可知你这一遭,将我们暖儿的清白,毁了个干干净净,身为男子,你可是要负起责任来的。"
"禹儿!"里间的南宫暖换好衣衫之后走出来,正好听见陈禹儿叫嚣着要让刚才那位公子对自己负责,脸颊唰的飞上两朵艳霞,平素清冷的脸上,涌现一股淡淡的娇羞之色。
陈禹儿见南宫暖打断自己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我说的哪有什么不对,你可知道,今天这一遭,迟早是会传到你爹娘耳中的,你不让这个少年给你个交代,难道还想直接搬到后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不成?"
闻言,南宫暖不自禁的抬眼撇了赫连弼一眼,眼中滑过一丝失落之色:"如果爹爹当真不能体谅我,那我就顺了爹爹的意思,去做个姑子,也并无不可啊,反正对于我来说,平日里一壶清茶,一卷诗书,足矣。"
"你..."陈禹儿见状,一时间被堵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被两人晾在一边的赫连弼,听到此时,才算是听了个明白,连忙制止到:"这位姑娘说的对,小生毁了姑娘清白,自是要把这个责负到底的,不知姑娘府上何处?小生明日便请父亲备上厚礼,前往府上提亲。"
"我们暖儿是当朝右相南宫柏的嫡长女,京城出了名的第一才女,南宫暖。"陈禹儿说到此处,颇有些引以为傲的架势。
其实说来也是应该,她们两个人是自小的交情,自从南宫暖几年前从老家回来之后,两个人就又厮混到了一起,两个人一个是京城第一才女,一个是京城第一美人儿,哪个单拿出来,都是一个要让地面抖三抖的人物。
乍一听闻这位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子,竟然是南宫丞相的掌上明珠,赫连弼稍有些诧异,想起刚刚自己半昏半醒之间,唇间那一抹微温的柔软触感,赫连弼的整颗心,便彻底沉沦到了南宫暖那若水的秋眸之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小生竟不知小姐竟是右相千金,请恕在下失礼,还请南宫小姐安心,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明日小生定会备上求亲礼,亲自向右相大人求娶小姐。"说完,赫连弼朝着两人,又是深深地施了一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