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来只觉得累极,低着头一路往楼上走:"妈,我好累,让我睡一觉。"
傅廷芳也吓愣了,跟在后头说:"这是怎么了,连问都不让问...哎,你等等,你房间的被子我洗了,我去给你抱床厚被来..."
席晚来倒头就睡,像是陷进了轻软的棉絮里,怎么也挣不出来,迷迷糊糊中有人进屋出门,还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把一颗极苦的药喂进他嘴里。
他皱皱眉头,最后还是咬碎了咽下去,一翻身,仍旧睡着了。
再次起来的时候,太阳照得他眼睛发花,不知是谁把房里窗帘拉开了,他住的是西跨院的客房,这会子太阳晒到房顶上了。他用手掌遮着光线,好一会才看清坐在窗前的傅廷芳。
"妈..."他叫了一声,就摸着嗓子不舒服的咳起来。
"烧到8度多,可把我吓坏了。"傅廷芳嗔他一眼,"真是烧糊涂了,一夜里尽听你说梦话,我都不敢睡。喏,吃药。"
席晚来想到昨天晚上那苦的让人嘴里发涩的药,皱眉:"感冒发烧又不是病,吃什么药。"
"是,感冒发烧都不是病,失恋才是病。从小到大我还没看过你发烧烧这么严重,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为了什么,女人?"
席晚来这才惊觉,他以为自己就睡了一夜,没成想是一天一夜。
这么长的功夫,傅廷芳肯定查清他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也不用他再解释。
他喝了口水,清了清干涩的喉咙,慢慢的说:"妈,我有一个女儿。"
"嗯?"傅廷芳原本以为就是为女人争风吃醋,结果他说什么?
"女...儿?"
席晚来被母亲的分贝震的眼角跳了跳:"是,今年四岁了,叫多多。"
"..."傅廷芳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表情,好半晌才接受这个事实。
"是那个女人给你生的?你们大学时候就在一块的,叫什么来着?沈...可?"
其实傅廷芳对沈可早就没什么印象了,毕竟八九年前的事了,只是昨天差人一打听,兄弟俩在医院里为了个女人大打出手,她才留心让人查了一下身份,这才唤起了她对沈可这个人的记忆。
当初她以为二十万把那丫头轻易打发了,现在想来,还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隔了这么多年了都没能让晚来死心。
要是搁以前,傅廷芳是打死也不会同意两人在一块,可这会儿特殊情况,晚来要是结婚成家了,席长志在家产上怎么也会多分点给晚来,何况还有个四岁的女儿。虽然不是儿子有点可惜,但就算现在立刻怀一个将来也不能保证是儿子,搞不好还没出生老爷子就一脚蹬天了。
傅廷芳心中打着算盘,叹了口气说:"算了,你拖着这么多年,妈算拗不过你,你把多多抱回来吧。"
席晚来一时怔在那里,不解的望着母亲。
"多多上的是她妈妈的户籍。"
"改回来就是。那姑娘要是不肯,就再多给她一点钱。她一个人把孩子带这么大是挺不容易的,我们席家也不会亏待她。"
"..."席晚来脸色煞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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