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东慢慢冷静,声音变得清寒:"你不在海南拍戏,跑回来干嘛?"
裴笑站起来,表情想什么都没发生,淡淡的说:"我来,是有些东西想亲手交给你。"她停了一下,抹了抹干在脸上的泪痕,说:"你等一下,我进去洗把脸。"
席向东怔怔的看着她转身,过了一会,洗手间传来水声,还有间歇的咳嗽声。
帝都今日已经零下八度,她却只穿了件单薄的T和夹克,夹克看起来有点短,还不是她自己的。
她洗完脸出来,坐在沙发上,静静的从包里拿出个首饰盒,是他几天前才送给她的项链,她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我想了想,既然不能在一起了,这个太贵重了,还是还给你。"
她说完又去摘手上的铂金指环,因为她做什么都戴着,时间长已经有点和手指连为一体了,取下来的时候颇为费力。
席向东见她咬着牙汗都出来了,沉着声叫了句:"丫头..."
裴笑没理他,继续想着办法摘戒指。
"别拿了,这个就留着当纪念吧。"
话音刚落,那戒指已被她摘下,滴溜一声轻响滚在玻璃茶几上。她戴过的中指根处,留下一圈明显的红痕。
就像爱情,走的时候总是不肯悄无声息,要留下点伤痕。
席向东沉默了许久,望着那项链和戒指,不知该说什么。
裴笑自嘲的笑笑:"我真是谢谢你给我的尊严。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要订婚的事呢?一个月前,还是两个月前?我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还在做着春秋大梦,以为能等到奇迹...你在听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时,是不是特别的好笑,委屈你了,一直忍到现在。"
"丫头..."他终于动容,清明的眸子里有波动,"我不让你知道只是怕你受伤..."
"那么现在呢?"
他错了,错得离谱,她早晚会知道,而最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心如同被人生生撕裂了。
眼泪如同小蟹,狰狞的爬过每一寸脸颊:"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呢?"
席向东拿着纸巾盒,本想让她擦干眼泪,突然改为抓着她的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她挣扎了一下,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被困在他坚硬的手臂间,绝望的近乎崩溃。
他火热的吻印在她眼角,颧骨,和下巴,一颗一颗,耐心的吻干她脸上的泪珠。她越哭越厉害,几乎让他以为她是水做成的。
她闭着眼,任他胡作非为,唇角轻启:"别让我恨你..."
他身躯猛的一震,抓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去,那样熟悉的味道,带着清晨的薄露,狂风暴雨一般倾泄在她的唇上。裴笑使尽浑身解数推拒,踢他,咬他,小手拽着他粗而短的头发,用力的撕扯,可是他一动不动,双唇间带着一股坚毅的力道,死死的撬开她的牙关,舌尖很快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他却不放手,将她按到了沙发里头,吻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她再一次竖起牙关要咬下去的时候,他突然附在她耳边,低沉而暗哑的说了一句:"丫头,我爱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