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计谋拆穿
也就在此时,水蛇已经从河中爬到了甲板,开始缠绕住黑衣人释放毒液。
拉美西斯忽的跌进水中,突如其来的变动已经入水后神经受到冲击,拉美西斯焦急的水中寻求一个支点。河水中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已经染红了他的眼睛,现在他连呕吐都无法呕吐。只能拼命寻找浮木。
突然,一条光滑的尾巴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一只胳膊将他捞起来,并用尾巴给他做支点,好让他静下心来然后将他带出水面。
“嘿,法老,你可以睁开眼睛了。”谢北渝调笑般的话语在拉美西斯耳旁响起。
拉美西斯徒然睁开双眼,一双充血泛红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欸,欸,干嘛,这么瞪着我。难道不应该感谢一下救命恩人?以身相许什么的?”谢北渝一边说着一边用嘴努了努自己的肩膀。
拉美西斯在收到惊吓后被谢北渝救起便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此刻正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在谢北渝的怀里。
拉美西斯尴尬的立刻放手别过脸去,可是身体突然改变重心又马上往水中扑去,谢北渝无奈的再次抓住他的后颈带到自己怀里往外围游去。
虽然谢北渝变成人形的时候没有拉美西斯高,但是在人鱼形态的时候有尾巴加持也不是那么的违和。
等拉美西斯离开的事件中心,再看那三艘游船的时候又想要立即冲上去。
“欸?欸,你要干什么?已经没事了。”
范泽西硬着头皮走到奈菲尔塔利的面前:“尊敬的王妃万安。”
啪!奈菲尔塔利抬手便是生脆的响声回荡在艾肯福尔大殿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奈菲尔塔利气的嘴唇发颤,刚才那巴掌震得手心发麻。谢北渝用麻绳一圈一圈的捆到尾巴上,只有一个头还能自由活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里还被塞了东西看来受了不少苦。
“尊敬的王妃,如有冒犯请多包涵,但是我这次来时请法老和王妃替我主持正义的。”范泽西情绪饱满抑扬顿挫的说道“这人鱼才到卡尔斯坦一个晚上就让阿蒙军队十多人受伤而且还拒不承认错误!所以我才赶过来请法老和王妃给我们一个公道!”
能统帅三军需要的不止是出色的军事才能、领导力、还需要拥有一张辩得白马非马的巧嘴给士兵们洗脑,让他们誓死捍卫祖国领土完整。
“哦?还有这种事?那为什么现在才来?”奈菲尔塔利明显不信任范泽西,不知道是因为感情天平的原因还是面对赫梯人吃了败仗的原因。范泽西明显感觉到王妃对自己的有抵触。
“……这正是我要向王妃说的事情,他不禁弄伤了十几名士兵删除了我们的记忆而且还将我们全都弄晕,所以这才这么晚才赶过来。”
范泽西将这一切事情都归结到谢北渝身上,要不是谢北渝现在嘴被堵着一定会跳起来喷他个狗血淋头。不过现在他只能咿咿呀呀的向王妃示意他是无辜的。
“事情有这么严重?”
“千真万确!”范泽西就差没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放到奈菲尔塔利的面前。
众所周知拉美西斯是非常珍惜自己的士兵的,每次在战场上都是冲锋陷阵打在前面,见到谁牺牲就跟染红眼一样冲进去。对方将领都称拉美西斯为疯狗!
如果这件事真如范泽西所言……
“先将谢北渝放开,总是这样绑着也不是事,到时候还会反咬你一口屈打成招。”奈菲尔塔利指着谢北渝的伤口给范泽西看,谢北渝还一个劲儿的点头。
“这……到时候他跑了怎么办?”范泽西为难的说道。
“跑?水箱都在这里他还能跑到那里去?难道说他还可以在地上走?”奈菲尔塔利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好的掩藏起来。谢北渝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她的宠物,而是代替她和拉美西斯去慰问范泽西的大臣。
所以她现在不能一味的维护谢北渝,而是依据实情情况据理力争,赶在拉美西斯回来之前把问题解决掉。
“……”范泽西向下属使了一个眼色,谢北渝才能将脑袋伸出水面,浑身都是被绳索勒出来的血路,有的地方泛青发紫有的地方已经被磨破了。
“王妃……”谢北渝控制好语气恰到好处的唤了一声瞬间让奈菲尔塔利母性泛滥。
“咳咳,先进去吧。”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奈菲尔塔利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刚才还将范泽西拒之门外的侍卫现在恭恭敬敬的推开让他们进去。
“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事!”范泽西不耐烦瞪着谢北渝,遇上王妃就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这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埃里德……我的随从,还被他绑着……”谢北渝怒瞪回去!
奈菲尔塔利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范泽西:“还有这种事?”
“……有一个随从,因为路程遥远难免怕出些乱子,而且那位大人不仅能让大家睡觉还能抹去大家的记忆,所以才出此下策。”
奈菲尔塔利的声调骤降,吓得他连忙跪下去赔不是,一边让人将马背上的埃里德放下来。此时的埃里德已经被颠得不省人事,整个脸色发白,还吐了很多秽物。
“不仅能弄晕大家还能删除你们的记忆?”奈菲尔塔利从台阶上慢慢地走下来,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刚才范泽西说的话。
糟了!范泽西暗叫了一声,拍着自己的大腿。他怎么能小看这位聪慧明睿的王妃呢!现在简直连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先进去!”奈菲尔塔利瞥了范泽西一眼轻笑道,看来有人拿她当傻子。虽然她对谢北渝怀有私心不假,但如果范泽西所说属实的话她一定第一个法办谢北渝。
可是!
啪嗒,啪嗒……
奈菲尔塔利坐在艾肯福尔大殿的正中央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神情慵懒而舒适。她已经派人去通知拉美西斯了,军营里出了大事肯定要有法老做主,更何况还伤了那么多人。
就在刚才奈菲尔塔利还想着要怎么样在拉美西斯回来之前将这件事解决掉把事情压到最小,但就在刚才,她听完范泽西的阐述之后发现越俎代庖这种事情是决定不能做的,一定要等到拉美西斯回来。
奈菲尔塔利啪嗒啪嗒的敲击着桌面,范泽西的心也跟着她的节奏扑通扑通跳,好在他经常锻炼,不然高血压都快被等出来了。
吱呀一声,艾肯福尔的门被推开,拉美西斯迎着余晖走进来,第一眼便看到满身伤痕的谢北渝,而后是姿态端庄的王妃,最后目光落在低着头的范泽西身上。
“怎么回事。”拉美西斯声音低沉的吓人,一边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手巾擦手一边向奈菲尔塔利走去。
“法老万安,事情是这样的。感谢您和王妃对卡尔斯坦慰问,我们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没什么,这是应该的。”拉美西斯将手巾扔进盆里坐下来亲了亲奈菲尔塔利,谢北渝仍旧低着头没有看他。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卡什尔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十几名士兵没有缘故的受伤,其中还有两名折断了腿。”
“什么!”拉美西斯噌地一下站起来面色凝重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
“法老,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话!”拉美西斯显然没有范泽西这么有耐心,今天参观了庆典的流程有很多地方不是很满意已经很累了,现在居然听到阿蒙军队出事了!要知道阿蒙、拉、布塔、塞特这四支军队可是埃及的强有力的矛和盾,其中阿蒙占了整个军队中精锐最多的部队。
拉美西斯愤怒的神情似乎给了范泽西勇气,他挑衅的看了一眼谢北渝却发现对方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一样一直低着头。
“因为法老下令让我不能领兵操练,所以最近我都带卡什尔内,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就在昨天,这大人到了卡什尔之后首先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法老您知道别说卡尔斯坦,就是在孟斐斯都没办法找到海水,这位大人居然说他晚上需要呆在海水中。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全部的士兵昨天晚上都睡在了卡什尔的大厅内。也就着昨晚,我们的十几名士兵受了伤。所以,我想问那位大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范泽西一口气说完,十分气愤的指责谢北渝昨晚的罪行。尽管王妃在这里,尽管刚才自己说错了话,但是拉美西斯对于士兵的珍惜程度范泽西还是有把握的,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完成了任务仍旧被罚。
“事情是这样吗?”拉美西斯安静的听范泽西讲完走到谢北渝的面前,一双绒皮描边靴出现在谢北渝的视线内。
“谢北渝?”拉美西斯见水箱丝毫没有反应,要不是水箱是透明的能看得见呼吸的气泡,他都以为着人鱼嗝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