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说道:“半夏,你是真的没有心还是假装不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逃避我给你的问题,我今天特意从家里逃出来就是想要见一见你,不错,我是被家里人束缚着,根本无法正常进出。”
冬半夏朝着眼前的聂石蕊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紧接着说道:“石蕊,你完全可以听从父母的意见,可以不用来见我的。”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聂石蕊突然间很想要大笑。
“石蕊,其实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冬半夏所有的话在看到聂石蕊那双带着激情的眸子时汇成了最后一句。
“朋友?就仅仅是朋友吗?”聂石蕊突然间发现自己的眼眶内蓄满了泪水,朝着一旁的冬半夏疑惑地问道。
冬半夏明明知道聂石蕊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依旧不想要去回答。
“是,我们以前是朋友,如果你愿意未来也会是朋友。”半夏意味深长地看着聂石蕊,紧接着说道:“石蕊,如果你再冥顽不灵,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聂石蕊突然间大笑着转过身体,趁着冬半夏没有看到,用手擦掉眼眶内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许久之后,才再次将目光聚集在了冬半夏的身上。
“半夏,我只是想要知道你难道一点点也不喜欢我?”聂石蕊想要得到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她来说太重要。
半夏看着此刻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仍然抵挡不住苍白的神色,一字一句地回复着:“石蕊,你听好了,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一直以来,我都有着自己的目标,这个目标是我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我也可以帮你照顾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以做到更多,哪怕是未来常龙修可能会做到的。”聂石蕊小声地啜泣了一声。
在听到聂石蕊的言语后,冬半夏紧接着说道:“石蕊,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指的东西你不会明白的,我暂时也不想要明说,等一切都过去后,我会公布于众的。”
两人之间瞬间沉默了许久,谁也不想要打破此时的沉寂……
“半夏,我想知道前段时间我爸妈对你造成的伤害,你会不会……”聂石蕊突然间问道。
冬半夏看着眼前的聂石蕊突然间笑了,缓缓地说道:“没有,伯父伯母只是稍微地警告了我一下,并没有太过难为我。”
聂石蕊看着冬半夏此刻的脸颊,很想要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却知道自己这么做只会拉长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好紧攥着双拳,朝着眼前的女人说道:“半夏,我很高兴今天晚上见到了你一面,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支撑下去。”
冬半夏微微笑着,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走出昏暗的灯光。
冬半夏在看到聂石蕊最终消失在拐角处时,才将身体转了过去,却没有注意到本该消失的那抹身影却出现在了阴暗的角落里,手指紧紧地扒着墙壁。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常龙修突然间问道。
冬半夏恍然间抬起头,朝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了一眼,随即说道:“大少爷,你怎么还没有回去?为什么一直坐在这里?”
常龙修将手中的报纸放了下来,优雅地将双腿同时放在地面上,看着面前的冬半夏,冰冷地回复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冬半夏冷冷地白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丝毫没有被常龙修身上的低气压震慑住,随即说道:“大少爷,我已经说过了,是出去散散步,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我看见了聂石蕊。”常龙修突然间冰冷地说道,满意地看着冬半夏的脸颊逐渐转变为苍白的。
冬半夏冰冷的冲着眼前的男人吼道:“你跟踪我?”
“我常龙修不需要跟踪任何人。”常龙修没好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冬半夏想了想后,的确,眼前的男人这么孤高冷傲,是没有必要去跟踪任何人随即强行将内心的情绪压制了下去,小声地说道:“我的确是见到了聂石蕊,不过只是劝说了几句。”
“为什么要撒谎?”常龙修突然间问道。
看着眼前的男人,冬半夏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出自常龙修之口,她本来以为眼前的男人会朝着自己讽刺一番,却没有想到……
“大少爷,我这么说只是为了防止你多想。”冬半夏随意地找了一个理由。
常龙修冰冷地扫视了一眼女人,心烦意乱地朝着二楼走去,同时冬半夏也顺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聂石蕊慌乱地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站在别墅的门口,清晰都感觉到了来自别墅内的低气压,一步步地朝着大厅走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就是张妈半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聂石蕊立即跑了过去。
“张妈,你起来。”聂石蕊朝着眼前的中年女人随意地说道。
跪在地上的张妈抬起头看了一眼聂石蕊,用着眼色示意着后者看向身旁的两个人。
聂石蕊像是没有看到任何的人一样,仍然自顾自地将跪在地上的张妈拉了起来,自己却缓缓地跪了下去,才将目光放在一直坐在沙发上的父母。
“爸妈――”聂石蕊缓缓地开口喊道。
“不要叫我爸。”聂父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的聂石蕊,手中紧握着的拐杖也好似出现一道裂痕,手指上的关节显而易见。
聂母在一旁轻轻地拍着聂父的后背,直到看着聂父逐渐平稳下来的心情时,才朝着跪在冰凉地摊上的聂石蕊关心地说道:“石蕊,赶紧起来,地上凉。”
“不要起来,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聂父狠狠地将手中的拐杖朝着地上按了一下。
聂石蕊眼眶内微微通红,看着眼前的父母,缓缓地说道:“爸妈,我以后不会再去找半夏了,今天是最后几分钟,我不会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石蕊,你说什么?”聂母激动地看向地上的聂石蕊,喜极而泣。
聂石蕊抿了抿薄唇,被一旁的聂母强行从地上拉了起来,亲切地说道:“石蕊,你告诉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妈不想要再受一次打击,刚才没有在卧室内看到你,你知道妈的心里有多担忧吗?”
聂石蕊被拉着坐在了沙发上,低着头,迫于无奈紧接着说道:“妈,我的心好疼,今天我已经彻底得到了一个答复,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爱一个人不就是应该放手给对方自由吗?我放手了,可是为什么心还是痛到无法呼吸……”
聂石蕊说着说着已经趴在了聂母的双腿上哭了起来,泪水侵染在了聂母的裤子上,却毫不之情。
聂母宠溺地摸着聂石蕊的头发,随即说道:“石蕊,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爱一个人确实要给对方自由,不过很少有人可以真正做到放手,不过时间会冲淡一切,以后你就会明白爸妈的苦心。”
许久之后,聂石蕊似乎是哭累了,趴在聂母的大腿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冬半夏几乎差点可以忘记还有一个聂石蕊这个朋友,时间的轨迹仍然没有停止过。
常龙修每天正常去上下班,常家一切都在以往的轨迹上运动……
“大少爷,我出去一趟。”冬半夏再次不巧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有时候她都在想那个男人是不是故意在这里堵住她的?
常龙修冰冷地看着不知道以对少次理由离开的女人,眉眼中透漏着些许的不耐烦。
“这次是做什么?”常龙修冰冷地问道。
冬半夏止住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同样一脸的不悦说道:“大少爷,我不是你,我有自己的工作,厨房内的一切都是我在负责,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休息。”
“……”常龙修没有说一句话,眼睁睁地看着冬半夏逐渐离开。
冬半夏回过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常家的别墅,最近几天的出门都会被身后的男人盘问一番,即使神经再大条,此时也大概猜到了几分。
看来自己最近出去办事的次数不能够多了……
“冬小姐,你怎么才过来?”男人压低头上的鸭舌帽,看着眼前坐下来的女人,疑惑地紧接着说道:“我差点就要离开。”
“离开?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冬半夏有些急了。
男人将鸭舌帽微微抬了起来,朝着眼前的冬半夏解释着:“冬小姐,你要清楚,做我们这一行的,走错一步都会坠入万丈深渊,不小心谨慎一些根本不可能混到这个地步……”
“下次不会了。”冬半夏缓缓地朝着眼前的男人保证道。
“冬小姐,这是我得到的所有东西,都在这里,还有一部分我会发到您的邮箱。”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封牛皮纸模样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冬半夏小心地拆开,却看见一沓沓的文件,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小声地回答道:“谢谢你,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嗯,期待下次的见面。”男人突然间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冬半夏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许久之后,才拎着袋子离开还有余温的地方。(未完待续)