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从没想过他会愿意这样做,每一次的深入都让她大脑当机,鹅颈后仰,星眸轻阖,清秀的眉毛细细的蹙着,不断发出闷声低哼,身体每一处仿佛都在崩溃,她无助的搂住了他的后脑勺,挺起了受伤的腰。
"喜欢么?"
他一面审视着她面上表情,一面问,眸光摄魄,动人心弦。
裴笑用力点头,又摇头。
"喜欢我温柔一点,还是狠一点?"他又问。
这种近乎色诱的调情,让她根本毫无抵抗。
裴笑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脸,小声说:"喜欢你...狠一点..."
那忽然间的滑腻刺入,令她浑身一顿,全身肌肉都绷得死紧,这种别样的刺激让她几度失神,几乎是要尖声叫出来,一道道洪流山崩倾泄,她猛的坐起来,本能的伸手死死抱住面前的男人,令她爱到不可救药无可自拔的男人。
片刻后,裴笑失魂落魄的从卫生间走出来,腰伤好像更重了,累得几乎瘫软的裴笑死狗一般爬上床,就一动不动。
到今天她才知道,怀孕期间虽然不能做,但是还有多种别的办法...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席向东的高烧是退了,但裴笑感冒了,也许是孕妇的抵抗力下降了,穿得单薄的在客厅抱着他坐了一晚,第二天就有点头重脚轻,轻微的发烧咳嗽。
席向东不敢轻易给她吃感冒冲剂,只能陪着她照顾,等她自然好。
两个病人加伤员,倒是配作一对,整天懒洋洋躺在家里,谁也不愿出去买菜。还好最后席向东有良心,没舍得让她一个孕妇天天吃外卖,爬起来把他们之前三天蜜月买的材料找出来,切了点皮蛋和瘦肉,把米洗净,放在电饭锅里焖出一锅白粥。
然后再把超市买回的袋装高汤化到砂锅里,和白粥一起搅开,把去了血腥的肉沫和皮蛋一起放进去煮黏。
然后就坐在厨房里,盯着那一抹幽兰的炉火发呆。
快到新年,北京又下了场雪,玻璃上面挂了霜,朦胧的一片。他恍惚的想,是先放葱还是后放葱来着,要不要放姜?
想到自己在做什么,又忍不住发笑。
那么多人处心积虑想爬上她的床,最后是她,却是她,最傻最没心机的一个。起初他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看上她了,心情为她起起落落,做出些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现在,他想明白了。
他要的其实很简单,有一个爱自己的人,不放手,风雨同舟。
粥煮好了,生鲜滚烫的,他小心翼翼盛到瓷碗里,将汤匙放在上面,一直端到卧室里。
裴笑睡得正熟,出了一身汗,被子也被踢到一边,一条大白腿敞在外面。
他无奈,在她身边坐下,床铺轻柔的陷下去,他一手揽着她腰把她抱起来,另一手拿粥碗,手臂绕过她脖子后,拿起汤匙放在嘴边吹凉了,才哄她:"吃点粥吧,暖暖胃。"
裴笑喝了两天的粥了,一嘴的苦味,都快升仙了,一听又是粥,皱着眉头直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