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阳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叉着盘子里的鸡蛋。
“常阳还生着病就别去了。”常夫人替他做了回答。
常龙修也没多说,独自出了门。
半夏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心里有股强烈的冲动,接着她不管不顾跑了出去,随手拦了一辆的士。
“师傅,帮我跟着前面那辆车。”
于是半夏就跟着常龙修的车,来到了医院。
可一进去就看不见他的踪影了,犹豫了一会儿没敢问前台,只好一间房一间房地开始找。
可找遍了整个医院,都没发现常岳,她无比沮丧。
也是,这种大人物怎么会住在普通病房。
半夏低着头走去了医院大门,可突然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半夏连忙道歉。
“没事,年轻人小心点儿。”
这个声音?半夏缓缓的抬起头来,看清面前人的容貌后,整个人都发怔了。
常岳!竟然是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见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常岳有些疑惑,用手在脸上摸了摸。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半夏晃了晃神,挤出一丝笑容。
“没有,对不起刚才撞了您,所以我来扶您回去吧。”
半夏低着头非常抱歉的样子,常岳看她这样也没有拒绝。
半夏送他回到病房后就道别离开了,瞥了一眼门上的牌号,眼里满是寒冷。
常岳,这就是报应吧,你害死了我父母,现在自己得了重病。
你们常家欠我的,我要一样一样讨回来。
半夏一回家就被常夫人劈头盖脸一阵呵斥。
“突然跑去哪里了?现在你是常家人,以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
“朋友说有急事,所以我才……”
“朋友?什么朋友,什么急事?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吃饭了。”
她咬紧牙关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说是吗?好那你就一直站在这里,等所有人都睡了你才可以动!你现在只是一个保姆,保姆就要有保姆的样子,别还想着跟人私会。”
私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私会这种说法。
半夏刚想反驳,又听见常夫人说道:“这是常家,既然是常家的人就要守规矩,要不然趁早走。”
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
忍。
接下来的时间,半夏就真的一直站在那里,从中午站到了晚饭的时候。
她这一天就只吃了一顿早饭,到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可半夏还是硬要强撑着,就在快要晕倒的时候,一只手扶住了她。
“别撑了。”
常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半夏一抬头就看见了他面无表情的模样。
“谢谢,我可以。”
半夏推开了他的手,倔强着。
“随便你,看你下次倒下的时候,孩子还能不能保住。”
常阳丢下这句话后就径直离开。
半夏听到了孩子,这才猛地惊醒,对,孩子!自己不能这样,再站下去,要是流产不就正和他们意了。
可她又拉不下脸去跟常夫人道歉认错,正当进退为难的时候,常夫人走了过来。
“行了,去吃饭。”
半夏不认为常夫人是这么好心的人,余光瞥见楼上的常阳,可能是他帮了自己吧。
吃完饭后常夫人也就直接让她休息了,半夏躺在床上感觉浑身无力,几分钟就睡着了。
睡梦中见到了爸爸妈妈,半夏看见了她以前幸福快乐的家庭,然后一场车祸,什么都碎了。
漫天的鲜血,灰暗的天空,都如同一张大网把她笼罩起来,无法呼吸。
“啊!”
一声尖叫,半夏梦中惊醒。
是梦还是爸妈来看她了,半夏怔怔地坐在床上,一时难以平复心情。
突然门被打开了。
“谁?”
半夏裹紧被子,警惕地望向门口,走廊的灯照射进来,让她看清了来人的面貌。
“常阳?”
“你该叫我二少爷。”
常阳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语调奇怪。
“二……少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半夏有种不详的预感。
“没事,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您说。”
常阳走到了半夏床上,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空气中没来的压抑让她心慌。
“你的孩子真的是大哥的?”
半夏没想到他这么晚过来竟然是问这个问题,愣了愣。
“不回答?”
“呃……是他的。”
“真的吗?”
“嗯。”
原本以为他得到答案就会离开,可接下来的举动让半夏吓得不敢动。
常阳低头强吻了半夏,而且是舌吻,非常粗鲁强势。
半夏反应过来,立马想要推开他,可看起来单薄的常阳,力气却是意想不到的大。
情急之下,半夏来不及多想就用力咬了下去。
瞬间口腔里弥漫了血腥味。
常阳吃痛放开了她。
“你干嘛!”半夏朝他大吼。
常阳没有回答,只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关掉了门。
房间立马变成了漆黑一片,两人都不说话,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常阳,你到底要干嘛?”半夏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样的常阳跟常龙修一样,让人害怕。
“啪。”
床头的台灯被常阳打开,半夏这才看见他就现在自己床边,表情琢磨不透。
半夏往后退了退,不敢说话。
“你可以跟他做,为什么跟我不行。”常阳步步紧逼,眼里闪着欲望。
“你疯了吧,我是你嫂子!”
常阳轻蔑一笑,伸手抓住了半夏的下巴,“你想当我嫂子?我看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未必保得住,倒不如从了我,你以后在常家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此时的常阳如同嗜血的恶魔,跟白天完全是两个人,半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一开口声音便不停地颤抖着。
“你再这样,我......我喊人了。”
常阳笑了出来,满面讥讽,“你喊啊,我看到时候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怀了大哥是孩子还来勾引我,这在古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半夏咬紧嘴唇,死死地盯着常阳,看着他缓慢解开自己的衣服。
可她不能求救,如果到时候被倒打一耙,她这几年的心血就全白费了,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不能功亏一篑。
半夏绝望的闭上眼,任由他欺辱。
可当常阳冰冷的手指碰到她后背的瞬间,半夏猛地打了个激灵就要叫出声,常阳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两人红着眼对视,房间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就在此时,敲门声突然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