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的那个女人,也是第三次看到的女人,她不免有些妒忌,不可否认,相貌只能称上清秀的女人,的确得到了他不一样的对待。
难道真的如那个风东阳所说,他们之间只是因为父辈的口头之约,要那样就好办多了,只要时间到了,她自然还能重新回到顾容昊身边。
“王小姐……”管家林叔不冷不热,纯属公式化的声音,慢悠悠的响在耳边,“这是少爷的新房,外人不适合呆长,您可以离开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转身打量了下装修豪华堂皇的别墅,凄凉一笑,新房,她这个连旧人都称不上的人,的确不适合呆,挺直身姿,保持她名主持人骄傲的气质,翩然走了。
“少奶奶,要送吗?”见她出来,司机跑上前问,那句“少奶奶”似乎已是水到渠成般娴熟。
风东阳没开口,朝他笑着摇摇头,直接朝门外走去。
花了二十分钟才找到并且走到公交车站台,看了下站牌,半个小时才有一班,突然有些懊恼刚才那么有骨气干吗。
司机送又不是顾容昊送,别什么扭,不管怎么后悔,现在也只能在萧瑟的秋风里等着不知何时才能来的公交车。
从包里掏出一直没机会看的古书,才将翻开,书却已被人一把抽去,“防范意识这么差,这么偏僻的地方,你应该时不时打量四周,而不是专心看书。”
风东阳抬头朝来人看去,入眼的是一双看不出丝毫情绪的黑眸,“你怎么来了?”
顾容昊笑着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刘海,“继续去选没选好的婚纱。”
他的笑很温柔也很迷人,仿佛早晨发生的一切不快,只是幻觉,根本没存在过。
他已不是第一次答非所问,风东阳也习惯了,没反抗,而是顺着他的意朝车走去。
“能把书给我吗?”
“你又看不懂,还要它干吗?”男人发动引擎,漫不经心的看了下被他扔到后座的书。
“这是我问史学老师借的。”她着急了,本还打算乘这段空闲的时间去找史学老师好好问问燕契的事,要被他拿走了,怎么还有什么脸面去?
想到这里,忙侧过身去抓书,却没那人速度快。
“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还是少看为秒。”顾容昊见她着急得脸通红,没再戏谑她,而是把书递了过去,“伴娘有人选了吗?要不要我安排。”
“安排你红颜知己中的某一位,你就不怕处事不公,其他美人造反吗?”她暗自腹薄,脸上却依旧恬静一片,把书放回包里,摇摇头,小声说:“我想让商眉当,可以吗?”
男人飞快看了她一眼,轻声笑道:“当然可以。”
“那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不要让别人知道她以前的经历。”男人轻飘飘的接下话,“你当我是做狗仔对的,天天想着这么八卦的东西。”
风东阳脸微微一红,她刚才的要求,好象的确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喜欢八卦,不等于身边的男人,而且是事业有成,相貌俊美的男人也喜欢。
想了想,飞快转移话题,也说出她一直想说,却总忘了和他说的事,“不管怎么说,昨晚都要谢谢你帮商眉圆谎。”
顾容昊一愣,没说话,只是娴熟的打着方向盘。
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车内寂静一片,顾容昊大概觉得气氛有点压抑,随手打开车载MP。
一首熟悉的,也是风东阳比较喜欢听的老歌,缓缓从立体音响中流出,萦绕在车厢内。
她侧过头看向窗外,眼角却隐约有泪流出。
在袅袅轻歌中,她喉咙一酸,缓缓闭上眼睛。
“这歌让你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这么伤感?”顾容昊虽在开车,却时不时的看看身边的女人。
所以她的泪,以及哽咽的动作他都看到了,不免有些好奇,据查,她的感情经历简单得好比一张白纸。
除了那个被她反利用的杜民,她根本没再接触过异性。
异性,他脑中突然想到另外一个人,苏伟杰。
苏伟杰肯定不简单,即便他和顾容军没关系,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的照片是真的,假借王静的手给风东阳,只想暂时分散她在风笑菲那件事上的注意力,安心和他结婚。
苏伟杰是敌是友的确耐人寻味,据查,他守护在风东阳身边的两年,真的只是单纯的接和送,并没其他逾越。
可是,风东阳和他有婚约的事,若不是齐明灵再提,他都忘记了,为什么苏伟杰会在两年前就出现在她身边,他的目的呢?
风东阳侧眸看了看他,“伤感和喜欢一样,都只是一种感觉,并不事事都要理由。”
顾容昊自套没趣的轻轻咳了几声,“想去哪里度蜜月?”
风东阳怔了怔,继而苦苦一笑,“你那么忙,本来就只是个形式,就不要出去浪费时间了。”
男人神色突发冷凝,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接下话,“问你去哪里,你就只要告诉我,想去哪,哪来那么多借口,你既然决定不了,下次我就不问你,直接听我的。”
果然只需轻轻一挑,马上霸道外露,这样的男人,在风东阳想全力抽身的现在,显然是她不能也不敢得罪的。
最后,顾容昊沉吟片刻,告诉了她度蜜月的地方,有水上都市之称的“威尼斯”。
风东阳听了当即表示反对,一来,是因为她骨子里不喜欢外国;二来,是怕再和他单独相处下去,只怕她想抽身,也抽不出了,这委实是最可怕的,她想把这点心动,掐死在摇篮里。
“反对的理由?”男人假装民主的问她,“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英语不好。”
“这是一个方面。”还真让他说对了,她的英语极差,那个四级证书之所以能得来,全凭笔试,听力部分,她基本是全军覆没。
她的英语就是外语老师口中常说的“哑巴英语”,没了通天下的首要“武器”,她自然不敢轻易出国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