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亲兵统帅
“王妃!王妃!”
奈菲尔塔利在往谢北渝旁边投食饵,里面还喂了一些对于人鱼无法构成威胁的可爱好看的鱼。女人嘛,大多都会喜欢这些。而且对自己也没多大影响,谢北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听到声响的鱼儿嗖的一下四下逃散,在池中就像炸开的烟花一样。
“咋咋呼呼干什么,你看都把鱼都吓跑了。”
谢北渝也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看着姆拉,不过显然就没有奈菲尔塔利那么不快了,毕竟姆拉时常对他大呼小叫已经习惯了。
谢北渝抬起那被水泡得发白的小指颇为鄙夷的挖了挖耳屎……
“王妃,王妃,范泽西大将军已经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呗,你这是干什么。”奈菲尔塔利继续将一旁的鱼饵掰开扔进池子里漫不经心又有几分不约的说道。
“可是,可是,范泽西大将是败北回来的!”
“什么?”奈菲尔塔利噌的一下站起来,掀翻了放置在一旁的食饵。谢北渝看着地上那些东西,竟然很可耻的想要去尝尝?
咳,不行,要知道自己只是占据谢琮的身体而已,本身还是以一个正常的思维在思考的!太羞耻了!
“你说什么?”奈菲尔塔利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新闻更像是天大的笑话一样将信将疑的向姆拉提问。
“范泽西将军被赫梯人打败了,浑身伤痕累累的被人抬回来,这会儿刚见了法老。”姆拉咽了一口口水“现在法老在艾肯福尔大殿上大发雷霆。”
姆拉讲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恐惧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范泽西败了?”在埃及没有人不知阿蒙军队是一支强大到令敌军闻风丧胆的王牌军队。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就是这样一支强大军队现在居然败给了赫梯人?
“我,我先过去看看。”奈菲尔塔利慌乱的要从池岸上下去,要不是姆拉眼疾手快在这里就要见红。
“王妃……”
“阿,小渝,小渝,恩……你要跟着我过去吗?看看能不能安抚一下普拉美斯。”
谢北渝小声的叫了一声,奈菲尔塔利无措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居然说出这番话来。这范泽西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王妃和法老这样失态?
艾肯福尔大殿里,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大殿下跪着一位魁伟的满身是伤的人。
这人应该就是范泽西了吧?谢北渝想,那手臂是被砍伤的吗?居然现在还在往下滴血。
“当初我就说要亲自领兵一举歼灭那批狂徒,居然想要占据叙利亚北部。现在好了,你们的轻视不仅让我们在战场上处于被动,而且还让阿蒙的主帅受了这么重的伤!”
拉美西斯冲着大殿下方跪着的大臣们咆哮,手中金色的手杖嗒嗒嗒的敲击着地面,眼睛充血的发红,嘴唇气得直发抖近些或许能听到他牙齿撞击的咯咯的声音。
“普拉美斯,你先冷静一点。这并不是我们能预见的事情,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很诧异。”
奈菲尔塔利被这消息震惊的程度不亚于拉美西斯,但她仍旧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性在安抚拉美西斯。
“嚯嚯,奈菲尔塔利,我并不想冲你发火,可是……你看范泽西,范泽西他……”
“我知道,对不起。”奈菲尔塔利沉下头低低的道歉,对于这件事她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尊敬的法老,请原谅我没能完成您交给我的使命,请您责罚!”
范泽西虚弱的声音从大殿下传来,让众人更加清晰的知道当初放纵赫梯人侵入叙利亚北部是一件多么愚蠢的决定。
拉美西斯的脸色更加难看,面色铁青,青筋凸起,却是一腔怒火闷在心头无处发泄。
“大将军能和我们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不得不佩服奈菲尔塔利直到此时仍旧还能保持着清晰的头脑。
十:遭人陷害
计莺菲十八岁的时候计家为她举办了成人礼晚宴,可笑的是作为计家长女,两年前计莺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却没人记得。
计家的会客厅里放着优雅的华尔兹舞曲,人们觥筹交错,相谈甚欢。今天到这里来的都是蓉城叱咤风云的人物,可见计家对计莺菲的重视。
原本该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此刻却处于风口浪尖上。
“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衣服还……”
计莺菲乖巧的挽着父亲的手臂高声讶异的问到又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闭嘴,会客厅里似乎突然安静了下来。
莺歌低着头站在自家父亲和妹妹的面前,接受着来四面八方探询的目光。仿佛她是一个异类,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然而,难道不是因为她百般哀求自己过来的吗?
不同于妹妹的洛丽塔公主裙的隆重,她只穿着普通的黑丝绒晚礼服,合体的剪裁展现出玲珑的曲线。这已经是她能从家里找到的,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
还是谢北渝送的,十八岁的生日礼物。那天,也只有妈妈和北渝哥哥见证者她的成长。
“父亲……”
莺歌喃喃叫了一声,计国鸿睨了她一眼转而和别的人聊天。
她心里凄凄,知道自己不被待见,却未曾知道已经到连看一眼都嫌碍眼的地步了。
也就在此时,谢北渝走了过来。莺歌感觉到不止自己的目光粘在他的身上。她刚要扬起嘴角向他迎过去,却又硬生生的愣在原地。
他的右手边挽着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刚才还在身后,现在走上前和他并排在一起。明明一个月以前还温柔的替她补习着功课的人,现在却陌生的不认识。
莺歌认识那个人,十六岁以前她们也在一起玩耍。那是祝家的独女——祝槐之。
谢北渝走上前来,走到计莺菲面前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
“莺菲,生日快乐,恭喜你已经长大了。”
又转而向计国鸿问好:“计叔好。”
计国鸿看了谢北渝一眼并没有回复,他最不待见的就是谢家人,本就没有好脸色,更别说现在的恒宇已经是秋天里的蚂蚱。
谢北渝尴尬的咳嗽,一转身才看见了计莺歌。他有些不措,没料到她会在这里,讶异的问到,同时还回头看了祝槐之一眼。
“莺歌?你怎么会在这儿?”
莺歌笑了,笑意未达眼底。对呀,她确实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计莺菲不苦苦哀求的话。
“北渝哥哥,这位是?”
她勉强扯起嘴角问道,她期冀着,这个五年来一直帮助她的男人和她有着一样的心思。不过……
“你好,我是北渝的女友祝槐之。你是莺歌吧,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
记得,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祝槐之的落落大方和自己荒谬的想法就像两个巴掌,啪啪的打在自己脸上。
或许人家只是出于善心看你可怜;或许人家只是因为小时候的玩伴于心不忍;或许是谢伯伯让他接济妈妈也不一定,而自己居然妄想……
莺歌胡乱说了一句祝福的话后落荒而逃,更注意不到谢北渝的表情。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为自己尚未表白的恋情,也为自己的不该生出来的念头。
她寻着以前的记忆找到那个僻静的地方终于痛哭出来。妹妹耍小聪明使自己挨打的时候她未曾这样哭过;被父亲嫌弃的时候她未曾这样哭过;即使是被赶出计家的时候她也未曾这样哭过。
在这个虽然熟悉却更加陌生的计家,旁若无人的恸哭。
初秋的夜晚,天很冷,霜降下来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的衣服、也打湿了她的暗恋。
李婶儿找来的时候她只是在小声的抽噎着,拉住她时连说了几声乖乖,忙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莺歌身上。
“小歌,外面儿凉,担心感冒了夫人又要担心了。我们进去吧。”
李婶儿还是叫莺歌的妈妈叫夫人,即便她已经离开了五年了,这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莺歌停住声,擦干脸上的泪痕跟着李婶儿往大厅里走。她要回去,也要先和父亲说一声。还有那个邀请她来的妹妹,她还未曾祝福她,虽然她送了一个大礼给自己。
“咦,姐姐,你到哪里去了?害我找了你好久。”
计莺菲看见李婶儿领着莺歌进来顿时嗔怪道,随后拿起酒杯递给莺歌,说必须要惩罚莺歌的离场。
虽然计莺歌已经二十岁了,但确实没有碰过酒。还在计家的时候计国鸿就不喜欢她们母女,处处都小心翼翼也不敢去碰这个。
主要的还是有一次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计国鸿藏了十五年的茅台,被狠揍了一顿,再不敢碰这玩意儿。更别说被赶出来后处处步履维艰,以及妈妈的教导都不允许她喝酒。
计莺菲见她要推诿,伙了在场的朋友一通劝解,有好听的也有不好听的。再则她现在确实也想试试古人口中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便不在忸怩,接过来一口喝下,辣得她嗓子疼。
“奈菲尔塔利。”他从怀里拿出礼物,一支嵌玉的胸针,还是他的父亲曾经送给他的,现在他将他作为礼物送给自己的王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