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给你泡壶茶去。”见温清亭面色凝重地来到冰玉宫,冰妃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她下意识想逃离。
“冰妃,你先坐下,茶让小蕊为朕泡去。”温清亭没有给她逃避自己的机会。
冰妃只好顺从地坐在了他身边。
“你应该知道朕又来找你所为何事?”温清亭直接开门见山,他其实不希望霍妍也和母后一样突然就消失了,当然他更不希望霍妍的失踪与冰妃有关,毕竟两个都是他的妃子,他不希望看到后宫血淋淋的战争。
“臣妾知道,皇上还是为火妃的事来找臣妾。”冰妃低着头轻声说道,“可是……皇上,前晚臣妾的确没有和火妃姐姐碰过面,当时火妃到的时候,臣妾还在别院沐浴,这个冰玉宫所有的下人都可以为臣妾作证的,臣妾决不敢欺瞒皇上。”说完,冰妃竟然委屈地淌下了泪珠。
“那有其他人可以证明火妃离开冰玉宫了吗?”
“这个……确实没有。”
温清亭深深地看了冰妃一眼,继续说道:“冰妃你要明白,朕今日独自一人来询问你,只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一切有价值的消息,朕也不愿意虚张声势,可是,你对朕所说的话必须完全属实,一个字都不要隐瞒。”
“是,皇上,臣妾发誓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否则,臣妾愿意接受天打雷劈。”一着急,冰妃连毒誓都发出来了。
“那好,朕再问你,既然没有人看到火妃从冰玉宫出去,你又说你确实没有和火妃碰过面,那么,火妃失踪当晚你冰玉宫里可有其他人来过?”
这一问倒真是把冰妃给问住了,有毒誓在前,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但是这之间的利害关系她还是懂得的,所以,无论有没有发过毒誓,她都不能说出实情,反正凭莫抒的身手,当日宫里应该没有人发现他,她又何必不打自招。
“皇上,臣妾这冰玉宫不比得其他地方,自从皇上宠爱臣妾后,后宫诸位姐妹除了静嫔愿意主动和臣妾结交以外,其他嫔妃都不大和臣妾走动,至于其他外官国戚,更是不可能深入到后宫来,规矩在那里放着,谁敢逾越。”
温清亭听她说完后,若有所思,似乎也没有怀疑她。冰妃见此情景,忙又转移开话题,“皇上,关于火妃姐姐失踪一事,臣妾虽百口莫辩,但也想早日洗清嫌疑。臣妾就算有害火妃之心,也不至于傻得选在她进我冰玉宫的时候对她不利吧!虽说没有人能证明火妃什么时候离开过,但也并不代表她就没有离开啊!说到这里,臣妾不得不多一句嘴,以火妃姐姐的性子,皇上也是深知她嘴上的厉害,她在宫里说不定也树了其他的敌,就臣妾所知道的,后宫的静嫔、玲嫔等几位姐妹平日里也都对火妃姐姐颇为不满,皇上应该多方查探才是。”
温清亭见她说得也在理,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只好起身离开了冰玉宫。一方面,他为冰妃这种时候还不忘嫁祸她人的做法比较反感;一方面,他又想尽快理出些头绪来。不知不觉地,他又来到了碧焰宫。
碧焰宫里因为主人火妃的不在而变得冷清了许多,连那只霍妍一手调教的鹦鹉也显得无精打采的。宫女小坠更是哭肿了双眼,见到皇帝来了,连忙跪下来哭着对他说:“皇上,你可得为火妃娘娘做主啊!”
“起来说话吧!”温清亭也很沮丧,当初母后离开的时候好歹也给他和父皇留下过书信,而霍妍却什么也没留下就消失了,难道她真的是步了母后的后尘?
小坠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温清亭也没有勉强她,“小坠,你且和朕说说,前日夜里火妃娘娘为何会突然去冰玉宫呢?”他记得,下午自己曾到碧焰宫里找霍妍聊天,还被她冷嘲热讽了一番,想不到当晚她就失踪了。
小坠泪眼婆娑,“回皇上的话,当日上午冰妃娘娘曾来过碧焰宫,因和火妃娘娘话不投机,没待多久就走了。后来娘娘因气不过,本想立即也去冰玉宫走一趟的,正好皇上突然来了,娘娘只好陪着皇上说话。后来用过晚膳后,娘娘还是去冰玉宫了,本来娘娘要小坠作陪的,可小坠因为害怕冰妃娘娘的威仪,就没有跟去。现在小坠真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娘娘会出危险,说什么也要陪同娘娘一起去的。是小坠失职了,请皇上惩罚小坠吧!”说完,小坠已经泣不成声。
“你怎么知道火妃会出危险?”温清亭抓住小坠话里的言语追问道。
“这个……小坠也是猜测的,但是,因为娘娘和冰妃一向不和,冰妃趁机报复娘娘也是有可能的。”
温清亭突然想起什么来,“快,把那日火妃娘娘写的字拿来给朕瞧瞧。”他大概以为霍妍会因此留下些什么书信来。
“全都在这里呢!”小坠立即取出霍妍的“天书”,自从霍妍失踪后,她对主子的东西可是看成宝贝一般。
温清亭仔细看完了“天书”,有些失望,原来她写的并不是诸如母后的留言,而是一些看上去跟医术有关的东西。他早就知道霍妍有医术方面的造诣,从她以前为公主姐姐接生就能看出她是这方面的专家,但这些东西现在也无法给他提供任何的线索,他失望地放下了它。
“妍儿,你究竟去了哪里?”他在心底呐喊着,“朕都还没有来得及向你表明心迹,你给朕一些机会吧!”
已经好几天了,霍妍一直待在莫抒身边,陪他做一名“山顶洞人”,她对这样的生活愤怒极了。她不止一次对着他发泄不满,可是,他似乎并不吃这一套,甚至有些时候,他的脾气比她还大,动不动就对她吹胡子瞪眼。虽说那日他曾试图想“染指”她,最终又在她的另类嚎叫中放弃了,但并不等于她永远都会那么幸运。只要她待在他身边一天,她就像是他的猎物一样,她始终都是危险的。
观察了几天,霍妍发现莫抒这人和自己一样除了脾气差了点,倒也不像是坏人,对于他,硬来绝对不行,思考再三,为了自身的自由,她决定来软的试试。而他和冰妃白若雪之间一定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从外观上看,他二人实际是相当般配的。她必须要争取走入他的内心世界,赢得他的信任,因为她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黑呼呼的山洞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